“你会算命?”男人眼神中满是质疑,但看小孩子又不像说谎的样子,神情极为认真。
“我算卦可是收费了,有好多人想算,我都不给算呢。”
江洋之前在网上算卦,热度很高,曾经霸占几周的过热搜榜。
“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命不久矣了。”江洋掐指一算,“你今天去医院检查生殖器官,结果不大好,你还抽了血,拍了CT,检查还没出来,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你身患癌症,而且是晚期,怕是活不过今年了。”
闻言,男人已经站不住了,双腿软得像棉花。
他最近一直觉得胃不舒服,吃什么东西都吃下,一直没放在心上。
今天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顺便一起找医生开了单子,而这一切都和江洋说得一模一样。
“那我还有救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少作恶,说不定上天能怜悯你。”江洋无奈地摇了摇头。
男人听了,更是跌入谷底,难道他真的要死了?
“如果你现在肯告诉具体位置,我兴许可以帮你破解。”
“真的吗?”男人眼前一亮,不假思索地说出了江宁的位置,“302,钥匙就是桌子上的在这一串。”
顾景随见状,留下两个保镖看着他,其余人都跟着他上楼了。
而此刻,江宁正在发愁该如何自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他们又来了?
她绷直了身子,时刻准备好反抗。
“爸爸,就是这里!”
稚嫩的声音模糊响起,江宁愣住了,眼神中闪烁着激动,这是江洋的声音!是顾景随来救自己了!
这一刻,江宁再也绷不住了。
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她的泪水也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法抑制。
顾景随大步上前,看到手脚被绑的江宁,眼底说不尽的心疼,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妈妈,我帮你解开。”江洲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一把匕首,将手腕处的绳子划开,看到手腕处勒出的红印,他也红了眼眶,“妈妈,疼不疼?”
“看到你们来,什么都不疼了。”
现在江宁哪里还顾得上疼痛,内心的激动早已冲淡了这些。
当江洲蹲下准备割开脚腕上的绳子时,被江宁制止了,担忧道:“洲洲,脚腕上的是铁丝,用匕首不一定能划开,小心伤到。”
江宁怕铁丝会伤到江洲,不肯让他去弄。
顾景随从江洲手中接过匕首,准备试试,江洋从刚才的那个房间顺了一个铁丝专用剪递给他,“爸爸,用这个。”
铁丝被剪断之后,顾景随看到江宁的脚腕又被勒伤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
现在看来,保镖刚才下手太轻了,江宁受的这些苦应该让他们百倍千倍的偿还。
顾景随将江宁打横抱起,眼底满是歉意,“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从房间里离开之前,江洲爬到床上,将针孔摄像头取了下来。
他刚才一进来就注意到了,便用平板上的app阻断了信号,对方什么都看不到。
男人被送到了警察局,但他嘴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只承认是自己绑架了江宁,图色也图财,只不过还没得急动手。
尽管江宁交代了是两个不同的男人先后出现,但男人什么都不肯说,比鸭子的嘴还硬。
警方得知了男人的检查结果,心中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管警方怎么劝说,除了交代自己的罪行之外,其他一概一问三不知。
这天再次被提审的时候,男人的病情突然加重,晕倒在了审讯室,急忙被送往了医院。
顾景随得知之后,让人立刻去调查男人的家庭关系。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男人是孤儿,没有成家,每天都在混吃混喝,没有正当职业,想要调查都费劲。
江宁坐在顾景随的身边,靠在的胳膊上,回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我觉得另外一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既熟悉又陌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闻言,顾景随的脑袋中浮现出了一个人,“是程天宇吗?”
江宁摇了摇头,“我之前听沈沫婷提到过,程天宇的胳膊被打断了,根据时间推断,他现在胳膊不会那么灵活,不是他。”
除了程天宇,江宁还真的想不起来对自己这般仇恨的男人是谁了。
顾景随担心如果找不到幕后黑手,恐怕还会有下一次,他不敢确保会发生什么。
“这次怪我了,上车前没有仔细看,一直在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
江宁也在反思自己,的确是她粗心大意了,要不然也不会出意外。
“没事,都过去了。”顾景随抚摸着江宁的头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找到你太晚了。”
两人都在为自责,江洋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在互相揽责任呢?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的!”
江宁被江洋这幅模样逗笑了,没想到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江洋,反倒也有了江洲的几分成熟和稳重感了。
“洋洋,你是不是和哥哥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江宁把他抱在身边,不解地问道:“怎么越来越像洲洲了呢?”
“妈妈,我才不像他!”江洋不满地嘟起嘴,“他每天都摆着臭脸,以后找女朋友都困难,不能说我像他,人家可还是要谈恋爱呢!”
“哥哥,你有女朋友了呀?”正在吃饭的顾馨听到江洋的话,急忙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做好了吃瓜的准备,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是不是你的同桌呀?”
“才不是她呢!每天都只知道哭哭啼啼。”
说起同桌,江洋甚是嫌弃,他唯一能接受在他面面前哭哭啼啼的就是顾馨和江宁了,其他都觉得麻烦。
江宁有些诧异他们的聊天话题,转眼间,她发现孩子们似乎已经长大了,在过个十几二十年,他们就是大人了。
想到这里,江宁突然有些伤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