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把我的心搅得一滩碎末,所以,现在,已经没有心了。”说着,荆怀九摸上了自己心口的位置,无奈地笑着,又有几分失落。
见此,翠儿也不好多问,“那,天色已经晚了,小姐恐怕是饿了吧,我这就差遣让人送来膳食。”
话语间匆匆,翠儿也离开了帐篷,偌大的帐篷之中,只剩下了荆怀九一个人,荆怀九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在自己昏迷的这些日子里,程万同赫连勃的大军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是无事,赫连勃也不会让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小婢女都要对此保密。
荆怀九想着,但是,看着营地之中的士兵,又不像是经历过一场血战的,究竟是为何,这总要弄个清楚。
与此同时,翠儿正在膳房之中,小火之上炖着肉糜,飘散的薄雾之中带着沁人的芬香。
一时间,翠儿失神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不小心,碰到了正在火之上的炉子,一下子烫红了手,她连忙给自己吹着降温。
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想着,自己这又是何苦呢,最后还不是白白浪费心思?见火炉子之上的肉
糜熬好了,拿了一块毛巾,将肉糜端了出来,倒入碗中,翠儿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倒着倒着,便泪流满面。
在厨房之中,大哭起来,正是晚上的时间,厨房之中很是冷清,哭着哭着,便忘了荆怀九。
在房中的荆怀九想了半天,却没有一点头绪,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符合现况,万分纠结之下,决定先去找赫连勃。
打算瞒着翠儿瞧瞧地走过去。可是,才走了几步,荆怀九发觉自己身上十分的乏力,肚子饿得十足难受,连声咕咕叫,打算先去膳房里找些吃食。
来到厨房之中,荆怀九开始搜罗着厨房之中的吃食,在蒸笼之中找到了两个干巴巴的蒸饼,不顾什么形象,拿起来就是吃,吃的一脸满足。
却未发觉,哭累了坐在一旁歇息的翠儿,翠儿见是荆怀九,先是缓缓靠近,见荆怀九手中的蒸饼。
“小姐,你怎么可以吃这种东西!”翠儿大声地叫了起来,一下子就将荆怀九给该吓到了,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手中的蒸饼散落一地。
看着翠儿疑惑的目光,荆怀九起身,谎言却卡在喉咙之中,说不出口,“这......我
见你许久不来,肚子很是饥渴,所以来到厨房来找些吃的东西,你怎么在这里?”
这一下,荆怀九注意到了翠儿微微泛红的眼眶,翠儿立马意识到了,赶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浅笑着,“这不是给小姐做肉糜,现在味道刚好,不如小姐尝一下。”
说着,翠儿从烟雾翻滚的蒸笼之中取出来了肉糜,那肉糜味道很是沁人心脾,荆怀九接过,饿了好些日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翠儿劝阻。
“小姐,慢点,若是不够,我还可以再做一点,这,小姐出来不仅仅是来厨房找吃的吧?小姐这一次出来有什么事儿呢?”一下子被戳中心思的荆怀九,放下了手中那碗肉糜。
“如你所说,我要去见赫连勃。”一瞬间,翠儿以为荆怀九对赫连勃产生了喜欢,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该是苦是甜。
十分勉强的扯出来一个笑容,“小姐可真是要去找赫连勃大人吗,那翠儿立马给小姐引路吧。”
待荆怀九吃完之后,由翠儿代为引路,来到了赫连勃的门前。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四周打着灯笼,亮若白暄,很是刺眼。
站在赫连
勃门前的侍卫自然是一眼认出了翠儿,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这大晚上的,不知道翠儿姐来这里做什么,现在见大人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呢?”翠儿摇头。
“我就不必进去了,你们代为通报一下赫连勃大人,说是荆怀九小姐想要见赫连勃大人。”那两个侍卫不晓得荆怀九是何人,打量着翠儿身后的荆怀九。
但还是进去通报了赫连勃。
这些日子以来,公务十分繁忙,还有策划进攻路线,赫连勃可谓是焦头烂额,在房中柴油灯之下写着方案。
忽的,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赫连勃微怒,“请进。”
“大人,门口翠儿带着一个名为荆怀九的女人求见大人。”荆怀九?霎时间,赫连勃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自己的进攻图,眸子之中闪过一丝落寞。
“告诉他们,现在我不想见任何人,让荆怀九先行歇息然乎赶走他们两个,另外,我不在这些天之中,好好照料荆怀九,不得让她受到一点的委屈。”侍卫领命,还是忍不住抬起头好奇地看了赫连勃现在的样子。
从未见到大人对一个女人如此吩咐,这荆怀九定
是一个不凡身份之人。
想着,侍卫通报给了翠儿和荆怀九,荆怀九失望而归,但是,翠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看如今这样子,大人很可能对荆怀九已经失去了兴趣,翠儿将喜悦挂在了脸上,荆怀九看了一眼正高兴的翠儿。
“你这是在笑我无法见到赫连勃,还是......”翠儿这下才知道自己还在荆怀九的身旁,连忙跪下,“奴婢只是想到了那侍卫的一件有趣的事情,绝对没有任何想要嘲笑小姐的意思。”
荆怀九却并没有理会,快步回到了房中,压制这心中的怒火,脑袋甚是疼痛。
这赫连勃将自己带到了这里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清醒之后,又不愿意面见自己,好几天未出门,这是在躲着自己么?
疑惑万分,荆怀九早已心乱如麻。回到房中之后,荆怀九让翠儿现行离去,自己一个人独自在房中思索。
未见果,于是,荆怀九做了一个打算,待到明日早晨,便去找那赫连勃。
她不相信,赫连勃能连着一个月日日躲在屋中。
夜深了,荆怀九渐渐睡着了,于此同时,翠儿在屋中却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