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接你出这四皇子府也可以,大不了我把这四皇子府给夷为平地,这样的话,你便可以自己走出来了”直到常岁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便突然间听到这个家伙的声音,又在自己的耳畔响起。
待她抬头之时,便看到旎炔那个家伙,就好像是在自家一般轻车熟路地掀开了那一面窗帘,随即坐在那窗框之上,双手环胸微微侧着头,和常岁又开始说起来了这些无营养的话。
让常岁刚刚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开始急促了起来,甚至她感觉自己的胸腔之中,还有一股闷气,若是在继续被这个家伙的话给攻击下去的话,常岁怀疑自己会直接晕过去。
惊棠说了,她必须得要好好静养,不然的话,这身体恢复的速度越慢,越会影响接下来他们的计划。
所以,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更为了防止自己晕过去之后,旎炔这个做事从来不讲究底线的家伙,很有可能将她扛在自己的肩膀,直接带离这这四皇子府,所以,常岁便尽可能地稳定了自己的气息,来了一句“你有什么话快说,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等你磨完了我的耐心,咱们二人的合作,估计都做不成了”。
似乎好像这句话起了些许作用,旎炔那个家伙听完了这些话之后,也确实没有再继续通常岁继续这样废话下去,反而是突然间话锋一转,接着说
道“我就是来看看我的这个小狐狸还活着没有,不过现在看来,不仅仅还活着,还挺伶牙俐齿的”。
“我说过了,我和你不一样,你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狐狸,而我,是个猎人”常岁恨不得翻着白眼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旎炔的眼睛里,却仿佛闪过离子光芒,就好像是他觉得常岁的这一句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一般,只见他接着继续有些暧昧的说道“如果我是狐狸,你是猎人,那咱们两个,倒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着这个家伙继续和自己满嘴跑火车,常岁都恨不得让自己的白眼给翻上天,她常岁这一辈子怼人没怼输过几次,偏偏是对这个旎炔,常岁有一种无力之感,只见她随即又是恶狠狠的来了一句“你既然已经确定了我还活着呢,现在就可以滚了吧?若是等到惊棠回来,你可要考虑好你自己的退路”。
“你这是什么态度?若不是那一日我将这方法告诉你,你觉得惊棠能活到现在吗,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可是惊棠的救命恩人,惊棠应该对我感激涕零才是,又怎么可能会舍得对我下逐客令呢?”旎炔说着说着,还俨然是一副要从那窗框之上落下,然后再靠近常岁的姿态,而常岁此时此刻也已经将手,握在了旁边窗框之上的雕花之上,若是这个家伙再“图谋不轨”的话,常岁就想要划破自己的手
掌,然后试图看看自己,能不能够使用缚红线了。
似乎好像在以血换血这件事情之后,常岁能够逐渐感觉到自己体内一些奇怪的变化,甚至他仿佛好像能够控制血液的一些走动一般,这种东西,似乎听起来非常的玄幻,但时常岁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正当他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掌,在一瞬间划破的时候,就突然间听到楼梯口有一个声音说道“身为客人,才能够被下逐客令,像你这等见不得光的贼人,根本不配”。
“惊棠?”惊棠今天下午出门,去往兵部探口风之前的时候,通常岁交代过自己大概回来的时间,所以常岁在见到旎炔的时候,便一直在同他强调一点,只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竟然如此的机缘巧合,就撞在了一起……
而且最重要的是,常岁感觉惊棠应该早就已经来到了这里,并且最重要的是,他应该打从一开始,就已经发现了旎炔的存在。
不然的话,他上楼梯的时候,不可能如此的悄无声息。
就算是一个人的脚步再轻,走在这种木质地板上的话,多多少少也是会有些声响的,虽然这种声响非常的微弱,但在这房间如此空旷的情况下,常岁多多少少还是可以察觉到一些的。
但是没有。
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声响,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震动,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惊棠应
该早就已经发现了,这里有外人入侵,所以便放慢了自己的脚步,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就是为了等待时机。
“见过四殿下”这个旎炔到底也算是一个厉害人物,在面对任何突发情况的时候,都能够保持镇定,从容不迫,宠辱不惊,这一点常岁非常的赏识他,只是这个家伙,到底是太过惹人讨厌了。
就比如说现在,他根本没有想着从这里离开,或者是给自己找一个脱身的借口,反而是用一种类似于硬扛的方式看着惊棠,然后说道“今日不请自来,登门拜访,是我的不是,可是我到底是心系我们家的这个小狐狸的身体,毕竟她可是为了救你,差一点点把这条命给丢了,你要知道,她的这条命,可值钱了”。
可能这句话,乍一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偏偏这个家伙,就是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并且字里行间里面还透露出来一种,仿佛和常岁二人之间关系非常暧昧密切的模样。
虽然惊棠和常岁二人之间,并没有直接将这一层窗户纸给捅破,但是自从那天惊棠入睡在常岁身边之后,她多多少少,也已经开始慢慢的适应他们两个的这种相处方式,而正是因为常岁的心里对待惊棠,多多少少也有男女之情,虽然她的心里,对待这种事情还是有些些恐惧的,但是惊棠这个人,并不会逼迫你,她会让你循序渐
进的接受他,所以他们两个,就是属于那种根本无须媒妁之言,就已经可以私定终身的状态。
在这种情况之下,旎炔所出此言,完全可以说是撞到了枪口上。
撞到了惊棠的枪口上。
若是搁在平常的时候的话,常岁或许根本不会解释,毕竟她同这惊棠,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关系,只是现在眼下今时不同往日,所以,平日里从来都是“老子无所畏惧你如何看待于我”的模样,但是今天偏偏就是担忧惊棠误会,并且口中还说道“你别被旎炔这个小王八蛋胡说八道,他狗嘴里面吐不出来象牙,狐狸的脑袋坏水的肚子,你莫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还没有等常岁语无伦次的解释完,就突然间看到惊棠微微一笑,快步走到了常岁的身边,重新将她给扶到了床上,仿佛是非常关心她的身体一般,并且还眉眼含笑的说到“在你眼里,咱们的这琴师大人,连个人都算不上啊”。
猛然间听到惊棠的一番调侃,常岁这第一反应就是,完了完了,惊棠这个家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眉眼之间尽是笑意,但是他的眼神里,却是一种肃杀死机,而且他的话听起来仿佛是调侃,但是字里行间却有些许有牙切齿……
虽然常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惊棠,但是她也知道,接下来自己的这小木楼的房间之中,定然是要不得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