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来形容这种心情?常岁一时之间的也找不到特别贴切的形容方式。
不过,这个画面看起来倒颇有一些震撼壮观之感。
常岁身穿一身素白衣裙,肩膀之上挂着惊棠的披风,长发在她的身后,仿佛无风自动,她的脚步看似轻盈,实则给人的感觉却非常的沉重,同椅子的距离逐渐缩短的时候,那金黄色的灯光也在常岁的身上投下了一层阴影,也不知道是灯火作祟还是怎么的,她的眼睛之中,竟然也有一种朦胧的橙黄色。
就好像是有人在她的瞳孔之上,笼罩了一层雾气似的,让人没有办法通过这双眼睛,看到她的内心,最最重要的是,就连常岁自己,也逐渐感觉到有些失控。
这种失控,并不是指常岁对待现在的局面没有办法继续掌控下去,因为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在面对这栋红楼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一个弱者,所以他根本不可能自信到,能够控制这里的局面。
她之所以会感觉到失控,是因为他觉得这具身体,似乎好像现在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常岁想要停下来向前进的脚步,可是事实上,她心里有这样的一个想法,只是这具身体,却并没有执行这个指令。
其实不能够控制这具身体,常岁之前也有过一定的
体验,不过那个时候是在戈罗苏醒之后,哪怕就是常岁没有办法控制这具身体,但是戈罗却完全可以在保证常岁“冷眼旁观”的情况下,她们依然可以有一定的攻击行动。
可是现在戈罗并没有在这一具身体内苏醒,常岁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但是这具身体却好像是有自己的一种想法,一直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在向那把椅子靠近。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常岁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她并没有打算这么的靠近这把椅子,毕竟这一层顶楼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把椅子和这一抹灯火,这一抹灯火自然是不用解释的,每一层阁楼都有,常岁也就并不在意这些,反而是这把椅子,自从常岁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椅子不简单。
她一开始想要靠近这把椅子,不过只是想要近距离的观察一番,并没有想要真真正正的去触碰它,可是这具身体现在就差那么一两步,就要直接坐到这把椅子之上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使命?”正当常岁几乎快要咬牙切齿一般的,想要控制住这具身体,不要继续向前之时,她突然间就在这个阁楼之中,听到了一个非常沉稳的声音。
这句话,虽然能够让常岁疑窦丛生,不过个让她更加疑惑的是,常岁竟然没有听出来这个
声音是来自于何方,就好像是有人在这顶楼的四个拐角,安置了四个共振音响一般,然后有一个人通过话筒用这四个共振音响,将他的声音给放了出来。
不过,虽然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但是让常岁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的事,她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就感觉整个人仿佛宠混沌之中苏醒了过来了一般,这具身体也不像之前那般不受控制,反而开始重新顺着常岁的心意,这个时候她也已经跳到了一旁。
迅速的环视了一眼自己的周围之后,常岁便重新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那把椅子之上,这把椅子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能够让她几近失控?
还有刚刚那个声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叫做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常岁有什么样的使命?
虽然常岁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似乎好像也并不是什么机缘巧合,毕竟自己之前和戈罗二人交谈的时候,她也有留意到这样的一些话里有话的东西,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又是想要和自己表达些什么?
她常岁有什么样的使命?抑或者说是戈罗有什么样的使命?这具身体又承载的是怎样的一番命运?
“别缩头缩尾的,躲在暗地里不出来,有什么话咱们就摊到明面上
来说,不要整这样神神叨叨的东西,你若是不愿意现身,同我说这些事情的话,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么你就放了我”常岁哪怕明知道,现在的局面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但是她依然选择有一种放狠话的方式,让潜伏在暗地里的那个人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的急迫。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常岁一直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耍着团团转,她每走的每一步路,她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似乎好像都是在冥冥之中,朝向某个方向发展似的,但是常岁并不知道自己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也更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可是刚刚说话的那个人,知道的东西肯定不少。
在常岁基本上是属于一种声嘶力竭的状态,吼完了那句话之后,之前同她她说话的那个声音,又重新响起来说到“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活下来吗?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能够成为今天的这副模样吗?你还记得你做了些什么吗?”。
这种直击灵魂的三连问,又是将常岁问的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知道什么东西?她要是但凡知道些许答案的话,也不会在这个地方这么什么死磕下去了。
“我活下来,那是老天爷赏饭吃,我变成今天的模样,都是我的决定所致,我所做的所有事情,也都问心无愧
,不知道阁下你到底要说些什么,这种故弄玄虚的话,大可不必再说,我实在是没有心思同你开这样的玩笑”常岁一边说话,还一边缓缓地移动着自己的视角,想要企图看到能够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具体在什么地方。
只是转了几个圈之后却是一无所获,她甚至根本听不出来这个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既然这个家伙的武功修为,已经达到了这样的程度,那么他若是想要隐藏自己的行踪的话,常岁又怎么可能会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呢?
只能尝试冷静下来,确定了自己现在完全处于一个绝对的劣势之后,她便开始逐渐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种丝丝缕缕的疼痛,看来刚刚还真的是自己失去了对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呢,所以基本感觉不到这具身体的一些触感。
甚至就在这一刻,常岁的脑海里还冒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她的灵魂是不是在刚刚的时候,有一个短暂的抽离,而造成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的原因,又是不是和这把椅子有关。
正当常岁感觉自己的脑海里恍然大悟的那一刻,那个神秘的声音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用那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当初将你放飞牢笼的时候,我就应该会想到你,根本不是一只金丝雀,而是一只猎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