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只见惊棠沉默着,眼神灼灼地盯着他们的身影,盯了一会之后,便突然间给了常岁这样的一个指令,便在他话音刚落之时,自己也已经率先追上。
饶是刚刚常岁没有反应过来,现在也应该清醒的意识到,这些人绝对不是因为打不过他们,而起到了撤退的念头,他们的撤退很奇怪,充满了许多的疑点,而一般情况下,这样不寻常的撤退,肯定代表着他们有不寻常的目的。
最最重要的是,刚刚常岁还留意到了一个细节,这些人似乎好像是在侧耳倾听些什么,不过,常岁和惊棠两个人却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想来应该是他们这些灰色衣袍的人中,一种特殊的传达信息的暗号吧。
如果常岁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是应该听到了其他人的召唤,所以便立马撤退,甚至连同惊棠和常岁二人之间,再打一打马糊眼的时间都没有,就说明他们撤退的非常紧急,而不管怎么样,如果是他们的人发生了任何危险的话,对于惊棠和常岁两个人来说,那肯定是天大的好事,这样一来的话,他们追上去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又会面对怎样的局面,但是一来,他们可以获得更多的信息,二来还有可能将更多的灰色衣袍一举歼灭。
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在其他的武功上面,常岁依然还没有
什么太大的造诣,但是,在轻功这件事上,她却是是同戈罗的身体融合的最好,有时候就连常岁都会感慨,也不知道是命运还是天意,让她现如今掌握得最好的,竟然是一门逃跑的功夫。
一路追上前去,常岁的速度完全没有逊色惊棠,而且常岁中间还有空竟然和惊棠聊起来了天,似乎好像常岁就有这样的一种能力,在任何危机关头,在任何紧张的时候,她总能够保证自己永远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就好比是现在。
“这些人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东西,竟然选择这种完全没有遮掩的撤退,根本就是同找死别无二致”常岁这句话的吐槽,原本是想要再加一句“我都没有听到什么”的,但是最后却把这句话给咽到了心里,毕竟她可是极地戈罗呀,总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暴露自己,最最重要的是,鬼知道这个惊棠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而听完了常岁的话之后,惊棠却没有把重心,放在她是否听到声响的这件事情至上,反而是继续将眼光,锁定着前方远处黑暗之中的一些树枝摇晃的动静之中,一边语气还有些凝重的说道“或许他们根本不惧怕我们追上去,换而言之,就是前方有一个更大的陷阱,怎么样?你害怕了吗?”。
惊棠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边保证自
己脚步不停的情况下,一边扭头看了常岁一眼,黑夜之中,他的眼睛仿佛闪烁的的子一般,在他的眼中凝聚成了星河,让人只一眼,便会沉溺其中。
这是惊棠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光芒,常岁和他也算是认识了不少的时间,再加上二人因为同住四皇子府的关系,平日里见面的次数和时间,也真的不算是少,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惊棠。
更甚至让常岁差一点点停下脚步的是,那种在他的眼睛里散发光芒的神色,看起来更像是夏饮羽的眼睛之中才会有的东西,但是惊棠的心早就已经成为了别的颜色,根本不可能有这般纯真的神态才对。
甚至因为他的这一个眼神,常岁都没有留意,它刚刚到底在说什么话,一直到惊棠把眼睛重新挪上了前方,一路继续向前之后,他才突然反应了过来,经常刚刚问了自己一个,听起来怎么都不应该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问题。
她会害怕吗?身为常岁,她或许会真的害怕,但是作为极地戈罗,不管遇见任何事情,都没有资格害怕,因为极地戈罗是从阎王殿之内走出来的人,这世上的生死,早就已经看淡,又怎么可能会惧怕,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生命的东西呢?
而问题就在这个地方,事实上,常岁是常岁,戈罗是戈罗,她虽然已经承袭了戈罗的身份
,但是却没有办法真真正正的成为戈罗。
毕竟实力摆在那里摆着,她就是有一颗成为戈罗的心,也不可能成为戈罗那样所向披靡的存在。
“我怎么会害怕呢,他们在我眼里,根本够不成任何的威胁”常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是一如既往的睥睨众生,语气里面也是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若是休涯这个时候能看到常岁的话,定然会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主上。
而惊棠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有一些答非所问一般的嘱咐了一句“接下来,一切小心”,随即脚步之下便加快了前进的速度,似乎好像前方他们所追踪的动静,好像有些无迹可寻了。
因为刚刚心里在想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所以常岁也就没有留意到他们前方一路追踪而去到那些灰色衣袍们,似乎好像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加快了速度,随即也就更上一层楼的,跟上了惊棠的速度向前而去。
不过,看着惊棠显然是一副全神贯注投入到其中的姿态,常岁也就不好和他谈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紧接着也就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正前方。
不过,她的心里,却依然在想着刚刚惊棠嘱咐自己的那一句话。
他的那句话,似乎好像说的有些突兀,非常的可疑,但是在常岁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有这样的想法之后,?她也有
一些不好解释,毕竟理论上来说,在他们接下来不知道会经历怎样危险的情况下,惊棠嘱咐自己一句似乎好像也无可厚非,但是他嘱咐这话的时候,给常岁的感觉却又是完全不一样。
反正就是怪怪的,虽然常岁找不出来到底哪里有些奇怪。
不过她没有感觉到的是,在他听完惊棠的话之后,似乎好像心里就有一种别样的预感,而更是因为常岁一直在想着,他为什么会突如其来的和自己说这句话,因此,也就没有考虑到自己内心只用的那种预感。
他们两个人完全可以说是前途未卜,对于前方所发生的灾难的估计,也只是九牛一毛,而惊棠之所以突然间给他这样一句看起来轻飘飘的,但是事实上却意味深长的提醒,多多少少也是因为经常意识到了,接下来很有可能是他们都招架不住的局面,甚至惊棠都不一定能够顾及到常岁。
但是他又不会将话说得很明白,毕竟在惊棠的心里,常岁可是极地戈罗啊,不管遇见多么难对付的敌人,他只要使出缚红线,好像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在抬手之间解决对方,拥有这样力量的人,又怎么轮得到他惊棠去关心她呢。
但是刚刚的那句,他故意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倒是出自自己内心真真正正对她的关心。
因为惊棠意识到了自己内心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