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你们现如今所面对的人到底是谁?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到底是太过胆大妄为了些”惊棠这个时候也和常岁一般心知肚明,知晓现在夏遗灰的处境,定然不会好过,因此这个时候也就不耽误时间,直接就火药味非常重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原本他还想要看看,常岁和这些人到底能够整出怎样的一番对手戏,但是在他意识到夏遗灰那边的情况,似乎好像不等人之后,惊棠也就不打算和这些人继续墨迹下去了。
毕竟看这些人如此自律的模样,估计想要从他们的嘴里撬出来点东西,似乎好像要花费点功夫,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的局面已经有了一个新的翻转,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是主动方,是他们主动追向了这有血迹的方向,从而发现了这些人的落在,并且一开始的时候,惊棠和常岁以为,是他们两个在埋伏这一群人。
但是事已至此,大家也就都心知肚明了起来,实则惊棠和常岁二人才是真正的被动方,并且他们现在可以说是完全被包围了起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的目标,应该是狙杀他们。
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来路,所以现在首当其冲的事情,就是突破他们的包围圈。
惊棠也是一个实干派,他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也不管常岁和那
个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微微扭了扭头看了她一眼。
常岁原本还想同这个灰色衣袍,继续再进行一场心理战役,但是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惊棠的动作,随机对上了眼眸之后,却发现对方的心里似乎好像有别的打算。
是了,惊棠这个家伙心系夏遗灰的安危,似乎好像理所应当。
只是这些人,就这样不管不顾了吗?
不对,应该换一种说法来说,难道他将眼前的这些人,都视若无睹了吗?
想要闯过这一层包围圈,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因为碍于这些人的存在,所以常岁也不好,同惊棠继续仔细的交流与些什么,随即就将目光又重新移了回来,看向了眼前的这些人。
“既然生意谈不成的话,那么就只有刀剑相向了”只见常岁似乎好像带着笑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便仿佛就好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佬一般,突然间向后退了那么一小步,紧接着继续用那种神秘莫测的眼神,看着前方的这一群人。
这个退半步的小动作,她是认真的。
毕竟在没有戈罗苏醒的情况下,常岁的战斗力真的可谓是大打折扣,对付一两个手持弯月刀的家伙们,似乎好像还算是能够游刃有余,但是在面对这二十多个人的时候,常岁立马就显得捉襟见肘了起
来。
哪怕她现在身边有惊棠的存在,但是越是这样单打独斗的场面,越容易暴露常岁的弱点。
她现在之所以能够和惊棠达成一个稳定的合作关系,无非就是因为惊棠看中了自己极地戈罗的身,如果让惊棠对待自己的这个身份起疑的话,那么他们接下来二人之间,定然不会有之前的那般信任,这对于常岁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不过好在常岁这个人素来懂得审时度势,更能够明白,利用自己的优势而扭转局面,就比如说现在她之所以退这半步,实则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就是之前曾经提过的惊棠既然身为一个男子汉,总不可能让常岁这样一个小姑娘上前冲锋陷阵,第二层意思就是常岁身为极地戈罗,面对这些小喽罗,虽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将对方歼灭,但是作为一个真正的高手,在第一开始,又怎么可能就露出自己的底牌呢?
因此,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不屑于这些人动手一般。
对于身为戏精的常岁来说,这样的姿态,她表现的简直可以说是游刃有,一副从容不迫额模样,也让惊棠没有过多的怀疑,他只是对自己的内心,有一些别样的质疑罢了。
因为在常岁退了那半步的距离之后,惊棠便二话不说,下意识的行步来到了她的面前,俨
然是一副将常岁档到了自己身后的姿态。
这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
直到惊棠站立在了常岁的面前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似乎好像将保护常岁这件事情,视为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如果不是惊棠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的话,他似乎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现如今所做的所有事情,实则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才对。
戈罗是谁?是那一个人江湖之中的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是那一个在四皇子周围,可以将那些高手全部狙杀的存在,是一个能够修习缚红线的存在,像她这样的人,不管放在哪里,似乎好像都不是能够轻易打倒的人,相反,对比起她的缚红线来说,惊棠所休习的武功,就好比是小打小闹的三脚猫罢了。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他又哪有心思,去仔细的理这些东西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惊棠说完这一句话之后,还微微侧眸,仿佛是在同场岁嘱咐一般说道“根深露重,你少挨那些树木花草”。
这一句话惊棠说的无比的温柔,甚至让常岁在这一瞬间,都忘记了给他一个回应。
自从常岁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此时此刻的惊棠,用这般温柔的语气和自己人说一些关心她的话,哪怕就是一直将自己的
安危,视为重中之重的休涯,和常岁之间也一直保持着一种主仆的关系,所以他对常岁的关心和嘱咐,更多的是一种建议,而不是像惊棠这样,和自己站在同一个立场之上,同一个高度之上,然后用这种近乎于亲人一般的相处方式,嘱咐自己注意身体。
她常岁原本想要回一句什么的,可是这个时候,惊棠早就已经提剑冲向了前方。
甚至这个时候,常岁根本没有心思关心,惊棠和这些人纠缠在一起,到底是怎样的一幅画面了,她只是在记着那句话。
什么时候,她和惊棠两个人关系已经如此密切了?
是因为他们两个住在一起朝夕相处的原因吗?还是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人的灵魂,实则是可以达到一种非常契合的程度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才如此的呼然天成?
这是常岁给自己的一个解释,不过对于这样的一个解释,也只是片刻的一种自欺欺人罢了,常岁感觉自己的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颗魔豆的种子,突然间,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然后以一种放肆生长的方式,在她的心里用一种野蛮的姿态,占据了一席之地。
最重要的是,这颗种子,还俨然有一种想要将常岁彻底包裹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