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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她到底是何身份

    城南花间客之中,一张四方桌之畔。

    原本常岁正在和自己昔日里相识的那些家伙们在一起讨论着现如今亓国帝都之内的一些八卦,包括也在探听着一些关于十年之前的信息,却突然间看到了,这御肆出现在了这花间客之中。

    无意间看到了御肆的身影之后,常岁倒是怔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毕竟这御肆是惊棠身边最亲近的,他做任何事情,完全可以直接代表惊棠,而惊棠和花知晓二人之间,本来关系就非常的微妙,一般情况下没有什么大事情,惊棠是断然不会前来同花知晓有任何交集的,这个御肆正是惊棠和花知晓之间,不得交流之时的一个代表。

    可是如果细细想来,现在整个亓国上下,都应该因为昨天亓国皇宫之内所发生的灾难,而忙的焦头烂额才对,惊棠身为四皇子,就算是不得从,他也应该是要在这件事情上面跑前跑后,又哪里有时间来同花知晓,探听一些东西呢?

    但是御肆却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这个地方,常岁脑海里便突然间冒出了一个想法,难不成昨天亓国皇宫之内所发生的事情,和这花知晓也有些许什么关系?

    而正是因为惊棠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就派遣了御肆前来探听一番?

    可是却未想到,这个御肆在进入了花间客

    之中,随便扫视了一眼,就放弃了向二楼走去的脚步,而是走向了自己。

    看着这个家伙,常岁的心中倒是猛然间一紧,因为她心里面是非常明白的,自己同御肆之间似乎好像有一层说不明道不白的别扭,这种感觉可不是常岁主动造成的,是这个御肆,对待自己好像有一些敌意。

    甚至常岁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如果不是因为特殊情况,或者是惊棠的命令的话,这个御肆绝对不会主动来找自己,这个家伙一旦主动来找自己的话,则定然表明,接下来肯定不会有好的事情发生。

    也不知道为什么,素来在面对任何场合,永远都是一副所向披靡的模样的常岁,这个时候在看到了御肆靠近自己之后,竟然有一丝想要跳窗逃跑的念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想要同这御肆有正面的接触,可能正是因为御肆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吧,但是后来仔细想一想,是他对自己有敌意,那么常岁为什么又要避开这个家伙呢?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啊!

    而眼见着这个御肆逐渐靠近自己,常岁的心里竟然生出了这个家伙,是不是只是路过这个地方的念头,不过很快,她这个想法就已经被作实成为了虚幻,因为这御肆直接走到了她的身边,然后双眼严肃,面无表情的盯着常岁。

    这一瞬间

    ,空气之中,仿佛弥漫着一丝尴尬,周围所有人的嘈杂声,在这一刹那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常岁的脑袋里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她只能够感觉到,自己和御肆两个人好像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角逐。

    但是这一切,也不过只是常岁的主观臆想罢了,只见这个御肆突然间双手抱拳,微微低垂了头颅,接着来了一句“马车已经在外备好,还请常岁姑娘移步回府”。

    嗯?让自己回去。这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惊棠应该非常的忙吧,他应该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赶回去同他商量才对,可是这个御肆却是明显的在请自己回去,难不成不是惊棠……

    正当常岁的脑海里,生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想之时,就听闻这御肆紧接着又说道“宫里来的人,已经在府上恭候多时,还往姑娘回府”。

    一句话,就好像是将常岁心中突然间生出的那些想法,全部一瞬间击溃的烟消云散,而她这个时候,脑海里也只有一个念头,什么宫里的人?她常岁什么时候和宫中的人又有了联系。当然了,惊棠不算。

    他是例外。

    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而且御肆已经亲自来到了这花间客来请自己,那么常岁就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赶忙同自己身边的那个家伙随便附和了两句之后,就跟着御

    肆的脚步离开了花间客,去到了马车之中。

    而之前同常岁谈天说地的那个几个家伙,现如今依然呆在原地,他们只是知道常岁在四皇子府中当差,再加上常岁身上给人的那种匪气,也并不像是四皇子府中正儿八经的侍女的模样,所以大家也没有怎么的将她身份,往高了去猜想,可是今天这御肆突然间出现在了这里,并且一番话说的众人心里,立马对常岁的地位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这御肆是谁?一般人或许并不会关心,甚至很有可能不会认识,但是难得的是,这几个家伙却是知晓这御肆,可是四皇子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也就是说,这个御肆的出现,在其他人的眼中,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完全可以代表四皇子,所以他刚刚定然不会说谎话。

    这宫里来的人,都在等着常岁,这个小姑娘的身份,还实在是让人好奇呢。

    不过常岁可没有心思关心起那些家伙们,到底在背地里如何猜测自己的身份了,她现如今心里,还在猜测着自己回到了四皇子府之中之后,所面临的局面。

    这若是换任何一个人,来将自己带回四皇子府的话,常岁都会毫不犹豫的同他探听两句,毕竟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尽早的在手中掌握一些信息,也可以让她趁早的在心里

    打算一下,接下来应对之法。

    但是偏偏今天带自己回去的人是御肆,常岁实在张不了这个口。

    而这御肆,似乎也完全不想同常岁多言语什么,二人就这样沉默的坐在马车之中,目光各自飘向别处,安静的仿佛坟地一般,就这样,他们到了四皇子府。

    常岁发誓,这一次马车做的,她可能半个月都不想要再坐车了,常岁宁愿每天步行往来,都不愿意再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之内,被这种尴尬折磨着。

    其实常岁的心里也真的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对待御肆不能够像对待其他人一样的淡然,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家伙,率先表露出来了对自己的敌意吗?所以常岁才和他之间有一种隔阂,并且对待这种隔阂,自己并没有想去要化解,反而是在逃避。

    常岁也不明白,自己同御肆之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在甚至这种躲避和御肆正面交流的想法,这似乎是她自己的内心生出来的,完全可以说是一种不可控的情绪。

    一直到马车停到了四皇子府门口,常岁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甚至非常夸张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气吐出去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从鬼门关前溜了一遭,现如今重回人间。

    可是在她刚刚出门的那一刻,面对着眼前的四皇子府,却油然而生一种陌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