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一份名单,但是你却不一定能够找到名单上的人”花知晓的话,说的有些神秘莫测,但是常岁却是一瞬间就听明白了,他话里有话的意思。
想来花知晓给自己的这一份名单,定然不是这些人现在的身份,很有可能是这些人以前的名讳,估计这个花知晓,并不会直接告知这些名单上的人,现如今都是谁,因为不管怎么说,花知晓同他们之间也是有一定感情在的,轻而易举自然不可能将他们的身份,全部给摊到台面上来,所以接下来的走访,估计还是要让常岁一番好找。
不过,能够拥有这样的一份名单,对于常岁来说,已经是一件意外之喜了。
“其实我也有一种预感,总感觉这一段时间之内,有些人好像正在有目的的做着一些事情,或者应该这么说,有许多人,都在殊途同归”其实花知晓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但是他和狭沙不一样,所以他不会一开始就将话说的很明白,哪怕就是现在,也不过只是用一种云里雾里的方式,在同常岁讨论现如今所发生的事情。
其实这也是花知晓性格中的迷人之处,他不管对待任何人,对待任何事,永远都是这样一副风轻云淡,欲拒还迎的模样,当然了,惊棠除外。
他不会像狭沙那样,摆在台面上倒卖信息,也不会直接将自己所得知的东西,斟酌
一番,就告诉旁人来龙去脉,他会以一种旁敲侧击的方式提醒对方,这也是花知晓,做事谨小慎微的一个体现。
而常岁作为一个聪明人,自然能够明白他话里有话,因此便回了一句“我也有一种预感,好像有很多人想要将十年前的事情重新提起,让他们重新出现在世人的眼前,或许很有可能,原本十年前的事情就有问题,而这些人不过是将已经尘封了的问题,重新给扯了出来,想要将它再一次的解决罢了”。
“或许你的猜测没有错吧,一切,都要再往下看一看”花知晓没有给予常岁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也算是赞同了她的这个想法。
十年前的事情……
被重新提起也是理所应当的,那些被隐藏在时间长河里的东西,不过只是暂且的被隐去了踪迹而已,总有一天是要大白于天下的,而这一天的到来,虽然充满着不确定性,但是花知晓却感觉自己在有生之年,或许可以等到那一天了。
“先不管那些人,到底是因为什么目的要殊途同归,只要不要牵扯上我,那就行了,我只想好好的过自己这滋润的小日子”常岁一边同花知晓开玩笑,一边已经将手中的信件,给重新塞到了信封之中,而她的这一番话,花知晓也是心知肚明,不过只是一番调侃罢了。
他知道常岁是什么样的人,你也能够看的出
来,她性格里有一种别样的偏执,甚至这家伙的好奇心也非常强,而像这样的人,就算是她和这件事情无关,也会因为她自己性格里的这些东西,将她卷入漩涡之中。
或许还很有可能机缘巧合的,让他成为这一场漩涡的中心。
不过,作为一个真正隔岸观火的人来说,花知晓到还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出现的,因为它想看一看,这一个本来不应该出现的人,会给接下来的事情带来怎样的转机。
喜欢计划的人,便定然不喜欢意外,而那些筹谋了这么多年的人,又会怎样看待常岁这样一个,不确定性的存在呢。
“你有什么东西要留给他吗?”花知晓眼见着常岁收好了信件之后,便知道她要现在是要离开了,随机便也不再继续刚刚他们之前那一番话题,反而是询问常岁有没有口信,或者是其他的手书留给休涯。
而常岁却是挥了挥手,微微一笑,来了一句“没什么了,现在的局面是我在明他在暗,而在暗地里的人所获得的东西,自然比我们在命地里的多,我哪里会有想要告诉他的事情呢?”。
“说的也有道理”花知晓兀自言说了一句之后,又好像是想到了某些事情一般,看着常岁笑着说道“不管是在明面之上,还是在黑暗之中,但凡存在,便有它的作用和价值,你们二人之间倒是相辅相成,真是
般配”。
常岁也不知道花知晓的这一句般配,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的,因为他能够感觉的到花知晓,对待自己是有一种敌意的,而这种敌意,虽然并不影响他们二人之间成为朋友,但是但凡如果惊棠出现在这里的话,那么常岁和花知晓二人,便会如同水火不容一般,这种感觉也是非常的巧妙。
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常岁便觉得花知晓的这一句般配,颇有一些深意,不过她也只是当做一番调侃罢了,其实花知晓哪里都好,就偏偏是在这感情之事上,似乎好像有一些倒霉,常岁自然不会就这个问题和他一般见识。
“那我先行离开了,改日再来拜会”常岁辞了花知晓之后,便来到了花间客的大堂,随便往角落一坐,就和自己平日里常常相处些家伙们,开始谈天说地起来。
虽然她现如今心情沉重,甚至因为今天所得知的一些消息,实在是太过复杂,心里一时之间也难理出来一个头绪,但是并不妨碍他坐在这里来探听,现如今亓国帝都之内舆论的动向。
结合这些人的话,或许会给自己有一个新的方向也说不定。
而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惊棠,现如今也已经整装待发,准备进入亓国皇宫,毕竟关于昨天的事情,他也有必要进宫回禀一番。
在进宫之前,惊棠询问了一下常岁的动向,他本来是想要
亲自面见常岁,同她道谢一番的,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这个举动,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或许他们二人之间,本不应该如此生份才对。
更有可能是自己会错了意,所以在他冷静下来之后,到突然间庆幸自己今天没有见到常岁,还是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为好了。
他倒是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他们亓国皇室,该如何面对风云风雨的侵袭。
而关于昨日自己离宫一事,惊棠和夏遗灰二人之间,早就已经对好了口供,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他现如今进宫随便回禀一下之后,不出意外的话,也会被派到兵部去协助这件事情的调查,而如果这样的话,有些事情他倒是更容易做了一些。
只是真的等到惊棠进宫回禀之后,他却没有想到,关于调查这些事情的人,竟然还被安排进来了一个。
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自然可以说是非同凡响,简直可以说是亓王朝新立以来,十年之内最大的动荡,像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沈战这等老前辈,可谓是理所应当,交给夏遗灰这种少年老成,做事严谨的人来说,也是不出意外,而交给惊棠和三皇子,他们这种身为皇室之人,并且也算是有些小算计和能力的人来说,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偏偏关于调查这些事情的名单之上,惊棠竟然看到了一个,让他觉得有些诧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