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常岁之前也猜想过,这一抹红色或许有可能并不是旎炔,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如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陆云琛?
难不成这个陆云琛和那凉国的公主雒野之间,也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吗?不然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而且看他这一身打扮,所穿的衣服都是同那旎炔似乎有些类似,不过看的出来,这不过只是一件伪装,因为不管是做工还是版型,看起来都有一些粗糙,常岁丝毫不怀疑,待会儿这个陆云琛一伸手扯掉这件红袍之后,他里面定然穿的是夜行衣。
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那般的模样。
悄无声息,恍若鬼魅。
“你怎么在这个地方?”常岁想到自己之前同黑炮之间,也算是有过约定,所以这个时候见到了陆云琛之后,她并没有任何的遮掩,直接就开口询问道。
反正他们二人,现如今看起来也是一个合作关系,自己也没有必要同他兜圈子。
反倒是这个陆云琛,面对常岁笑了一笑,这一抹笑容其中包含的东西,常岁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感知到任何东西,倒是觉得他的笑容中有一些苦楚,反正就是很难以言说就是了。
“接下来你自己在这亓国皇宫之内,还是要小心一些,我说的并不是指
表面上的,你应该明白”陆云琛这个时候并没有同常岁来一个正面的回答,并且听他的这一番似乎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言论,常岁甚至觉得这个家伙,俨然是在敷衍自己。
常岁是一个别人怎样对她,她就会怎样对待别人的人,所以在常岁一开始决定当他陆云琛是朋友,同他之间不有任何虚假之时,她就希望得到陆云琛正儿八经的一个回答,却未想到这家伙既然这么不实诚。
“我可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不过我觉得,接下来要小心的还是你吧,毕竟看你所穿的这身衣服,接下来所做的事情定然,也是十分凶险,我不防先告诉你一句,这宴会周围已被重重包围,你若是不想要招惹是非,我劝你还是低调一些”常岁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俨然一副要准备离开的模样,毕竟对于陆云琛,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虽然常岁对他身穿一身,类似于旎炔那般红衣的衣服非常的好奇,但是考虑到他刚刚不愿意同自己说实话,那么她在这里继续同陆云琛兜圈子,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然而就是在常岁义无反顾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陆云琛突然间突然叫住了常岁,紧接着仿佛叹了一口气似的,有些无奈的来了一句“今夜,亓国皇宫之内,怕是有人要丧命”。
这一句话
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其中所包含的东西。却可谓是雷霆万钧,能够让人一瞬间,就有如遭雷劈一般的感觉。
甚至也在这一瞬间之内,勾起了常岁的好奇心。
毕竟这一句话实在是太过广义了,今天晚上亓国皇宫之内,有人会丧命,这若是是小打小闹伤及到了这宫中侍卫们的小命,倒是对于常岁来说,没有什么可受影响的,但是既然陆云琛着重的和自己说了一句话,那么想来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必然是会影响到宴会之中某些人的性命。
而且今天宴会之中,不管是亓国皇室还是文武百官,随便拎出来一个人,若是死在了这场宴会之中的话,那么也不是一件小事情。
先不说这场宴会最终成为了一场送别,这明天一大早,亓国皇宫之外帝都街头巷尾,定然会生出许多留言,而这些流言蜚语,很有可能会殃及国本。
所以对于陆云琛的这一番话,完可以理解为大,可以理解为小,哪怕就是常岁已经半个身子转过了背后,现如今也是猛然间扭了回来,挑着眉毛来了一局“既然说了,那就将话说明白,别搞这些半吊子,毕竟将来我们可能会成为合作伙伴,若是不拿出点真情实意出来,那么我们的买卖,估计也难以做成”。
因为常岁知晓,那一天自己
所见的黑袍,比这陆云琛的地位要高很多,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实际上是依义父与义子之间的关系,但是她的猜测倒是没有错的,所以现如今便将这件事情,上升到了她与黑袍之间的交易之上,想来,陆云琛应该会在意自己主上想要做的事情吧。
只见陆云琛突然间欲言又止一般的,皱了皱眉头,仿佛心中有什么想说,却是碍于其他的原因,未曾说出口,常岁看到这样的一个画面,就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应该是让陆云琛的内心动摇了,因此这个时候便立马乘胜追击的接着来了一句“有些话与其说到一般,让别人疑窦丛生,倒不如一句话都不要说,别卖这样一个人情,不然搞得大家云里雾里,到最后落得你一个里外不是人的结局”。
常岁心想这个陆云琛既然大费周章的来同自己提醒一下,那就说明他的心中,还是想要让自己知道这些事情的,因此就是便是抓紧了陆云琛的软肋,一个劲的死命敲打下去,却未想到,这死缠烂打一般的伎俩,竟然起了作用。
只见这陆云琛一咬牙一狠心,仿佛心中就好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般,紧接着来了一句“今天亓国皇宫之内,有很多你我都惹不起的人,他们的目标看似是亓国皇室,实际上也真的是
亓国皇室”。
听着这陆云琛仿佛在打哑迷一般的话,常岁的第一反应就是冷笑一声,接着来了一句“那是你惹不起,不代表我,我来到亓国帝都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我惹不起的人,只有惹不起我的人”。
常岁最擅长的事情,也就是狐假虎威,反正极地戈罗的名声摆在这里,她怎样嚣张都显得理所应当,所以对于陆云琛刚刚的一番话,她连脑子都没有过,上来就将对方的气焰给打压了下去。
常岁可以输,长岁可以败,甚至可以受伤,甚至可以一无所有,但是戈罗不行。
极地戈罗的名声,应该永远摆在那个地方,不能够受到一丝的质疑,不能够受到一丝的撼动,而常岁的存在,就是为了保证戈罗这两个字,不受到任何的折损和侵犯。
所以这个时候这样的一番回答,实际上也完全是出于一种下意识的反应,不管任何人小看常岁,常岁都能够在第一时间之内反驳回去,反而在她说完这一些话之后,才注意到刚刚陆云琛的后半句话。
也就是那一句,仿佛打哑迷一般的亓国皇室。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常岁心里边突然间冒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如果她的这个想法,真的坐实了的话……
只是不明白,那些隐藏在暗地里的势力,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