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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暗渡陈仓已换人

    看着这熟悉的场面,闻着着熟悉的血腥,戈罗的心里面突,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安。

    或许一般人并不能够理解,她为什么会有如此别样的嗜好,但是如果那些人,能够走过曾经格诺走过的路,他或许就能够明白,为什么在面对死人的时候,她才会有一种归属感。

    只有彻底死亡的人,和满地的血腥,才能够让戈罗得到片刻的安宁,因为这些人不会再对自己出手,也不会再威胁到她的安危,他们已经是尸体,安静的仿佛就如同这世间万物沉睡了一般,那一刻,戈罗觉得自己可以放下任何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放下的防备,踏踏实实的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生命。

    听起来似乎有些可怜,但是她又怎么可能会可怜呢,她可是一个从小将自己身边所有亲近之人,尽数斩杀的女魔头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

    她这一辈子,双手看似白皙干净,但是其中早就已经被鲜血渗透,她的骨血之中流淌的,也根本不是鲜血,那里面充斥的,全部都是杀戮。

    以杀止杀,以血止血,方得始终。

    不过好像有一些讽刺的是,她每一次的出现,都管来了如此血流成河的场面。

    而眼前的这一个人……

    戈罗自然知道

    他是谁,而且她还要比常岁对这个夏饮羽更了解一些,因为毕竟说白了,戈罗才是这个世界上原生原生原长的存在。

    她在决定来到亓国之前,已经上至亓国皇室,下至帝都名人都做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所以戈罗更知道,这个下着雨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存在,至少在戈罗的眼里,他是一个这样的人。

    毕竟在杀戮之上颇有成就的戈罗,夏饮羽的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当然入不了她的法眼。

    “又来了”只见隔绝撇了一眼他之后,便突然间眼神灼灼地看向了其他的几个出口,并且语气非常冰冷的,同他言说了一句话。

    而这句话,就好像是在夏饮羽的身体里打开了一个开关一样,让他突然间从刚刚的那种麻木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不过就算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接受了现如今的这个场面,但是夏饮羽说话依然不是很利索。

    “这这这那那那……”一时之间他只能发出几个象征意义的词语,毕竟夏饮羽心里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一时之间他真的不知道到底应该从何问起,所以只能够一边组织着语言,一边用手指着地上的那些尸体,还一边看着大厅之中其他的出口,抖抖索索的说着这些话,企图能够同常岁,哦不,戈罗

    进行一个意识流的交谈。

    而戈罗自然知道这个家伙心中,到底在疑惑些什么,不过这些东西,好像并不应该由她来解释。

    总会有人,来替她圆这个场的。

    因此戈罗也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面给予夏饮羽答案,反倒是继续冷着一张脸,然后二话不说,头都没有低的,就从那些尸体的碎块之上迈过去,径直向大厅之中走去。

    毕竟一开始夏饮羽背着常岁,向这个甬道之中跑了一段路,所以现在他们的视线有一定的局限性,戈罗虽然是一个战斗力超乎常人的存在,但是她却从来不会轻视自己的对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而此时此刻,她更是要纵观大局,毕竟她的时间,并不多。

    既然自己已经醒来,那么就尽可能的替常岁扫除障碍吧。

    “跟上”走了两步之后,戈罗才发现自己身后的夏饮羽,依然保持着手指着尸体眼神看着她的背影的这个姿态,没有任何动作,虽然这个甬道之中好像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戈罗觉得还是将这个家伙带在自己的身边比较保险,免得关键时刻让自己分心。

    而这个夏饮羽,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戈罗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他只能够感觉到一种非常浓重的压迫,仿佛让自己根本

    说不出来话。

    她的背影还是那般的瘦削笔直,脊背就好似一根青竹似的,不折任何风骨之态,但是她走路的步伐,和她整个人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却和之前的常岁完全不同。

    夏饮羽自然不知道常岁的体内,其实是有两个灵魂存在的,他更不知道此时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戈罗,因此这个时候夏饮羽的心里非常的疑惑,刚刚常岁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个时候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并且还是换了一个,仿佛从地狱之中出来的女罗刹。

    对比起之前他身上那种似有若无的杀气,现如今自己眼前的这个人,那才是真正的行走的白无常。

    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带着一种睥睨众生之感,随着微风飞扬起来的发丝,都好像是要取人性命的存在,让人望而却步。

    幸好这个人是保护自己的,如果她是对手的话,夏饮羽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因为之前夏饮羽跑进这个甬道根本没有多长距离,就被那五个人给狙击到了,所以现在他们两个回到大厅之中,也不过只是走了几步路的距离而已,夏饮羽跟着戈罗来到大厅之中,他必须得要跨过那些尸体,而在跨过尸体之时,自己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

    看不要看,不然的话,晚上一定会做噩梦,但是他确实忍不住的,去看了一下他们的伤口。

    这些人的伤口,都非常的奇怪。

    看起来就好像是被利刃割开一般,那种细长绵密的伤口,非是那种被打磨的薄如蝉翼的刀刃才能造成的存在,但是又看他们这个伤口的深度,甚至是一些骨头都直接被划断,虽然这夏饮羽平日里并不是一个舞刀弄剑的人,但是他也知道想要造成如此深的伤口,除非是你有天生蛮力,或者是借助刀剑一类的重器。

    毕竟你想拿一个轻薄刀刃的匕首,直接划破血肉倒是简单,然而想要在骨头上面开一个口子,似乎好像根本不可能。

    而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不可能,则是夏饮羽在刚刚的时候,其实根本没有见到自己眼前的这个常岁出手。

    甚至她根本没有靠近这些人,他们就就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告别了自己的一生。

    他平日里在那街头巷尾听说书的曾经提过,江湖中人基本上都修习内力,而这种内里可以达到隔山打牛兵不血刃的境界,但是一般情况下,拥有这等内力的人,不是皑皑白胡的老者,就是那些经历过各种劫难,然后遇见了各种贵人的传奇之才。

    看来她真的是如他自己所说,不是一个一般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