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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杀父之仇

    “东家,你说得是真的。”寒雷仔细想着,他和大虎一起交往的各种细节,或许秦文说得不假,大虎虽然看着莽撞,但是做事极其有章法。

    秦文看着寒雷惊讶的表情,心中也在纳闷,这个炎月门真的那么厉害吗?“我骗你干什么?再说了,改天你找大虎一问就知道了,他可是你的副将。”

    “如果真是 炎月门弟子,我这营长给他来做,当不了门徒,能成为炎月门徒的手下,也是不错的选择。”寒雷知道,大虎成为自己头不过时间问题,秦文让他统领这些人,不过是看着这些人是跟着自己多年的兄弟。

    “大虎以后带兵出击的,你以后负责保卫太福祥的,你们两个分工不同,也不算谁领导谁吧,现在就这样吧,过几天你去找他,你们共同商量下,怎么培养出更多的将领。”秦文把心中的计划给寒雷说了下,寒雷心中也苦。

    在赤阳城,自己是个守城的,来了太福祥,还是守城的,可是太福祥连个城都没有,只能守着这片土地。

    “东家,到了。”寒雷指着一个院落说道。

    现在太福祥,院落已经很少了,很多的院墙都已经倒塌了。只有孤零零的房子存在。

    秦文进来以后,发现整个院落一共有五间房屋,一间作为士兵的休息的房屋,还有四间都关着人,四当家,五当家,宋恒,还有一个是前几天查出的一个叛徒,还没来得及处置。

    一进院落,“东家,营长好。”守卫的两个士兵,马上起来给敬礼,这个秦文也是根据前世经验教给寒雷的,这比下跪效率高。

    “左边这两间是四当家和五当家,去喊他们起来。”寒雷对着一个士兵说道。

    没多会,四当家的申怀玉和五当家的飞雪就出来了,虽然他们很不情愿,毕竟现在已经秋天了,他们还穿着单薄的衣服。

    “跪下,”士兵推着申怀玉对着他的腿就是一脚,申怀玉是个书生,怎么扛得住这一下,扑通就跪倒在地。

    旁边的飞雪狠狠地瞪了一眼士兵,吓得士兵脖子一缩,不敢言语。

    “好犀利的眼神。”秦文内心暗忖。

    “让他起来吧,外边寒冷,生堆火取暖吧。”秦文本来计划找个房间,但是感觉这凉风习习,有点小时候家乡的味道,不仅仅想起了父母,心中倍感凄凉。

    很快,士兵就搬来柴草,架起火堆,这个时间秦文一言没发,只是让人拿了搬来了凳子,四个人围坐火旁。

    火光跳跃,映照着四人各异的神色。申怀玉揉了揉膝盖,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感叹命运的多舛。

    飞雪则是一脸坚毅,目光不时扫向远方,仿佛在心中默默盘算着什么计划,那份不屈与坚韧,在火光下更显鲜明。

    秦文望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二位当家,当日之事,也实属无奈。本不想留下二位,但是这秃鹰岭几百人都被我收编了,我也不得不防。”

    “今天找你们,想打听下你们知道屠牛山吗?”秦文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地谈事,直入主题。

    “秦大人,你打算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飞雪一脸怒气地问道。

    秦文一听,这里的女人怎么都如此火爆,“我有说过要放你们吗?”

    飞雪和申怀玉一愣,飞雪马上怒道:“你这是乱用私刑。”

    秦文看着飞雪怒不可遏的样子,冷冷地说道:“当你们去绑架和抢劫别人的时候,你们有想过你们所作所为吗?”

    飞雪嗤之以鼻,大声说道:“那些人都该死,取得他们的钱财也是不义之财。”

    秦文眉头紧锁:“五当家,你口中的‘该死之人’,或许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也是无辜的受害者。正义与邪恶,并非总是如黑白分明那般简单。”

    秦文想起自己处死甘宁,黑狼,智多多,其实这也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待事情的对与错。

    “哼,你根本不懂我们的苦楚!”飞雪倔强地抬起头,眼眶泛红。

    “每个人都有苦楚,但是那不是他们成为罪犯的理由。”秦文直接打断了飞雪的话,虽然这个时代,没有地方可以伸张正义。

    飞雪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将心中的愤懑与不甘尽数吐出,但最终还是化作了嘴角一抹苦涩的笑。

    “秦大人,你以为我们生来就愿意活在阴影之下?若非世道不公,谁又愿意背负这‘贼寇’之名,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

    秦文闻言,眼神微动,他并非不能理解飞雪的苦衷,只是立场不同,选择亦不同。

    “世道虽艰,但选择权始终在自己手中。别人对你的不公,你又同样的手段对付别人,这冤冤相报何时了。

    若每个人都能以己度人,多一些宽容与理解,这江湖或许便不会如此冷漠与残酷。

    当然对于十恶不赦之人,我们也绝不能心慈手软,比如黑狼这样的人,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一定要报。”

    飞雪愣了一下,她从未听过如此一番话,仿佛有一束光穿透了她心中的阴霾,让她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你是说,可以改变这一切?”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却也藏着一丝期待。

    秦文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只要你们愿意,你们本无恶,不过为了让自己生存下去而已,只是生存的方式错了。”

    飞雪沉默了,她的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恨恨地说道:“可是这杀父之仇,要我如何放得下。”

    “我说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必报。”秦文望着飞雪,看着她含恨的双眼挂满泪水。

    飞雪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紧咬着下唇,不让泪水落下。她深知秦文所言非虚,但心中的仇恨如同毒蛇般缠绕,难以割舍,又像在心中做出了极大的决定。

    “秦大人,如果能为小女做主,小女哪怕呼牛作马都毫无怨言。”飞雪说着,跪下给秦文重重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