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宇文明尧显然没有解气,眸色冷俐如刀。
“你错了?朕还要仰仗你们霍氏苟延残喘是吗?中宫皇后,可笑,你给朕记好了,朕能给你皇后之位,也能废了你另立她人。”
此刻在霍南雪眼中,宇文明尧犹如地狱里的无常,吓得她动弹不得,咬的唇角都冒出了血。
“臣妾知罪,臣妾再也不敢了。”
如此,宇文明尧才满意了一些。
他不喜欢后妃玩弄朝政,更不喜欢他的皇后恃宠生娇,左右他布下的完美棋局,不听话的中宫皇后没有必要存在。
更何况霍氏伤害的是墨兰溪跟她腹中之子,墨兰溪是他亲手养娇的花朵,怎可让她人随意践踏。
“朕念在你霍家还有些用处的份上留你一命,滚回你的凤鸣宫,禁足三月,罚俸一年,算是对你小惩大诫。”
霍南雪赶忙跪下谢恩。
“臣妾领旨谢恩。”
皇后被禁足,这是裕朝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传扬出去定要成为言官们口诛笔伐的对象。
加之牵涉刚刚立下战功的霍家,难免也引起武官们的不满。
等墨兰溪醒的时候,前朝便形成了文臣武将难得统一口径的局面,个个上书请求宽宥皇后娘娘,废黜墨兰溪这个妖妃。
不仅如此,有些臣子旧事重提,极言当年墨兰溪初入宫便是主位已经违背宫中礼法,今日又害的一国之母被罚禁足,确是祸国殃民的妖妃无疑。
听的宇文明尧脸色铁青。
“照你们的意思,昭宸贵妃养育晋王、诞下五皇子都不算数,连腹中胎儿都要一同废黜是吗?荒谬至极。”
偏偏有头铁的人。
“皇上,微臣等也是为了裕朝江山考虑,自昭宸贵妃入宫,后宫一直不太平,为保江山基业,还请皇上舍弃贵妃母子性命。”
任锦第一个站出来反驳。
“许大人此言差矣,舍妹乃是女子仵作学堂主事,天下皆知贵妃娘娘宅心仁厚,特设学堂以供天下贫苦人家的女子学艺,且为裕朝江山补上了仵作一职的缺口,怎么到了许大人嘴里就是妖妃了?”
怼完许御史,任锡看向龙椅上的宇文明尧。
“皇上三思,贵妃娘娘为国为民慷慨解囊,不仅不是妖妃,还是裕朝难得一见的后妃典范啊。”
许御史怒气冲冲指着任锡。
“一派胡言,莫不是你为了你妹妹公然徇私。”
任锡轻松一笑,饶有兴致地看向许御史,接下来的一字一句更是堵的许御史大字说不出一个。
“哦?那许御史又为何抓住昭宸贵妃母子不放呢?可是也受了何人指使?”
顿时,数米外的霍老将军有些心虚。
下一瞬,身为墨兰溪父亲的墨成远也站了出来,重重跪在地上,随之声泪俱下极言墨家的忠心。
“皇上明鉴啊,贵妃娘娘从未做过任何害人之事啊,虽然皇后娘娘的确是因为责罚还在孕中的嫔妃被禁足,可贵妃娘娘也是无辜的啊。”
许御史又差点被墨成远气死。
墨成远这个老狐狸,这不是明说皇后娘娘是自己犯了错活该被禁足吗,还顺道替自己女儿卖了惨。
随之,信郡王也出声道。
“是啊皇上,臣弟曾经听王妃说过,贵妃娘娘办事妥帖,先前慧德文端静先皇后的丧礼不就办的井井有条吗,可见是许御史误会了。”
“信郡王,怎么连你也被那妖妃蒙骗?”
许御史一把老骨头真要被气出个好歹来。
几人在朝堂之上争论不休,霍家一派的非要皇上罢黜墨兰溪,墨家一派的极尽卖惨,一心效忠裕朝江山。吵吵囔囔,倒是便宜那两头不站的官员,平白看了一场热闹。
“都闭嘴。”
宇文明尧听的头疼。
“昭宸贵妃入宫为姝嫔,那是因为贵妃曾为了东府水患捐献五万两银子,你们谁能做得到啊?说啊。”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
“都哑巴了,那就都闭嘴。此事勿要再提,且皇后禁足期间不能无人管事,由昭宸贵妃和吴贵仪梨嫔代为打理。”
这样的结果,无疑在打许御史的老脸,这下他是真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