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福金安。”
宇文明尧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兰儿,你可否对后位有过心思?朕想听实话。”
墨兰溪思索一瞬,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这样问,但他们之间终究隔着君臣之分,这一点毋庸置疑。
“皇上,长孙皇后刚刚仙逝,臣妾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宫里有奴才们私下议论,这是臣妾的失职。”
对于宇文明尧,墨兰溪更了解他。
讨厌后妃争斗不休,不允许后妃干预朝政,更容不下觊觎着权利的人,皇权至上不可挑衅。
其实今日宇文明尧就是试探试探墨兰溪,皇后的人选他早有定夺,且不会从当今的两位贵妃中选择。
“罢了,朕就是随口一问。今日唤你来,是为了几日后的庆功宴,边疆军士得胜还朝,兰儿心细,这件事只有交给你朕才放心。”
边疆之战,一打就是九年。
死伤无数,前世墨兰溪曾听沈白明说过,阵亡人数不亚于五十万,幸而裕朝商业繁盛税收宽裕,否则早已经战败。
而其中出力最大的商户,就是孟家。
“臣妾遵旨,只是臣妾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墨兰溪柔和的呢喃。
“臣妾听闻此次胜利也有一些商户的功劳,为显皇上的宽仁,不妨也把出了力的商户们请进宫,如何可好?”
墨兰溪有私心,她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孟家正式引入京城,有了救济前线将士的称号,孟家的路会走的更顺。
宇文明尧斟酌良久。
“也好,他们也是裕朝的功臣。”
如此,墨兰溪便回了常宁宫开始准备。
不过若是想要促成孟家的崛起,墨家必须出一份力。墨兰溪即刻写了一封信送到赵选侍手中,这些年都是由信郡王府来做这个中间人。
对于信郡王此人,墨兰溪看不清。
这一世,太多的变数。例如信郡王妃,例如长孙皇后的突然离世和长孙才人入宫,都是前世不曾有过的。
墨府,墨成远看完信件便烧了。
事到如今,墨成远想的很明白,孟氏是当朝追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而他的嫡长女又是如今的后宫之首,他只有扶持墨兰溪名下的皇子才能永葆墨家的繁盛。
女子仵作学堂、边疆孟家、京城墨府、皇室宗亲,将裕朝编织成了一个大网。
“尚书大人,湖姨娘求见。”
听见自己的心肝儿来了,墨成远赶忙把人喊了进来。
湖姨娘扭着细嫩的腰肢,迈着貂蝉西施的步子走到墨成远面前,身上带着一股儿诱人的香味。
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臻首娥眉,便是此等美人。
“纤纤你怎么来了,我正打算去婀娜院看你呢,瞧你就先来了,咱们之间果然是心有灵犀。”
湖纤纤娇媚地撇了墨成远一眼,眼瞧着是生了气。
墨成远疼的很心头肉一般,怎么忍心让湖纤纤受委屈,立刻问了缘由。
“心肝儿,快跟我说说是谁惹了你。”
“还不是你的那位继室夫人,大人你好心让她养病才把中馈交给了奴婢,谁知何夫人院里的根本瞧不起奴婢。”
美人泪光盈盈,划过红润娇俏的脸颊,快把墨成远的魂勾了去。
一听是墨何氏作妖,墨成远眉头一皱。他不过是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饶她一命,如今看来墨何氏不知好歹,竟敢惹怒了他的心肝宝贝纤纤。
“哎呦,别哭了。来人啊,去把墨何氏叫过来,我让她亲自给你赔罪好不好?”
湖纤纤立马娇滴滴地扑进墨成远怀里,心里却厌恶死了这个糟老头子,看来任大人说的不错,墨成远就是个喜新厌旧的货色。
原来,湖纤纤不过是青楼里快要人老珠黄的过气头牌,是有一日任锡给她指了明路,嫁给墨成远替任锡办事。
自从任锡重生便开始重新查找跟墨兰溪有关联的事情,偶然间发现竟是墨何氏下毒谋害了孟氏,也就是墨兰溪的母亲。
“任大人怎么不亲自把这件事告诉姝贵仪娘娘?”
湖纤纤曾嘲笑任锡的痴情,竟有人会爱上皇上的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