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奕拿过那对簪子,温柔的为她插入发髻之中,嘴角扬起柔软的弧度:“颜儿的话,本王这辈子都会铭记在心。”
“真乖,mua~赏你的。”
“这赏赐未免有点过于吝啬。”闻人奕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唇,眼中闪烁着邪魅的光芒。
“我觉得已经很慷慨了。”百里非颜眉眼弯弯,颇有些俏皮。
“颜儿莫不是对慷慨二字有什么误解?”
“没有……唔!”音未落,唇便被闻人奕霸道堵住。
待过了半晌之后。
他才放开她。
闻人奕勾唇:“这般倒是勉强算得上大方。”
百里非颜眨眨眼,单手托腮狐疑的挑了挑眉头:“你总是变着法的吃我豆腐。”
“哦?你是本王的妻,本王不吃你豆腐,难得要去吃别人的?”
“你敢。”
“呵呵,家有爱妃足矣。”闻人奕揉着她的脑袋,宠溺而笑。
“算你嘴甜,我要继续干活啦,你随意。”百里非颜言罢,重新拿过一张干净的宣纸,提笔沾墨,神情专注的画着设计稿。
当然,这稿子是给摘月轩的。
因为陌寒两口子的婚房布置稿已经画完了。
先前的时候,她其实就在忧愁,到底应该设计什么样的款式
,直到后来闻人奕的出现,她脑海中便突然有了一种想法。
情侣款。
印象中,她好像并没有设计过男款的饰品。
闻人奕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的守在她的旁边,直到天黑。
“OK,完成!”
百里非颜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下一秒。
闻人奕挪步至她身后,为她揉捏着肩膀。
百里非颜怔了怔,而后轻笑道:“有夫如此,妻复何求啊。”
在古代,从来都是女性伺候男性,只能说她运气极好,遇到这么一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
而且还是身份尊贵的皇家王爷。
“颜儿,你这次所画的设计稿,似乎和以前的不同?”闻人奕的目光落在宣纸上。
“被你发现啦。”百里非颜拿起宣纸,目光中略有柔色:“这是情侣款哦,寓意是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总共只有三种款式,你这是要让人抢破了脑袋。”闻人奕无奈浅笑。
“我摘月轩出品向来如此,物以稀为贵嘛,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会让客官们失去兴趣的,这就是我的赚钱之道。”百里非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小机灵鬼。”闻人奕轻弹了弹她的额头。
“嘿嘿。”
咕
——
肚子突然抗议。
百里非颜老脸一红,默默放下手里的设计稿,弱弱说道:“爷,我饿了……”
闻人奕噗呲笑出声。
百里非颜立马投去警告的目光:“不准笑!”
“好好好,本王不笑。”
“今晚我要吃你亲手做的。”百里非颜撒娇。
“本王没下过厨。”
“试试嘛,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呢?”
于是。
闻人奕果真乖乖去厨房了,在厨娘的指导下,做好三菜一汤。
百里非颜尝过之后,哭了。
闻人奕顿时紧张:“颜儿,你怎么了?”
莫不是他做的菜有问题!
“为什么连你一个大男人都做的比我好吃。”百里非颜实名哭泣。
女娲娘娘,您老人家造人的时候能公平点吗?
她觉得她家夫君已经够完美了。
闻人奕先是愣了两秒,接着爽朗大笑。
敢情是这么回事啊。
“看来本王做的菜还合你胃口。”
“非常合胃口!”百里非颜点头:“简直不要太好吃!”
“那就多吃点。”
“你不吃么?”她疑惑。
“比起吃饭,本王更想吃你。”
啪嗒。
筷子掉了。
百里非颜懵逼眨眼,反应过来后,羞红着一张脸,吼道:“闻人奕!!
!”
“哈哈哈!”
……
翌日。
司徒家。
清雅起床后,便发现院中早已有人送来了早餐,只不过这早餐甚是简单,两碗稀饭,两个馒头。
“啧啧,果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什么一点都没变?”裕飞从房中出来,便听到她在自言自语。
“没什么。”清雅拿起馒头,本想多少吃点,结果那冷硬的手感,瞬间让她没了食欲。
掰开一看,里边居然还有密密麻麻的黑点。
她顿时满脸嫌弃的将馒头扔回盘中。
裕飞见此,便知道这早餐有问题了,当即不悦道:“这帮人属实太过分了。”
清雅无所谓的一笑,又端起稀饭闻了闻,那扑鼻而来的馊味,让她立马捏住自己的鼻子,然后将碗扔在一边。
哐当——
碗碎。
馊稀饭溅的到处都是。
“这些吃的都不知是几天前的了,真以为我还是以前的司徒雅?”清雅冷冷勾唇。
“他们以前就总给你吃这些东西?”裕飞拿起馒头瞧了瞧,有些难以置信。
这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何况以前的清雅还那么小!
“这还不是最差的。”清雅淡淡道。
“我靠,这帮畜生,清雅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报仇!
”简直不能忍。
“回来,报仇的时机还没到呢,莫急。”
裕飞闻言,又默默退了回来。
清雅目光深深的看着桌上的餐盘,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后,才道:“裕飞,帮我个忙。”
“你说。”
“帮我去买些泻药,顺便带点吃的。”
“行,等我。”
裕飞言罢,便迅速离开了院子。
不曾想,他这前脚刚走不久,后脚就有奴才过来了。
“喂!家主叫你过去!”
清雅仿佛没听见,低着脑袋欣赏自己的手。
奴才见她如此,立马恼了,大步来到她面前,厉声道:“家主叫你过去,你耳朵聋了,听不见吗!?”
清雅缓缓抬起眸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原来你在跟我说话啊?”
“不然你以为呢?赶紧的,莫让家主等急了,要是害得我被训,我可饶不了你!”
“呵呵。”清雅轻笑间起身,五指成爪,指甲狠狠挠过奴才的脸,留下几条血痕,目光幽凉的道:“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啊!你、你居然敢……”奴才捂着脸,痛得火气直冒。
“我有什么不敢的呢?别忘了,我如今可是有传染病在身,你被我挠伤了,也就跟我得了一样的病。”清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