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吼,声如洪钟,震得整个真我界都微微颤抖。邪光在这吼声中也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此时,唐小凡身上的邪光愈发强盛,与佛光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奇异而危险的平衡。
此时,邪光和佛光之间的争斗愈发激烈起来,二者相互交织、碰撞,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正在上演。
就在这时,那道邪光突然猛地一亮,光芒大盛,一下子将佛光给压了下去。与此同时,唐小凡的右肩膀处似乎又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一般,他的身体也开始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看到这一幕,骊山老母和金蝉子对视了一眼,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失控了。
只见骊山老母双手快速结印,手中的动作如幻影般迅速,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她手中飞出,这些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融入唐小凡的身体。
金蝉子的面容则口诵佛经,佛光如缕缕金丝,环绕着唐小凡,试图驱散那邪光。
“唐小凡,速速醒来!”骊山老母大声呼喊,声音中蕴含着强大的法力,仿佛能穿透九霄。
然而,唐小凡依旧深陷昏迷,颤抖不止。
这时,骊山老母突然咬破指尖,将一滴鲜血弹向唐小凡的额头。
那滴血在接触到唐小凡的瞬间,化作一团绚烂的光芒,融入他的体内。
唐小凡的颤抖渐渐减弱,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而就在这时左肩膀的佛首竟消失不见,唐小凡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我......我这是怎么了?”唐小凡虚弱地说道,声音沙哑而无力。
唐小凡缓缓睁开双眼,随即猛地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的浊气奋力呼出。
他眨了眨眼睛,待视线逐渐清晰之后,发现自己依然身处那屋内,面前依旧是那尊骊山老母的泥像,只是此时泥像手中已空无一物。
唐小凡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疑惑:“难道方才发生的一切仅仅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但为何那般真实,真实得如同亲身经历一般……”
他使劲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脑海中那混乱繁杂的思绪驱散。
“嗯?我似乎忘却了某些至关重要的事情……”
唐小凡努力地回忆着,然而始终想不起具体的细节。
他紧紧地皱起眉头,脑海中此刻一片空白。
“啊!好痛!”
突然间,一阵犹如排山倒海般剧烈的疼痛袭来,唐小凡痛苦地抱住头,不住地呻吟起来。
他感觉脑袋好似要炸裂开来,往昔的记忆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疯狂涌上心头,令他几乎无法承受。
“祂说,祂叫……是我的什么来着……”
唐小凡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迷茫和困惑。
就在这时,那个老妇人缓缓走进了屋内。
她身着华丽无比的服饰,身上穿着一件织金官绿绽丝袄,外面罩着浅红色的马甲;下身是一条结彩鹅黄锦绣裙,脚下踩着一双高底花鞋。
头发梳成时兴的髻髻,用皂纱轻轻挽起,与两条盘龙发相互映衬;头上还插着宫样牙梳和朱翠,斜插着两股赤金钗。
云鬓已然有一半变得苍白,却仍然如飞凤的翅膀一般轻盈飘逸,一对耳环垂挂着晶莹的宝珠,排列得整整齐齐。
尽管她未曾涂抹脂粉,但那与生俱来的美丽依然动人心弦。
“唐长老,请随我进入大堂用膳吧,您的三位徒弟还在等着您呢!”
老妇浅笑着说道,那笑容温婉而亲切。
唐小凡此刻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根尖锐的针在无情地刺痛他的大脑。
他竭力想要集中精力,但思维却像是被一团厚重的浓雾紧紧笼罩,难以清晰地思考。
他勉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老妇的邀请。
尽管身体极度不适,但他仍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礼貌和风度。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跟着老妇走进了大堂。
大堂内布置得极为雅致,墙壁上挂着几幅精美的字画,桌上摆放着盛开得正艳的鲜花和新鲜欲滴的水果。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唐小凡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己的三个徒弟正围坐在桌旁喝茶聊天。
他们见到师父进来后,纷纷起身行礼问候。
唐小凡微笑着示意他们坐下继续喝茶,然后自己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与老妇开始交谈。
“老人家,请问您尊姓大名?此地又是何处?”
唐小凡开口问道,他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且十分虚弱。
老妇微笑着回答道:“此间乃西牛贺州之地。小妇人娘家姓贾,夫家姓莫。”
她的语气轻柔温和,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让人感到无比亲切。
老妇笑盈盈地接着说:“可惜我命运多舛。小时候就很不幸,公公婆婆很早就去世了,我和丈夫继承了祖上的产业,家里有很多财产,包括万顷良田。我们夫妻俩命中注定没有儿子,只生了三个女儿。
前年更是遭遇了巨大的不幸,我的丈夫也去世了。我现在成了寡妇,今年才刚刚服完丧期。只留下了这些田地和家产,再也没有其他亲戚了,只有我和我的女儿们继承。想要嫁给别人,又舍不得这份家业。
正好遇到长老您来了,想必是师徒四人。
我家母女四人,打算在这里找个丈夫,你们四位正合适。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呢?”
唐小凡双手合十,正色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贫僧一心向佛,这种好意实在难以接受。”
妇人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长老别这么快就拒绝啊,您先听听我说的条件。我家有三百亩水田,三百亩旱地,还有三百亩山场果园;绫罗绸缎堆积如山,金银财宝不计其数。
如果长老和您的几位徒弟答应了这门亲事,以后就可以尽情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了。”
八戒听闻,忍不住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而后又迅速低下了头,嘴里嘟囔着什么。
沙僧怒目而视,大声喝道:“泼妇,莫要胡言乱语,坏了我等取经的诚心。”
悟空依旧笑嘻嘻地看着师父,似乎在等着师父如何应对。
唐小凡双手合十,神色庄重地说道:“女施主,钱财乃身外之物,贫僧志在西天取经,普度众生,断不能为此等俗事所扰。还望女施主莫要再提。”
妇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说道:“长老当真如此决绝?莫不是嫌弃我这容貌?亦或是我这产业不够丰厚?”
唐小凡连连摇头,说道:“女施主切莫误会,只是我佛心坚定,绝无他意。”
妇人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是我唐突了。”
说罢,转身走出了大堂。
众人望着妇人离去的背影,皆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悟空挠了挠自己毛茸茸的脑袋,露出一抹憨笑,挠头道:“嘿嘿嘿,师父,您可真厉害啊!三言两语就让那个妇人离开了。俺老孙还以为她会一直纠缠不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