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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鹰愁涧,蛇盘山

    话说二人自五指山一行,已走了数日,如今已入寒冬腊月,天地间似被寒雾笼罩。

    唐小凡正走在山间,忽闻前路传来急促水响。

    一块爬满干枯藤条的石碑上写着什么字,岁月太久只能依稀看到鹰...

    而唐小凡小心翼翼走在陡峭石崖边,皱眉看向下方雷鸣般的激湍流水。

    奇怪的是,湍急流水坠入下方幽潭,未起一丝涟漪,仿佛被瞬间吞噬。

    “这地方好生诡异!”唐小凡暗自心想。

    就在此时,幽潭深处,有狰狞幽影一闪而过。

    再看潭中,一条似蛇白骨盘山而出,惨白骨骼泛着微光,无数奇花异草在骸骨上生长,透着邪魅。

    “师傅,师傅!我听路过鸟雀说,这叫“鹰愁涧”,这座山叫作“蛇盘山。”

    悟空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蛇盘山?”

    唐小凡看着那座被一条巨大无比的白骨盘旋缠绕着的山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惊叹道:“这得多大的蛇啊……”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师傅,您可别开玩笑了。”

    孙悟空在一旁指着盘山白骨笑着说道,“这可不是蛇身,而是龙身。”

    “龙?”

    唐小凡惊愕地张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仔细端详着那条庞大的骨龙,心中好像有了一丝明悟。

    “鹰愁涧?龙?”

    唐小凡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那幽潭中的狰狞幽影猛地窜出,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冰冷的气息让整个空间仿佛都要被冻结起来。

    只见那黑影身形巨大,足有数百里长,从幽潭中腾空而起。

    它浑身散发着浓郁的血气,一对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悟空见状,连忙挡在唐小凡身前,金箍棒紧握在手,口中大喝:“何方妖孽!竟敢在此撒野!”他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

    然而,那黑影并没有理会悟空的警告,反而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震得四周的树木都摇晃起来。

    “说!你们是不是也要害我,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害我!”

    黑影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怨恨,让人毛骨悚然。

    悟空皱起眉头,大声回应道:“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并无恶意。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会在这里?”

    那黑影似乎对悟空的回答并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咆哮道:“不说?不说给我去死!”

    话音刚落,它张开血盆大口,一股强大的吸力骤然产生。

    悟空和唐小凡连忙用尽全力抵抗,但还是被这股力量拉扯过去。

    唐小凡的白马更是直接被吸入黑影的腹中,瞬间消失不见。

    悟空心中一惊,知道不能再任由这黑影胡作非为,于是挥舞金箍棒,朝着黑影猛力一击。

    那黑影灵活地避开了悟空的攻击,然后迅速潜回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小凡在一旁看的很清楚,是龙,一条黑龙!

    悟空怒目圆睁,朝着幽潭大声吼道:“孽畜,速速还我师傅坐骑!”

    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震得四周的山石簌簌滚落。

    唐小凡面色苍白,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那是敖烈......吗?不,那不是敖烈!”

    幽潭水面一片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但那刺骨的寒风依旧呼啸着,吹得人脊背发凉。

    悟空咬牙切齿,纵身一跃,跳入潭中。潭水瞬间被搅得翻涌不息,激起层层黑色的浪花。

    唐小凡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蜿蜒盘绕于山的白骨,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老猴子曾经语重心长说过的一番话语。

    “娃呀,倘若重启西游之路,神魂能够归位的仅有我们师徒四人。那小白龙自从回到鹰愁涧之后,便被仙神斩了首,他的神魂也已然彻底覆灭。就算西游之事再度开启,那小白龙也绝无回归的可能,切记!切记!”

    “那......这龙是谁?”

    ......

    没等唐小凡多想,一道金光急冲冲而来从潭中而来,正是那找黑龙的孙悟空。

    那道金光顿时落地,只见孙悟空一张毛嘴雷公脸上尽是气急败坏之色。

    “悟空,怎么样?抓住那龙了吗?”

    “师父,那小小黑龙自是打不过俺老孙,谁知鹰愁涧下孔洞奇多,俺一时不察净让他溜了去。且这鹰愁涧底下白骨累累,也不知是何缘故。”

    唐小凡这时也缓过了神。

    “这黑龙如此,此地一方土地自然对其知根知底,我们不妨问一问!”

    刹那间,孙悟空恍然醒悟,毛茸茸的手顺势往脑袋上一拍。

    “师傅,您要不提,俺老孙都险些把这事儿给忘了。”

    紧接着,悟空将手往耳朵里一掏,金箍棒瞬间就出现在手中,一阵令人胆寒的金光在上闪烁不停,神奇异常。

    只见悟空挥舞手中金棍,看似只是轻飘飘地往地上一敲,然而唐小凡却清晰地感觉到大地陡然生出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

    就连一旁矗立了万年之久的那块石碑,也自行裂开了好几道口子。

    见这一击没有反应,孙悟空二话不说,提着棒子就要敲第二下。

    就在这时,一道哆哆嗦嗦的声音缓缓传来:

    “大圣,好大圣!”

    “莫要敲了,小神这地方狭小简陋,经不起大圣这般折腾啊!”

    只见一阵青烟袅袅升起,那地底之下凭空钻出一个头生大包、胡须头发皆白的矮小老头,拄着一根拐杖,正战战兢兢地看着孙悟空。

    唐小凡见此地土地现身,那矮小的身影一出现,他不由得自觉地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警觉与探究,仔仔细细地观察起来。

    “土地,此地是怎么回事!快快道来!”孙悟空语气急切地发问。

    “大圣!大圣!老朽也不甚知呀,只知是十几年前一条黑蛇突然得道,跃了龙门,身躯化龙。但神魂还是蛇魂,就突然疯了”

    土地颤颤巍巍地说道,脸上满是愁苦之色。

    “疯了?”

    唐小凡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

    “对,这鹰愁涧周围万里除了老朽已经没有生灵了,都被这条黑龙吃了!”

    土地说着,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和恐惧。

    “老朽已经好些年没说过话了,自从这黑龙出现,周围一片死寂,无人敢来,也无人能来啊。”土地边说边无奈地摇头叹气。

    这时土地好像被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

    “老朽苦呀,本就是一小职,被分配到这,还遇到这么一个恶龙,原先的龙三太子......”说到这,土地却突然收了声,脸上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对未说完的话有所忌惮,害怕一旦说出口会招致祸端。

    他抿了抿干瘪的嘴唇,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只是不停地唉声叹气,那模样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忧愁与无奈。

    “原来的龙三太子?”

    唐小凡注意到了土地欲言又止的模样,连忙追问道。

    “土地公,这龙三太子究竟怎么了?您但说无妨。”

    土地公公抬头看了一眼唐小凡,又迅速低下头,神情躲闪,才压低声音说道。

    “圣僧,这其中的隐情可不是老朽能随便乱说的。那龙三太子本是西海龙王的儿子,身份尊贵,却不知为何犯了大错,被发配到这鹰愁涧。老朽也只是偶尔听过往的神仙私下议论几句,具体的情况实在是不敢胡乱猜测啊。”

    唐小凡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土地公公,您既然知晓一二,就多透露些许,或许对我们降伏这恶龙有所帮助。”

    土地公公连连摆手,神色愈发紧张:“圣僧,切莫再逼老朽了,要是让上面的神仙知道我多嘴,老朽这小小的土地职位怕是也保不住了。”

    唐小凡见土地公公如此害怕,也不好再强求,只能说道:“罢了,公公既然为难,那便算了。只是这黑龙为祸一方,定要想办法将其制服。”

    土地公公叹了口气,点头道:“但愿圣僧能成功,还这一方安宁。”

    说完,便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了。

    唐小凡望着土地公公消失的方向,半晌缓缓抬起头。

    土地公说谎了!

    许是太久没交流。

    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前一句是黑蛇得道,后一句却说是龙三太子!”

    “而土地后来的意思就是这黑龙就是西海龙王三太子——敖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