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玄龟没打算对天月隐瞒身份。
天月很是诧异，从异族出现，他好像就知道了无垠之地和异族之间的血海深仇。
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无垠之地来者。
天月恭敬行礼道：“神玄老祖，我是天月，玄初位面暂时的镇守者之一。”
神玄龟摇头，“我不是你老祖，而且你似乎误会了什么，你并非无垠之地的人。”
天月愣住。
不是说，原始虚空是无垠之地培养后辈的地方吗？
神玄老祖这样说，难道是感觉他太差劲，不想认可他？
神玄龟见天月沉默，也没管他怎么想，继续道：“你将小凤教的很好。”
天月神情僵硬，抿唇不语。
神玄龟不懂天月为什么是这个表情？
莫非它夸的太少了？
“天月，小凤一定会成为你的骄傲的。”
神玄龟察觉自己夸的还不对，随即想到一种可能，“天月，你不会不喜欢小凤吧？”
“还是说，你接受不了她将来会回归无垠之地？”
天月神情落寞，“神玄老祖，我怎么会不喜欢小染呢？我只是羡慕……”
羡慕神玄龟比他更像小染的长辈。
羡慕其它人可以毫无顾忌的接近小染。
还有更多的愧疚。
她的成长，跟他毫无瓜葛。
他也没能给她半点依靠。
而神玄龟并不了解天月身上发生的事情，再次成功误会了。
神玄龟道：“天月啊，你别羡慕，你以后要去的地方，比无垠之地还好。”
它可不敢将神族拐去无垠之地。
若不然它岂会放过祁。
衍月那样的它拐就拐了。
而像天月血脉如此纯粹的真神。
它感觉要真将天月忽悠去无垠之地。
估计神族始祖会跟无垠之地翻脸。
天月眼神复杂，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不管将来如何，只要现在能看见小染开心就行。
天月转移了话题，“神玄老祖，你来这里，是帮我们一起对付外虚空来者的吗？”
“你别叫我老祖。”神玄龟略显无奈。
它还真担不起天月的这一声老祖。
神玄龟道：“你就跟小凤一样，喊我神玄前辈吧。”
“是，神玄前辈。”
神玄龟双目转了转，“你的契约兽鲲还不错，你放它出来，我给它升个阶。”
天月放出大鲲，“前辈，这是阿梧的契约者，阿梧是小染的母亲。”
神玄龟看着出现的大鲲，“可它身上没有契约……”
大鲲出来后，看见神玄龟，就感觉到了山一般的压力，本来没敢动。
可它察觉到凤倾染的气息也在附近。
就趁着神玄龟犹豫之际，直接一个空间转换，到了凤倾染面前。
变成大猫模样。
蹭着凤倾染的腿，一副求摸摸的样子。
神玄龟看向大鲲，眼神几经变化。
这确定是鲲之一族的鲲？
它曾远远看过一次鲲出场的画面。
那鲲，看着就无比贵气。
通身贵气，却全无高高在上的感觉。
那鲲的眼中还有对苍生的怜爱。
鲲之一族和镇神族之间，签订的都是友好平等的契约。
算是彼此守护。
当初鲲之一族进入原始空间，本意就是为了守护神族。
而太强大的鲲无法进入原始空间。
所以神族送来的鲲，是几只幼崽。
那些幼崽也皆是满身贵气，还很有礼貌。
而眼前这只鲲，变成大猫后，像极了泼皮无赖。
还躺在地方打滚。
要不是它亲眼看见对方由鲲变得。
它一定会以为这就是一只大猫。
难道这只鲲受到了原始虚空的法则压制，才会智商堪忧？
又或者因为凤倾染太有魅力……
也可能因为在空间关太久……
神玄龟在一瞬间，为大鲲找了无数个理由。
最后，被迫收回目光。
又不是它让大鲲变成这样的。
到时候鲲之一族怪罪起来，也不关它的事。
神玄龟视线落在天月上，“大鲲身上怎么没有契约？”
天月道：“阿梧陨落前，解开了和大鲲的契约，放了它自由，可它不想重新找契约者，只想等阿梧回来。”
神玄龟眼神复杂，“它当初怎么没选择跟你契约？”
天月道：“是阿梧救了它，也是阿梧保护了它。”
他其实不太懂，为什么神玄龟会觉得大鲲要跟他契约？
神玄龟听完，也无法评价这个事。
大鲲主动求契约，神族那边应该不会找凤凌云的麻烦吧？
神玄龟道：“对了，你刚才不是问我外虚空来者的事情吗？说这个之前，你先给我讲一讲，玄初位面发生的事。”
“讲你真实经历过的，那些从古籍上看的，又或道听途说的，就别讲了。”
古籍上记载的东西，皆是半真半假。
再加上纪元更迭，会被一点点改动，最终变成故事。
它不想浪费时间听一些故事。
它其实更想问天月要一个记忆金印，自己看更真实。
但第一次见面，就要这个，委实有点不好。
“神玄前辈是想知道位面经历过几次浩劫吗？”天月结出一个记忆金印给神玄龟。
要让他来说，他真不擅长。
还是神玄龟自己看吧。
“这些浩劫……”神玄龟话说一半。
天月又将一些记忆画面制作成记忆金印递给神玄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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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鲲，你快点起来。”凤倾染看着在地上打滚，四肢乱舞的大鲲，十分无奈。
“我不！我就不！除非小主人答应接下来可以带着我，我就起来。”大鲲一副耍无奈的感觉。
凤倾染扶额。
“嘤嘤嘤，小主人，我就想陪你一段时间，你就不能同意嘛？我真的好可怜啊！”大鲲声音带着哭腔。
幻月几人见此，将场地让给大鲲和凤倾染。
换一个地方，自行聊了起来。
隐逸对衍月道：“衍月宗主，我也想加入凌云宗，你看可以吗？你随便给我安排一个杂役的身份也行。”
衍月嘴角抽了抽。
一个无上境来凌云宗当杂役……
她属实有点不太敢用。
祁似乎看透了衍月的想法，在一旁出声道：“衍月，他都主动送上门了，你还不收了？”
无上境当杂役，估计能吓跑一大片人。
衍月瞪了祁一眼，祁这家伙真是一如既往的爱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