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的怀里？”百里倾华一字一字地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的意思是说，你曾经这样靠在他的怀里？”
“啊……”糟了！越描越黑……
慕云歌有些心虚地直起身子，不敢抬头去看百里倾华的脸：“玉皇叔，你怀疑我吗？是，我曾经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哭过，可那是因为让我哭的那个人是你，而他，是唯一一个肯听我哭的人……”
百里倾华一抿唇，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眸：“我让你哭了吗？”
“是。”慕云歌毫不犹豫地点头，
“玉皇叔你知道吗？其实你是我的一见钟情。自寒王宫中第一次相见，你就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心里，摆脱不掉。因此每次你对我不屑一顾之后，我都很想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一笑而过，却偏偏总是忍不住想哭。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需要人陪伴和安慰的时候，君门主总能及时地出现在我面前……”
“是吗？”百里倾华淡淡一笑，慢慢放开了手，“既然如此，你可曾想过放弃我，移情君莫言？”
对于慕云歌的回答，百里倾华看似不在意，双手却已悄悄握成了拳。
“想过。”慕云歌再次毫不犹豫地点头。
“嗯？”百里倾华的双手危险地眯了起来，“想过？”
“想过。”慕云歌依然点头，“但是立刻便放弃了。”
百里倾华一怔：“为什么？”
“因为我放不下你。”慕云歌半点扭捏之意都没有，对着百里倾华直抒胸臆，“我说过，你是我的一见钟情，再难放弃。因此君门主于我而言，便永远只能是生死之交，而无法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百里倾华微微一笑，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你的意思是说，无论如何你对君
莫言都不会有男女之情？”
“也不是。”慕云歌摇头，“君门主亦是世间少见的奇男子，我曾说过，如果这世间还有一个人能与君门主一较长短，则非你莫属，反之亦然。因此，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我会钟情于他。”
“哪种情况？”百里倾华立刻追问，决心将危机扼杀在萌芽状态。
慕云歌微微一笑：“我在你之前，认识他。那么或许我的一见钟情就是他君莫言，而不是你百里倾华。”
百里倾华双拳一紧，又一松：很好，这个可能性已经不复存在。
微微抿了抿唇
，百里倾华接着问道：“有一点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觉得靠在我怀里与靠在君莫言怀里的感觉相像？就因为如你所说，他有资格与我一较长短？”
“这……”慕云歌迟疑着，不知该如何说清这种感觉，“似乎也不是，就是……一种纯粹的感觉吧，没有具体的原因。也可以说是……可意会不可言传。”
百里倾华不再开口，就那么淡淡地盯着她，眸中的光芒却显得有些复杂，似乎欲言又止。慕云歌见状自是奇怪，不由试探着问道：“玉皇叔，你……有话对我说？很为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