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锋说:“第一,这个铜钱你别要了,太鸡毛烦了。第二,我完不成你交待的事,但可以请几天假,听从你指挥,帮着你做。”
我皱眉问:“你这是在我面前摆烂?”
黎沫锋闻言,双手一摊。
“拜托!我就是一只鸡,你两天时间让我学会展翅翱翔九天,我办不到。”
我问:“再给你几天时间呢?”
黎沫锋回道:“行啊,但能不能办好,我打不了包票的,要耽误了你的事,你别怪我。再说了,你又何必翘着二郎腿看我一个人去折腾,这样很惬意咩?”
“我这几天把自己交给你,在你淫威下办事,爽感不是更足么?”
好吧。
他说服我了。
这事情确实非常难办。
铜钱被岳大通这种势力顶尖之人拿到,我们就像井底的瘌蛤蟆,想要吃井上的天鹅肉,连蹦跶出井的可能性都没有。
我沉吟了半晌。
“你在澳市有公家的朋友吗?”
“有!不过一码归一码,你可以折腾我,但让我朋友陪着你玩诡计,这不可能。”
“没让他陪我们玩,你打电话问一下,岳大通平日里除了生意,有什么特别的休闲爱好没有。”
“这可以。”
黎沫峰拿起手机,出门去打电话。
一会儿之后。
他折返进来。
“问了,这家伙唯一的爱好,每逢双号,会去澳市古玩市场捡漏,算是一种解压方式。你不会想乘此机会动手吧?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我刚才问了,岳大通每次出门,身边都跟着十几位顶尖好手,喝水都有专人拧瓶盖,别说你不可能成功,即便成功,一旦他出事,整个澳市都会翻天,你确定自己能胁迫他拿出铜钱?”
“容我想一想吧。”
黎沫峰掏出一支红万,点着抽了两口,斜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饭后一支烟,快活儿是神仙!”
“风爷,你快点想,我等你吩咐呢。”
这种顶级大佬,仇家肯定多,安保严密太正常了。
现在亟待解决的问题为,一是怎么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亲密接触到他,二是如何让他心甘情愿将铜钱还给我。
本来准备依靠黎沫峰的身份,玩点阳谋的,可这货刚才直接把这条路给堵了。
如果玩阴的,只能暗中劫持下药,可考虑来去,发现风险实在太大,人家喝水都有人拧瓶盖,一旦出现毫秒失误,对方下属都能把我给打出屎来。
“喂!青阳师徒那边,有没有消息啊?”
黎沫峰见我眉头紧锁,晃着二郎腿问。
“你急个蛋!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
话讲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明的不行,暗的不行,为什么不来点玄的?
金银铺和银行,安保程度肯定不比岳大通身边的人差,可青阳师徒的同伙,却不费吹灰之力将贵重物品给劫走,靠得就是玩玄。
思路往这边一转。
我好像从死胡同走出来了,脑子越来清醒,一个大胆的计划形成了雏形。
小可正从厨房端了一碗汤出来。
我对黎沫峰说:“探长,你慢慢喝汤,等着我回来!”
讲完之后,我一拉小可,往门外跑。
“上车!”
白姑发现了,在后面趔趄脚步跟来。
“阿妹,等等我!”
她们两人都上了车。
小可问:“哥,大晚上干嘛去?”
我启动了车:“小可,乌先生应该有那种让人恍恍惚惚像见到了鬼的办法吧?”
小可说:“这个对萨满巫师来说,太简单了呀。”
我心中一喜,加大油门,向着乌先生家开去。
到了乌先生家门口,见到老头正佝偻着腰,拿着刷子在刷外墙的油漆,见我们从车上下来,乌先生面无表情,没理会,继续弯腰刷油漆。
我寻思确实麻烦他太多次了。
之前我也多次想给钱感谢来着,但老头正儿八经对钱没任何兴趣,他一心只想要小可跟他学技艺,小可又不大愿意。
汉伯平方士长生谱铜钱太重要,即便是乌先生对我们摆脸,也得求他再帮一次。
小可像一只欢快的百灵鸟,飞跑着扑向了乌先生,笑容甜的像蜜,弯成月牙的眼睛如同糖圈,接过了乌先生手中的刷子。
“先生,我来帮你!”
乌先生一直绷着脸,看小可在刷墙。
小可刷了几下墙,手指沾了一点油漆,涂在自己好看的脸上,冲乌先生吐了吐舌头,卖了一下萌。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这新房子,刷得很漂亮!”
乌先生脸绷不住了,嘴角微扬,强压心中笑意。
“臭丫头,我去武馆找你好几次,你每次都躲我不见,现在肯见我了?”
小可笑回道:“我没有躲你啊,只是忙嘛,这不一闲下来就来看你了。”
乌先生哼了一声,转头瞅了瞅我和白姑,手指着我们问小可。
“他们两个,谁快要死了?”
小可秀眉蹙起,将手中刷子丢桶里,扯着乌先生的手撒娇。
“哎呀!先生,这次不是让你救人!”
乌先生闻言,转过头来,一只单眼死死盯着我。
“阿风,不是救人,莫非你想害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