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好奇之意,另外的一个想法也在他的脑子里油然而生,利用这个妖女去救治皇祖母的方法倒也可行!
“萧……小凤?”他试探着道。
凤凰听言,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抬起了下巴,重新的审视着他。
君天墨异常聪慧,不假思索他就知道该说什么来骗取这妖女对他的信任,他走了过去,将凤凰拉了起来,低沉透着深深无奈的声音响起,“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他们!”
说罢,他将凤凰拉到了怀中抱住。
怀中的人静静的,呼吸轻轻的,仿佛脆弱的跟柳絮似的。
君天墨却全身戒备,随时都处于警惕状态中。
他那一只拿着五明扇的手不自然的在凤凰的后背轻抚着,等有任何的不妥,他绝对发动机关将怀中的人给刺死!
良久,怀中的人环上了君天墨的腰,呼吸忽而的变得沉重,她又哽咽着道:“活着的人呢?”
“那些还活着的人我关押在了牢狱当中,等风头一过,我准备给他们新的身份让他们在新的地方继续生活。而那些滥杀无辜的,谎称是替天行道的江湖人士,我也在下令追杀!”
“我要去杀光那些人替他们报仇!
”
君天墨一颤,睐向凤凰的眸光陡然之间变得冲满了敌意跟恶寒。
他的手覆在了凤凰的后脊背的位置,只要按下了机关,她将会被一剑穿心……
小白听到了君天墨的心跳频率,在凤凰的脑子里对着凤凰的吹起了警报声。
下一秒,君天墨将凤凰搂得更紧了些,激动的道:“不要杀人,不要乱杀无辜。你是凰儿,不是满手沾满血腥,没有温度的刽子手。那些人,我杀!”
突如其来的转折,小白都在怀疑是不是系统出现了异常!
凤凰抱紧了他,将头埋在了他的脖颈间。这是她的天墨。
就在他许久,怀中的人都不在有动静,君天墨终于是控制不住内心对她的厌恶,忍无可忍的将凤凰从他身上拉下来,却瞧见,她已经熟睡了过去!
妖女近在咫尺,君天墨那双阴郁的视线打在了她那张巴掌大的精致的脸上,突的,他的脸上就爬上了些许的震意。
她的容颜居然跟月歌有几分像,不过却比月歌要美上几分!
这一夜,凤凰睡得昏昏沉沉且噩梦连连。她一醒来,就见着坐在塌边的椅子上的君天墨。
他含着沐浴春风的笑容,拿着沾
着热水的锦帕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声音也是轻轻的,温温柔柔的,让人听着舒适安心不已。
“一晚上都一直在做噩梦?那都是梦,不怕的!”
凤凰攥住了他给她擦汗的手,道:“天墨,等大仇报了之后,你跟我走。我们一起去一个稍微和平一点的年代,哪里也许没有那么多的无奈跟身不由己。然后我们在一起好好的生活好么?”
想到他一个天之骄子人人都想攀附结高枝的王爷,未来的九州的天,将来统一大业的千古伟帝,放弃自己的宏愿,身段,前程荣华富贵,跟一个妖女远走高飞,好好的生活?
而且这个妖女还嫁过人!
君天墨忍下心里的恶寒,想杀她的冲动,想到皇宫当中的老祖母,他点了点头。
“凰儿,皇祖母重病,这是我跟你离开最后的一块心病!”
“我去瞧瞧!”
凤凰装扮成了君天墨的一名太监,跟着他进了守卫同样森严的皇宫。
进了未央宫,君天墨斥退了所有侍从,凤凰撩开床帘,见到了躺在软塌上的佘太后。
她的唇发紫,双眸紧闭,脸肿得很大,而身材消瘦了很多就跟干枯的猴子似的。
这
哪里是往日那个肃穆庄严,高傲端庄的佘太后!
“怎么样?”
凤凰示意君天墨闭嘴,不要打断她的诊断,她扒开佘太后的唇,果然不出她所料!
为了万无一失,凤凰又给佘太后把了脉。
“祖母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任何了!”
凤凰推了他一下,软萌的脸板得紧紧的,那双水灵灵像玻璃球一样的眼睛瞪着他似乎要鼓出来了,没好气的指责着道:“君天墨,你白痴吗?为什么没有按照我给出的方法给太后用药?”
“太后的舌苔暗,且有瘀斑,脉象弦细近乎无,她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我们要是晚来一会,太后她老人家就要油尽灯枯了!”
“还有,在太后身边服侍的人你可得好好的让人查一查,她都被人下慢性毒了!”
凤凰的指责让君天墨的莫名的心虚了下,他丝毫不记得有这回事。
等等,中毒?谁有这个胆子!
虽然凤凰很想把他大骂一顿,但,此刻却是救人最紧要。
君天墨正想再问一个究竟,凤凰面色冷若冰霜的把他往外推。
“出去,我要给太后做手术。记住,设法在两个时辰里不准让任何人进来。更不准有人在外
观看!你也不行!”
砰的一声,凤凰就把门给关上了,门内,她还上了门栓。
君天墨:“……”
这妖女,嚣张!
之前一直在佘太后身边给太后擦身,端药,敲肩揉腿……忙前忙后,为太后的病担忧得寝食难安的宫月歌,今天的兴致很好。
她在包仙居当中一边绣着花一边烤着炭火,几个侍女在给她敲着腿,还有几个太监穿着宽大的戏袍,在屋子里给她唱戏……
环环进了来,叫退了宫月歌身边所有的人,上前道:“郡主,不好了,那贱人已经回京了!”
宫月歌她眺望了环环一眼,没有发怒,她相安无事的脸上勾起了一道意味极深的笑:“那妖女可不止回京了,她昨晚上还歇在墨哥哥的寝宫的塌上,现在,她已经进宫了,就跟墨哥哥待在一块……”
“这个不知羞耻,天打雷劈的妖女!郡主,你别气,就在这等着,环环现在就去找皇上让他把那大恶不赦的妖女给捉拿起来!”
“哼,生气?,本郡主高兴都还来不及又何来的气可生!”
宫月歌平静的继续绣着刺绣,她眉目平静,嘴角翘起,笑道:“那妖女想怎么作就怎么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