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响起,却见江尘手里还拿着官帽,一个没有坐稳,摔了个屁股蹲儿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武清瑶也是轻捂嘴唇说道:这县令真有意思。
“别人笑就算了,你们几个笑什么笑?
随着江尘手指指过,几名差役顿时闭住了嘴。
“下跪何人,有何事要求本大人做主啊?”
江尘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女帝有些十分不爽,还没等下面的原被告说话,她却是先开了口。
“堂堂的一县之长,却在百姓申冤时不再堂,就不怕朝廷怪罪吗?”
武昭仪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顿时看向于他。
江尘也不例外,连忙问道:你谁呀你?居然还管起老爷来了。
“来呀,把这不通事理的小仙女给本老爷轰出去。”
女帝没想到江尘如此猖狂,一言不合就要将自己轰将出去,顿时更加来火。
眼看着差役即将上前,马超先一步发难道:放肆。
只见马超拿出一块腰牌,挡住了上前的差役。
一旁的师爷连忙喊道:大人不好了。
“师爷你这又怎么了?”
“大人此人手里拿的官制腰牌,不可乱来啊。”
“啥意思?”
师大头连忙解释道:大人能有这种腰牌的无一不是王公贵族,大人要慎重。
马超没想到师大头还算有点见识,不用自己说破身份,便也就顺水推舟说道:我等是京城来的皇商,县令大人不得放肆。
一听是皇商,江尘顿时态度一变说道:原来是皇商失敬失敬,那就不哄出去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不得再咆哮公堂了听明白了吗?
“大人,你这不再堂是事实总得给个说法吧?”
江尘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本老爷去田地里种粮食庄稼去了,这个理由够了吧?
“堂堂县老爷种粮食,大人哄骗人也找个像样的理由吧?朝廷谁不知道朝廷官员有俸禄根本不用种地种田。”
江尘懒得解释直接说道:愿信不信,不信拉倒。你要真的想找茬,等一会儿本大人办完公事,亲自带你前去,也叫你好生闭上臭嘴。
江尘当场骂女帝,武昭仪哪里受过这种气,便要问罪于江尘。
武清瑶却说道:皇姐,不妨先看看他断案再说。
武昭仪这才冷哼一声,不再计较。
看着武昭仪闭了嘴,江尘这才说道:下跪何人,有何冤情快快讲来,本老爷还忙着呢。
“小人李怀要状告这老妇人,捡到小人的羊皮口袋却不归还,硬说是她的请老爷做主。”
“羊皮口袋?”
差役将二人争抢的羊皮口袋递到了江尘面前。
看着眼前的羊皮口袋,江尘将目光看向老妇人问道:被告你有何话讲?
“老妇人张氏见过大老爷,这羊皮口袋却是老妇人之物,请大老爷明查啊?”
“这么说你也说这羊皮口袋也是你的咯。”
“正是!”
却见江尘突然敲响惊堂木说道:大胆张氏,这羊皮口袋市价最起码也要三四两银子,你一个衣服都穿的尽是补丁的老妇人,哪里有钱买这羊皮口袋,还不重实招来?
张氏被江尘这么一吓,立刻结结巴巴的说道。
“大,大,大人,这确实,确实是老妇人的羊皮口袋啊,这口袋是亡夫生前给老妇人留下的唯一念想,唯一的念想啊。”
“哦,这倒也合理。张氏本大人问你,既然这羊皮口袋是你亡夫留下的唯一念想,今日你为何却有拿将出来,招摇过市?
“大人,老妇人家中米缸见底,我儿又不经常回来,我这孙儿喊饿,家中大缸老妇人又拿不动,只好拿这羊皮口袋上街买粮啊。”
“这么说来你这羊皮口袋平日里是用来装米的?”
“正是!平日里不光用来装米,有时急了”
听见张氏这般说,江尘目光看向李怀问道:李怀,你说这羊皮口袋是你的,本大人问你,你这羊皮口袋又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回禀大人,平日里小人是用来装面的。”
听见李怀说这羊皮口袋是装面的,江尘立刻有了主意,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装作很无奈的说道。
“哎呀,你这一个说装米的,一个是装面的,这叫本大人如何决断呢?”
说着话锋一转又说道:这样吧,撕开一人一半算了。
听见江尘如此断案,一旁的女帝顿时火冒三丈,大骂道:这个浑官怎能断案如此草率,朝廷怎么养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
一时间众人是议论纷纷,张怀和老妇人也是十分不服。
可不服又能如何,羊皮口袋已经被一分为二丢在了二人面前。
看见二人皆不服,江尘说道:既然你二人皆不服,这样吧,你二人谁若是能用口水将这羊皮口袋粘起来,这羊皮口袋就归谁。
羊皮口袋这种一撕破就很难缝合,根本无法用口水粘起来,可老妇人想着这是亡夫留下来的遗物,断然不能被人抢去,只得是哭泣着用嘴舔起边缝,默默落泪。
随着张氏来回用舌头舔舐边缝,这叫众人纷纷指责江尘哪有如此断案。
就在此时江尘却突然开口问道:张氏,你舔舐边缝到挺过瘾啊,本大人问你这个中滋味是咸是淡啊!
“回大人是咸的。”
嗯?江尘瞪大双眼再次问道:却是咸的?
“是咸的。”
随着江尘再次询问,张氏终于反应了过来说道:老妇人明白了,明白了,各位乡亲,这羊皮口袋是咸的,是咸的啊。
咸的?在场的众人也是快速反应了过来,原来这县令并不糊涂,而是故意为之。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差役大喊威武,江尘开口说道:李怀,此时你还有何话讲?
如今证据摆在面前,李怀就算再巧舌如簧也只能认罪。
“老爷饶命,是小人一时见财起意,请老爷恕罪。
“既然你认罪,那本老爷现在宣判,命你赔偿张氏新羊皮口袋一只,另加五十两银子作为精神赔偿,罚金一百两。”
听见罚金一百两,李怀有些不乐意说道:大人,这羊皮口袋最多也就值五六十两,大人却要罚金一百两银子是不是太多了些。
“多?那罚金不要了,改判仗责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听见要挨揍,李怀顿时脸色大变连忙说道:别别别,小人认罚,认罚。
“敬酒不吃吃罚酒,贱皮子。张氏现在你可满意了。”
“多谢大人!”
“好,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