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走访了好几家收药铺,才收集了几天量,杨皓守着炉子慢慢熬。
她坐在小板凳上,帮他按摩小腿上的肌肉。
“是他打来的吧!他那天说的对,作为好友你里应该去参加求婚,或许比你想的更好,看着别人幸福你也会很开心的。”周璟苦口婆心地劝,想让她多出去走走。
她瞥了眼,松开手站起身回了房间。
杨皓拿着蒲扇急冲冲赶来,对着他就是一顿数落:“你也真是的,她不想就不见嘛!逼她干什么?你没听老中医说,容易气肝郁结,你要把她活活气死吗?”
周璟语结,双手拍在扶手上,紧抿着唇。
憋了半天,说了句:“药送过去了吗?”
“这就去。”
杨皓转身回到院子,端起药碗往卧室跑。
女生躺在躺椅上假寐,指尖捻着佛珠,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听姐药给你放这儿了,再晾一会儿就可以喝了,喝完好好睡一觉。”
说完,悄悄退了出去。
……
夕阳让整个小镇都披上了金衣,方梨按照地图一直找到了小院。
小院周围种满了鲜花,院门半掩着隐隐约约能看清里面的人。
“皓狗,厨艺是越来越好了啊!”周璟夸赞道,又转头对林听说:“中午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不想去就不去吧!我跟皓狗一起去,你一个人不在家可以吗?”
她嗯了一声,多余一个字也没有。
几人看着其乐融融,女生放在墙上的手瞬间松了,紧皱的眉头也抚平了。
“离开那儿或许这才是你要的生活吧!”她自言自语。
“喂!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阿来一吼,杨皓放下筷子跟了出去。
“方梨?你怎么来了?”
她脸色瞬间一红,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我来看看周璟,见你们吃饭我就没打扰。”
“哦哦。”又看向旁边的白衣少年,“你是?”
“我是来找听听姐的,暑假有几个小朋友想学画画,看看她有空教吗?”阿来说明自己的来意。
杨皓招呼:“都进来吧!”
方梨瞧了眼林听,眼神最后落在周璟身上。
“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阿来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林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周璟却反对:“不行,你身体不好,应该好好养病。”
杨皓也跟着附和:“是啊!听听姐,你就听璟哥的吧!”
阿来看着几人,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打退堂鼓。
林听根本不听,坚持教学,几人拗不过只好答应。
阿来一喜:“授课时间你定,小朋友也不多了就三五个很乖的,多少钱你告诉我,我回去转告。”
林听思考了一会儿,“不收钱,我只收十五个学生,除开画画也可以在这里补课。不过得收三百块的伙食费,毕竟是杨皓做饭再加上夏天又热,这是他劳动所得。”
阿来点头,“理解理解,我这就回去转告他们。”
人前脚刚走,周璟后脚就开始啰嗦:“你身体不要了?而且小野过几天要来看你……”
“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间了。”直接插话,越过方梨回了房间,跟看到那个人一样。
方梨:……
她试图想问些什么,周璟直接操动轮椅离开了,杨皓忙着收拾碗筷回了厨房。
她只好灰溜溜离开了。
……
婚宴当天,宾客纷纭。
原本翠绿的草地,装饰成一望无际的白色,三三两两围成一团。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快速穿梭在人群里,跑到一个中年男人身旁停了下来,附在耳边说了几句。
男人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黑眸一顿,不答反问:“当真?”
“千真万确。”
谢志平瞬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都下去吧!”
“是。”
……
周围宾客互相吹捧,眼看离宴会的时间越来越近,陆子艺急得团团转转,双手合十不断祈祷:“老天爷千万保佑别出事啊!”
“三儿,你磨叨啥呢?”
陆子艺一转头,就见方舟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
“你没见南哥?”他急问。
方舟看着他,摇了摇头,“没啊!这个点应该在化妆,或者在准备台词吧!”
“不对啊!前天离开后就没见过他。”陆子艺疑惑。
“什么?赶紧去找啊!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
“是啊!”
话落两人朝着不同方向跑开了。
警察局里。
谢斯南坐在办公室里,坐如针扎不停在房间转悠。
赵平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听着他说。
某教堂顶楼。
男人面色凝重,语气强烈:“我不同意他的加入,以他现在的资历根本不够,更何况是没有受过训练的大学生。
我建议您换其他人接头,这也保护他的安全和他朋友的安全。三天之后龙三会在矿山有一次大型活动,会邀请商界的人,这是最佳的机会,一旦错过想在塞人就不可能了。”
赵平点头,“好,明白了,我让老嗡跟你接头。”
对面的人没说话就直接挂断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推开门进了另一个房间。
没过几分钟,谢斯南快速跑出警察局,一路向婚宴现场抛弃。
婚宴已经开始了。
台下除了两家嫡亲的亲戚就是两位的朋友,裴延川站在台上宣读着各种事宜和开场白,眼神不停地寻找。
冯佳一袭白色抹胸长裙,长发高高盘起,双手死死捏住裙摆。
连续喊了三遍谢斯南的名字都不见人影,台下议论纷纷:“谢家儿子是怎么回事啊!今天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迟到。”
“是啊!”
冯父冯母对视了一眼,刚想开口,一抹黑色的身影快速冲到台上。
“对不起佳佳,我来晚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她带着哭腔。
谢斯南上前替她擦掉眼角泪,亲吻她的唇,“媳妇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裴延川大喊:“仪式继续。”
不远处的走廊上,男人看着台下的两人满脸欣慰,而转角处的女生只是淡淡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