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稀薄的空气,她大口喘息着,心口猛得一阵收紧,喉咙如同什么堵住了。
“听听。”他或许感知到了什么,双手扶着试图想要帮助她。
她捶打着胸口,艰难喘息着:“走…走啊…”
“我不走,那些事情不是你的错,是我误会你了……”
林听一把推开他,冲进卧室把自己反锁起来。
—啪啪—
裴延川拍打着门,急唤:“听听,你出来好不好,你说的对,我从来都不了解你。
这样你出来好不好,我求求你,只要你愿意,无论是陈泽也好不是陈泽也罢,我都愿意我都陪着你,你先出来好不好。”
—砰—
“滚,我…不想看见你…”
胃里一阵绞痛,连带着呼吸困难,她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攥着头发,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珠。
也顾不上手上的水泡,死死揪住头发,连带着每一寸皮肤都痛的无法喘息。
“啊!!”
疼痛导致她不停的喘息,胃里想吐又吐不出来。
比起精神上的折磨,她更怕肉体上的折磨。
“听听,听听。”
—咔—
“我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这次又麻烦你多跑一趟了。”何颜正跟江夏寒暄,裴延川听到动静连忙起身。
“颜颜姐,听听好像发病了。”
两人脸色一变,何颜连忙找钥匙去开门,几人连忙冲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女孩平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牙关紧闭。
“何颜快拿医药箱,你帮我按住她。”江夏大喊。
何颜在房间里快速翻找,拿来医药箱。
针剂被推进去的那一刻,地上的人逐渐安静下来。
安抚好林听,何颜退出卧室,转身质问沙发上的人。
“你为什么在这儿?还有她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何颜脸色一沉。
裴延川双手十指紧握,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我们吵架了。”
“裴延川你又不是小孩子,她现在这个情况,一旦受刺激会很难控制的,你怎么能跟她吵架了。”何颜气不打一处来。
“我……”裴延川欲言又止。
江夏处理好伤口,看了眼床上的人,“听听……”
林听翻过身不去看她,只是淡淡说了句:“让他走,我不想看见他,以后也别来了。”
“好。”
“你能不能做事动动脑子,大少爷当惯了,不会为别人思考了,林听她跟别人不一样,再这样下去她会……”
“何颜。”关键时刻,江夏叫住了她。
“怎么样?醒了吗?”何颜转身看向她。
裴延川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紧盯着江夏。
“醒了。”
“我能……”看看两个还卡在喉咙,江夏继续说:“听听说,她不想看见你,让你以后也别来这儿。”
“走吧!走吧!”何颜上前,直接将人往外推。
裴延川死死扣住门把手,“颜颜姐……”
“什么都别说,以后也别来找她了。”何颜掰开放在门把手的手,强行将人推了出去。
—砰—
“颜颜姐,你就让我看她一下,我看看她的伤口怎么样了?”
他拍着房门哭喊着,隔壁大妈冲了出来。
“人家不想见你就早点回去吧!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滚。”他大吼。
大妈白了一眼,小声嘀咕:“脾气这么臭,想见你才怪。”
两名保安上来,强行将人架走。
长相如猴的男人,语重心长的劝:“不见就不见嘛!大晚上扰民多不好。”
“放开我、放开。”裴延川扭动着身子,挣开被束缚的胳膊。
直接跪在了地上,冲着楼层大喊:“听听,我知道你听得见,我求求你让我见你一面。我不应该怀疑你,更不应该扔掉檀木珠,甚至更不应该针对你,陈旭也不会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让我见见你好不好。”
两人对视一眼,摇摇头:“痴情的人啊!”
三楼落地窗前的人,站的笔直,何颜推门而入,她正跟谁打电话。
“110吗?我要报案,桃苑一幢楼前有个无赖,严重扰民。”
挂断电话后。
何颜这才开口:“你这又是何必,明明……”
“几个字母而已又能证明什么?你要是喜欢,我下次也给你纹身上。”
她打断她的话,语气疏离又淡漠,脸上毫无温度。
“听听。”何颜叫道。
“说完了就出去,罗家案没结之前,你也不用经常来这儿,暂时死不了。”
“林听,你怎么说话的?你知不道何颜不是律所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大家都很想帮你,你别把我们当仇人好不好。”江夏薄怒。
何颜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别说了。
林听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继续看着窗外。
林阳停好车,带着小李刚上前,看到人脸的那一刻,两人都傻了。
小李取下帽子,一脸诧异:“川子,怎么是你啊!你跪在这儿干嘛!”
林阳抬头看了眼楼上,瞬间明白了,朝小李歪头,示意他别管。
这事他们插手不了,无奈只能拨通了谢斯南的电话。
“来一趟桃苑,让川赶紧回去。”
谢斯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怎么回事?”
林阳朝身后瞥了眼,说了句:“你自己来看了就明白了。”
电话挂断后。
冯佳凑了过去,下巴落在他的肩上。
“怎么了?”
“他们让我去桃苑,接川回来,别的一句没说。”谢斯南复述着。
“我去,他不会又跟听听吵架了吧!这是两位祖宗啊!一天不吵都不行。”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不耐烦的薅了一把头发。
回房间套了件衣服往外走,“我跟你一块儿去,万一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行。”
……
客厅里。
江夏为何颜不平,“要我说,当年你就不应该接这个案子,多费些放在你弟弟的身上。”
故意冲着客厅的方向说,何颜扯了扯她的衣服。
“别说了,经历这么多事情,无论换谁心里都不舒服,有情绪很正常的。”
她凑到耳边,压着声音:“就是太惯着她了,有时候需要说些适当的反话,总不能一直用镇定剂吧!”
何颜眼神暗了暗,挫着指尖的骨节。
见冯佳来了,裴延川低落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望着她含含糊糊:“你跟听听让我见她一面好不好,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现在先看看她伤的厉不厉害。”
“裴延川,你在说什么?你跟林听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跪在这?”冯佳一脸不解。
他眼里挂着泪,却不敢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