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铆足劲猛地推开他,双手解着衬衫的扣子。
“你在干什么?”裴延川质问道。
“裴少,不是喜欢用强的吗?这样岂不是更方便?”
面对裴延川的质问,林听眼底露出一丝嘲讽,她轻轻耸动肩膀,衬衫顺着她光滑的肌肤瞬间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白色的内衣肩带。
裴延川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场景,见他不说话,林听继续补充道:“这间教室的摄像头是坏的,裴少想怎么玩儿,录音还是视频,只要裴少肯花钱我都可以。”
“砰”的一声,手中的手机狠狠砸向墙面,林听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明明是四月初的季节,她感觉身后被一股寒气包围。
“滚。”他双拳紧握,眼底猩红一片,整个人都如同地狱爬出来的冤魂一样。
门外的几人被吓了一跳,陆子艺刚放在门把上的手又缩了回去。
“滚,我tm让你滚,耳聋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林听抓起衣服快速套上,一路狂奔,如同身后是一只猛兽。
裴延川愣愣地站在原地,陆子艺眸光微动,始终没上前。
校外。
陈旭一身黑衣,戴着鸭舌帽靠在电线杆处,望着一抹白色的身影一路狂奔。
眉头微蹙,脱下自己的衣服快步上前,挡在她面前,快速帮她套好衣服,又将鸭舌帽扣在她的头顶。
自己则穿着黑色背心,顶着寸头跟在她身旁,周围有异样的阳光,他就瞪回去。
路过一个商店,往前走了几步又折身回去,看着五颜六色的棒棒糖,啧了一声,拿了桶扔下两百块钱就离开了。
“哎!小伙子,还没找钱呢!”
身后的人追出来时,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昏黄的灯光下,林听慢悠悠地走着,裴延川生气的样子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如果是别人,那一拳头早就砸在她脸上了吧!
忽然,面前出现五颜六色的糖果,陈旭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生硬地说着:“网上说,吃颗糖会开心一点。”
见林听犹豫,陈旭抓起一颗糖直接塞她嘴里,“买都买了,不吃浪费。”
林听突然被逗笑,双肩微微颤抖,从喉咙里溢出低盈盈的笑声。
“小姑娘笑起来蛮好看的嘛!”标准又熟悉的海城话,林听脸上的更深了。
陈旭瞥了眼,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暖意。
如果三年他勇敢点,如果那个人没死,或许她比现在过得更好更开心。
说不定现在正跟那个人窝在客厅看电视,偶尔两个人互相调侃几句,脸上的笑容应该比现在更灿烂。
林听的脸上笑容慢慢消失,嘴角开始向下撇,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
从学校到江陵小区五公里路,陈旭陪她一路走回去的。
将人送到小区楼下,犹豫再三,陈旭叫住了她。
“林听。”
林听回头望着他,黑夜里,看不清他的面容,隐约能感觉到他神情严肃。
“小心你身边的人,日记本的事情是我的错,我没让那个人删掉备份。”陈旭缓缓开口。
“那个人?”林听重复他的话,不免起了疑惑。
“你不知道?”陈旭反问。
“不知道。”
“那天你去找我,被两辆豪车跟踪了……”
陈旭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每说一句林听的眉头就紧一分。
又是王莹莹,上次恶作剧的事情,她已经放了她一马了,现在又来找事情,看来辩论赛举例也是她做的。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林听提醒道:“上楼说话,这里人多眼杂。”
陈旭点头。
另一边,王莹莹坐在梳妆台前,身子往后一靠,头微微扬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林听已经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现在应该怎么做?”
罗媛站在二楼的走廊里,指尖敲着栏杆,眼神落在一楼的男人的身上,红唇轻启:“一同出狱,你觉得那个人会怎么做。”
说完便挂断电话了。
王莹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林听啊林听,我一定会让你跪下来求我的,哈哈哈哈。”
房间里,回荡着一阵一阵轻狂的笑声。
男人身着藏蓝色西装,五官如刀削般,刚毅又冷漠,黑眸太锐利。
罗媛扯了扯衣领,腰肢款摆,身姿婀娜。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她的专属乐章。
对面几人纷纷打起赌来,穿着花枝招展的男人,嬉笑脸道:“一看就是找我的。”
旁边的眼镜男打趣:“老四一会儿别打脸啊!”
“就是就是,每次打赌你就没赢过。”
贺君珩向来不喜欢八卦,更何况还是八卦女人。
女人身段妖娆,黑眸犹如浸在水中的黑珍珠,波光潋滟,眼尾微微上翘。
罗媛主动上前打招呼,“先生,方便认识一下吗?”
几人看清楚面容,眼神纷纷落在贺君珩身上,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有意思。
贺君珩余光扫了一眼,花衣男一脸坏笑:“老大,要是让那小子知道了,公司都得炸了。”
“哈哈哈。”旁边几人欢笑。
江城谁不知道罗祁跟老贺是死对头,结果自己的妹妹非得往枪口上撞。
有意思。
公司炸了倒是小事,姓罗的估计恨不得给老贺搞死。
几人笑而不语,静静看着这出好戏。
“想认识我?你哥知道吗?”贺君珩反问。
突如其来的反问,罗媛迟疑了一会儿,答:“我哥不管我交朋友。”
从他刚进店,她就注意到了,身上的气质与别人不同,长相也都在她的审美上。
贺君珩看了对面人一眼,往旁边挪了挪,罗媛秒懂。
另外几人都自顾自地喝酒,花衣男抬步离开。
*
清泽酒吧里。
裴延川端着桌上的酒杯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几人谁都拦不住。
方舟狠狠薅了一把头发,不耐烦道:“真tm服了,上次是苏念这次又是林听,真搞不懂这女人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