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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火的炎夏,月光如水洒在大地上,闪烁着淡淡的银光。

    当天晚上,村长设下盛大的晚宴,欢迎白敬之的到来,村民们把酒言欢,同时观看着姑娘们的载歌载舞,玩的不亦乐乎。

    白敬之举酒一饮而尽,呛的直咳嗽。

    村民们纷纷嘲笑,就他这酒量连村中小孩都喝不过。

    忽然一年轻小伙夺过白敬之手里的酒,兜兜转转的来到如翠兰一旁,一脚撑桌上,举酒仰天饮尽。

    此时的白敬之陷入了尴尬,寻思着如何抢回颜面,但一旁的村长注意到了他的脸色,于是召集了村民们举行斗酒。

    一提到斗酒,女人们尤为积极,纷纷报名参加,然而男人们却斗志大减,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喝酒啊,属她们最能喝,肚中像是个无底洞,喝之不尽,醉之不倒。

    女人们见后,作为一个男人,不敢跟一个女人喝,所以这村中的男人们,在女人们的口中是窝“男”废。

    村里的男人就像成了小媳妇,在家照顾孩子,而女子承担了家中重任,反客为主成为女家主人。

    男人干活动作虽快,但总能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常常遭到媳妇的责骂,时间久了,媳妇就厌烦了,后来自己接管,承担起了重任,他们干活能力又快又利索。

    最终男人成了跑腿的,安排进城换些物资,还有一些则是提出去外地闯荡。

    村长拍拍桌子,将在场的男人都呵斥了一遍:“我村的男人何时都不如女人了!难道斗酒只有看着女人斗吗!”

    在村长的痛骂声下,男人们暗藏的野兽终于觉醒了,纷纷上前,气势瞬间压倒女人一方。

    女人们不甘示弱,各自提起一桶酒开始喝了起来。

    “还愣着干嘛!快喝啊!”

    “加油,今天必定干趴这帮娘们!”

    “对啊!为俺们夺回颜面!”

    村民们在台下助威,拉起横幅——干趴娘们!

    女方自然不会认输,同样拉起横幅——窝“男”废!你不配!

    男女两方争的热火朝天,仿佛发动了世界大战。

    白敬之坐在台下,右手撑着右脸,脸部红润,迷迷糊糊的,像是喝醉了。

    如翠兰悄悄的靠近,递来醒酒茶,“白先生,你喝醉了,来喝点醒酒茶吧!”

    他接过茶水,笑意回应。

    喝完醒酒茶后,仅仅过了一盏茶,他头晕目眩的症状消失了,只剩脸部依旧红润。

    “谢谢你!”白敬之道。

    “不客气…”如翠兰害羞地道。

    斗酒的规则为一个时辰,过了一个时辰后,斗酒结束,最终判决为所剩的各方人数。

    一个时辰后,男方倒下了数人,原来有二十多号人,但现在能站着的只有三人,他们满脸通红,有了要倒的迹象。

    女方的战况要优胜男方一人,男方若是再倒一人就判女方胜,反则女方若是倒下一人则判平局。

    男人的意志力是非常强大的,硬是撑倒了女方一人,最终的结果视为平局,男人们在这场斗酒亦是扳回了一局。

    “咱们样,服了吧!”一村民叫嚣道。

    “切,你好意思?俺都不好意思,你们男人只是跟俺们打了个平手,都没赢下。”一年轻的姑娘调侃。

    斗酒结束了,但晚宴还未结束,台上的村长亲自点到白敬之:“小友不妨上台来展示展示。”

    “外方来的生客,不如上台展示个才艺吧,让俺们见识见识!”

    “上台!上台!”

    村民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白敬之,期待他能带来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事到如今,白敬之亦不好推辞,果断走向木桌组成的舞台,幽黑的长袍随着夜晚里的暖风飘荡。

    他来到台上,掀起长袍,随即打坐在桌,取出一支笔在桌上刻画。

    “他要做什么?表演画画?”

    “不清楚,安静的看着吧。”

    村民们安静无声,只有风声、知了鸣声、树叶掉落的声音。

    当白敬之画完阵图的那一刻,整个阵图闪烁出蓝光,一只只蝴蝶舞动着翅膀从阵中飞出,在他的身前跳起了舞蹈。

    他缓缓地放下笔,阵法里霎那间飞出无数只闪烁着蓝光的蝴蝶,它们不约而同的飞往村民,仿佛陷入了一片蝴蝶海。

    引蝶阵!

    入门级阵法,通常用在扰乱敌人的视线,然后出其不意。

    不过利用此阵来观赏,亦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有的村民陷入了这片蝴蝶海,无法自拔。

    一些小孩童拖着年轻的姑娘们爬上台来,近观欣赏着,当然如翠兰亦被拉了上来,她坐在白敬之的一旁,静静的看着。

    “没想到这位小友是位阵师!”村长沉思良久,他知道阵师的身份极少数,而这些少数人都是被家族,宗门来供养着,那他一介散修是如何修习的?难道这里头另有蹊跷?

    ……很快时间来到了半夜,所有的村民各自回了家中,原本热闹的晚宴,一瞬间恢复如初。

    白敬之红着脸,手里拿着一桶酒,他恍恍惚惚的来到后山,靠在一棵大树旁饮着酒,借酒消愁。

    他不知不觉的回想起离素衣等人,仿佛她们就坐在身边陪自己畅谈。

    “阿离…紫宁…你们还好吗…”他喝的满醉,一头晕倒在后山。

    三天后。

    白敬之头晕目眩的从床榻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家中,在他的记忆里,那天独自一人去往后山,在后山饮酒解闷来着,这一觉醒来却……

    他首先看了看自身有没有任何器官丢失,又翻开戒中捣鼓,这一看,差点被吓死,他看着所剩不多的灵石陷入了沉默。

    灵石不算是宝贵物品,那些阵图丹方什么的才是,这一看,他松了口气,还好丢失了的是灵石。

    他最后反应过来,自己醉了没错,但小泥鳅和小炎没啊!

    “小泥鳅,小炎。”白敬之喊道。

    “大哥哥,怎么啦?”小炎出来道。

    “小炎,这段时间我陷入昏迷,你有没有看到可疑之人?”他问。

    小炎摇了摇头,不过她的嘴上还残留着灵石屑块,白敬之眼尖当然一下子便发现了。

    当即质问:“小炎,说谎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快告诉我,是谁!”

    小炎吓的连连后退,“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谁?”白敬之眼前眯成一条缝。

    小炎深知事已败露,当场贴脸撒娇卖萌:“大哥哥,其实是小哥哥带的头,它惦记着灵石已有好久了,所以它忽悠小炎,说是大哥哥给我们的食物,然后…然后小炎就吃了一点点…”

    小泥鳅听完,唰的一声出现了,发出满头问号???

    “小泥鳅!你是想害死你爹我吗!”白敬之抓起小泥鳅一顿训斥,“灵石没了可以再挣,但你不该忽悠小炎,这是不好的行为!”

    小泥鳅的内心是无语的:“明明是小炎带的头啊,为什么只揍我…”(╥_╥)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白敬之迅速收回小泥鳅和小炎,并且一副虚弱的样子坐在床榻上。

    如翠兰带着午膳走了进来,正打算喂给昏迷中的白敬之,她抬眼一看,见他已苏醒了过来。

    “白先生,你醒了!”如翠兰委婉地道。

    “如姑娘,不知白某昏迷了多久?”白敬之彰显出一副非常虚弱,说话困难的状态。

    “已有三天了。”如翠兰如实回答。

    “三天!”白敬之皱了皱眉,遗憾这浪费的三天。

    “村里的一批人今天晌午过后便要前往城里了……”如翠兰流下不舍的泪。

    正在白敬之寻思着如何说服她时,戒中传来了小泥鳅的声音,它道:“老爹,眼前此人心机极重,就在老爹昏迷的第二晚,她悄咪咪的解开老爹的衣裳,想要借此昏迷,行不雅之事,若不是我扰乱了她的思想,不然老爹的处子就要被她顺走咯。”

    白敬之闻言,还有这事!但他看向如翠兰,不像是心机女啊,难道她是被逼无奈?

    “小泥鳅,这回算是做了件好事,灵石便既往不咎了。”白敬之通过传音发送给小泥鳅。

    小泥鳅心中咒骂:“这两者之间能相提并论吗?哼,活该被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