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已经搬走了?”
叶良微微诧异了一下。
但是很快也就反应过来。
刚好,这不是双喜临门吗?
“没有买到植物的大伙也不用担心。”
“我那边还有一些种子,可以分给大家一些。”
“或者如果嫌麻烦的话,可以等我种出来现成的。”
“可以给大家打个折卖,但也不能太便宜啊。”
“不然对别的人不公平。”
……
“真的吗?那太好了。”
“那就麻烦叶师傅了。”
……
一个月后。
“叶师傅,我家那个盘龙果不开花啊。”
“行,我马上到。”
叶良的培训班很快就办了起来。
几乎全村人都交钱参加了。
虽然总共加起来也没多少钱,但意义重大。
叶良并不想用横征暴敛的方式去建立自己的道场。
毕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所以在培训结束之后,他还包了售后。
村民们在种植的时候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随时上门服务。
除此之外,叶良还发现扭曲藤蔓的可塑性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料。
这种藤蔓如果彻底展开的话,一株就可以绵延数公里。
叶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用扭曲藤蔓在沙滩沿岸上修一道墙。
只是可惜这个工程太大,如果实施的话,需要几个部门的配合。
所以只能暂时搁置。
不过,当叶良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还是得到了绝大多数村民的支持。
现在,灵岸村全村都沉浸在种植的喜悦中。
连赶海都很少有人去了。
以至于来沙滩上玩的游客们,甚至有时候会发现往日热闹沙滩上居然空无一人。
追问之下才得知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就又被这些神奇的人物所吸引。
还有很多网友说灵岸村简直就是先天旅游胜地。
不管怎样,总是能找到好玩的东西。
还顺带着带火了一把神出鬼没的花市。
游客们回家后,想尝试着在自己家住的地方能不能找到神秘的花市。
但却都是无一例外的一无所获。
这花市出现的时间地点好像都是随机的。
邮箱是什么都市传说一样。
能不能碰到全靠运气。
于是疯狂的游客再次返回灵岸村。
嚷嚷着也要买一株回去。
但这玩意儿的成本实在太低,就算扣死也没什么利润。
所以叶良也没打算大面积售卖。
而是想了一个讨巧的办法:
谁能在沙滩上捡漏到一个二阶法器。
就可以免费赠送一株超凡植物。
霎时间,灵岸村这个本就远近闻名的旅游村的知名度再一次上涨。
周边的酒店和民宿,不知道新开了多少家。
……
与此同时,离恨山。
“感谢师父的救命之恩。”
“徒儿将来修为精进,一定百倍报答给师父!”
之前被叶良一刀砍下头的张耀。
此时正端坐在一处莲台上。
脖子上缝合着密密麻麻的细线。
显然是刚救回来不久。
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干瘦的老头。
很显然,这就是当初打钱赎人的张耀师父。
“你快别说大话了。”
“你修为再高,难道还能高得过为师吗?”
张耀师父看着自己的徒儿。
眼中既有些心疼,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师父您放心,这口气咱们必然不能这么咽下去。”
张耀咬牙切齿地说道。
第一次见面就被人家呼了一巴掌。
第二次见面更是直接被人把头砍下来了。
而且还被讹了一大笔钱。
更令他愤怒的是。
就连他找的帮手,都被对方给放倒了。
他从出生到现在,哪里受过这么大的气?
“师父您放心,钟哥很器重我。”
“这次我也是出去替他办事的。”
“他们打了我,那就是打钟哥的脸。”
张耀看到自己师父一张黑得,几乎要滴出墨来的脸。
连忙出言宽慰。
“等徒儿养好了伤,马上就去请钟师兄。”
“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言之有理,到时候为师跟着你一起去。”
……
“不用请了,我现在就在。”
张耀的话还没说完。
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个身穿绸缎编织而成的西装男走进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
看到来人张耀和他师父都连忙站起身。
“钟哥!”
“钟道友!”
来人正是最近这一系列事件的源头:
钟子庭。
他和温离情一样,并没有穿着宗门规定的道袍。
甚至打扮得有些夸张。
一副大到有些夸张的墨镜架在鼻梁上。
几乎将其阴柔的脸遮住了一半。
但即使是如此乖张的打扮。
一路走来,也没人敢说什么。
甚至连比他年长许多的张耀师父都得站起来,叫一声道友。
整个离恨山,谁不知道钟家就是这里最大的土财主。
近些年来,甚至还流传出一种说法。
哪怕是离恨山的掌门。
都只不过是钟家手下的一个高级打手罢了。
“钟哥,我给你丢人了。”
“那小子确实有些本事,我干不过他。”
张耀有些愤慨地控诉道。
但钟子庭只是摆了摆手。
“连林老虎都被他阴了一把。”
“如果是真太小看他了,这事不怪你。”
闻言,张耀和张耀师父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喜色。
他们能在离恨山混到现在这个位置,那自然是人精中的人精。
如何能听不出钟子庭的话外之音?
这位钟家大少是要出手,帮他们报仇雪恨了。
“情情也真是的,在那瞎折腾个什么劲。”
“我最近还听说她还在那当了灵岸村的代理村长。”
“一个破村子,有什么好稀奇的。”
“她要钱,我这里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
但钟子庭没有开门见山地把话题谈到张耀师徒身上。
而是先开始在那絮絮叨叨地说温离情。
语气像是在埋怨,但神色之间却是掩盖不住的凡尔赛。
毕竟整个离恨山敢这么称呼温离情的,他自认找不出第二个。
搞得自己好像是一个为了小娇妻而烦恼的霸道总裁一样。
张耀师徒也很识眼色地流露出一些羡慕的神情。
“就是就是,在这件事上,温师姐确实有些不考虑钟哥的感受了。”
“没错,就算她是掌门高徒,也不能这么三番五次地同门道友的心。”
……
师徒两人好一顿马屁,终于把钟子庭给拍舒服了。
话题也终于是聊到了报仇的事上。
“你还有脸说,谁让你去找俗家弟子的?”
“知不知道山里平时的脏活都是他们来干的?”
“有些人要是出了个事儿,抖出些什么东西,连我都保不住你!”
……
钟子庭的语气突然嗔怪起来。
严厉地批评了张耀。
而张耀也只是连连低头认错。
只要钟师兄能出马,这顿骂算什么?
“钟道友,现在说这些都已经迟了。”
“当务之急是咱们怎么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堂堂离恨山在一个小村子里翻了船,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看钟子庭得差不多了。
张耀师父很合时宜地出来打圆场。
钟子庭也顺势借坡下驴,说道:
“这事哪有这么容易?”
“我告诉你们,那个村子是当初情情的救命恩人的老家。”
“打你们的那个小子,是当初那个救命恩人的亲生儿子!”
“要不是有这层关系护着,情情还死保他。”
“我至于这么纠结吗?”
说完,钟子庭还装模作样地思考了片刻。
然后像是一副刚拿定主意的样子。
“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
“就是这办法有些太阴损了,不能做。”
钟子庭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张耀师徒一看,这不就到了自己描线的时候了吗?
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钟哥,您尽管说,干活的是我们。”
“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一手担着。”
……
“不不不,不能这么做。”
“哎呀钟道友,你就是太宅心仁厚了,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咱们难道还能忍着吗?”
……
“你们,唉,好吧。”
两拨人又推脱了一番。
最终是钟子庭“败”下阵来。
在万般无奈地把自己的方法给这师徒两人说了一遍。
听着钟子庭的计划。
张耀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态进来。
“哈哈,好好好。”
“钟哥,这果然是好办法!”
钟子庭拍拍张耀的肩膀:
“那就苦一苦你们,骂名我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