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聘礼,当初父皇下旨,太过匆忙,当时没有准备好,如今补上,还望岳父大人见谅。”
府外,足足一百八十八抬聘礼,占了几条街,围观百姓纷纷出来看热闹。
这时候,瞿溪河站出来道:“林宰辅,下官择算出,明年九月初九是个好日子,林大人与太子殿下的婚事,定在明年的九月九再好不过。”
实际上,距离明年九月九中间的几个月,不是没有好日子,但两人都坚持往后推,他也只好重新看日子。
说来也怪,往前三个月只有一天日子不错,往后要到十二月了,九月初九是明年最好的一天。
他择了日子,林微之看了之后,她也过了二十三的生辰了,倒也还行。
林微之敲定下日子,祁月白完全没意见,这让瞿溪河第一次发现,太子殿下竟被林微之吃得死死的。
林世平听罢瞿溪河的话,心中盘算,九月初九,重阳节,自古以来便是登高望远、赏菊饮酒的好日子,寓意着高升和长寿。
而太子选择这个日子,不仅显示了对林家的尊重,也暗含了对未来联姻关系的期望。
林微之要是听到他心声,肯定会吐槽一句:【这日子分明就是我定下来的,老爹你不要脑补太多了。】
“太子殿下,既然瞿大人已经择算好日子,林府自是全力配合。”
“岳父大人,既然婚期已定,那接下来的事情,就请岳父大人多多费心了。”祁月白恭敬地说道。
随着聘礼的陆续抬入,林府上下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来人,去把夫人和小姐请过来。”
林微之被林乔氏拉着去了厨房,准备今日的午宴,等她们刚刚吩咐完毕,就见林世平让人过来叫他们过去。
【这么快就商定好了?】
不过一想,原本祁月白就跟她商量好了,今日过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不过当她跟林乔氏两人去往正厅的时候,被一院子的箱子给惊呆了。
按照大夏制度,太子妃的聘礼最高规格也就一百二十八抬。
当年夏凌帝身为太子时,迎娶太子妃也就是当今皇后的时候,聘礼也才一百二十八抬,其中牛羊等另算。
“怎么还在往里面抬,院子都堆满了。”
林微之不由地出声,从花园直通正厅的路都走不通了,记录聘礼的管家见她们过来,连忙说道:“夫人,小姐,太子命人准备的聘礼,共计一百八十八抬,现在已经入门二百三十六抬。”
林乔氏听闻此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知祁月白身为太子,聘礼自是不会,却也没想到聘礼会如此丰厚。
她转头望向林微之,只见她脸上也写满了惊讶。
“这……这未免也太……”林乔氏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言语。
林微之安抚地挽着林乔氏地手道:“娘,这回,您总该放心了吧,太子这是把全身家当都送给女儿了。”
其实,她也着实没想到,祁月白会准备这么多聘礼,可谓是全城瞩目。
果不其然,就连宰辅府门口,都围了不少百姓,林乔氏虽说惊讶,但祁月白能够如此看中林微之,身为母亲,她自是非常高兴。
“管家,命人换几筐铜钱,让百姓们都沾沾喜气。”
“是,夫人。”林乔吩咐完毕之后,才与林微之绕了一下路,前往正厅。
当她们进入正厅时,祁月白正与林世平相谈甚欢,见到林微之母女,祁月白立刻起身相迎,目光中满是温柔与期待。
“岳父,岳母,今日前来,除了商定婚期,还想与您们商议婚礼的细节。”祁月白恭敬地说道。
林微之坐在一旁,插不上话,只安静地听他们商讨婚礼一事。
虽然她觉得这时候商谈婚礼细节为时尚早,不过他们高兴,她也不多言了。
午宴后,瞿溪河借由公务一事提前离开,林微之跟祁月白走到花园中散步。
“你筹备这些过于丰盛的聘礼,恐怕会招致旁人非议,实际上并无须如此铺张,依照制度来便成了。”
对于身外之物,林微之并不是看的特别重,在外做生意一事,也是多给自己留条退路而已。
祁月白道:“左右等你嫁入太子府,东西全都是你的,微之,旁的话不多说,但我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你呀,平日里如此低调,今日却如此高调,你的心意不在于这些身外之物。”
“我自是知晓,可不论是身外之物也好,还是内心的情感也罢,我只愿你能感受到我所有的诚意,聘礼一事,不过是想让世人知道,我对你的珍视与看重。”
林微之:“月白,你的心意我已明了,但你我之间,何须用这些俗物来证明?”
祁月白轻道:“微之,你我虽心知肚明,但世人的眼光却不能不顾,我愿以最隆重的方式,迎娶你为妻,让天下人都知道。”
林微之轻轻叹息,她知道祁月白的用心良苦,也明白他所言非虚。
在这个朝代,聘礼的多少往往代表着男方对女方的重视程度,祁月白此举,不过是让人看到,他对自己的看重与爱戴。
她也不再多言,毕竟聘礼已经送上门来,不可能退回去,那样岂不是打他的脸。
“好吧,既然你希望如此,那我也坦然接受,对了,皇上身体如何了?乐奇为皇上诊治,看出什么了吗?”
说到这个,祁月白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父皇是被下毒,下毒之人是福公公,还有太医院的温太医,他们均受丽妃指使。”
虽说林微之系统能够探知,但祁月白知道,她不想让系统暴露于人前,所以他才将宫里的事,重复了一遍。
“丽妃为何这么做?”
系统只说当年丽妃与外族有来往,可具体什么事,她没问,也没来得及问。
祁月白道:“丽妃昨日已经在宫殿自缢。”
“什么?”
祁月白道:“原本昨日想要抓她拷问,但她贴身宫女早上去叫门时候,发现她在房间内自缢而亡,所以并不知晓她这么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