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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世子打造双床房

    不知道是天凉的缘故,还是世子金贵的缘故,他大概不肯直接睡地上,所以将两个红木大箱子拼在一起,然后在箱子上铺了三层垫背。

    真矫情啊!

    沈桑宁绕一圈,走到床前,很难不腹诽,因为床上都只有一层垫背。

    她视线一直关注着他,原以为三层垫背就够了,岂料他转身又去柜子里拿新的垫背,继续往上面铺。

    一二三四五六,六层!

    最后,在垫背上放了一卷竹席。

    他的箱子床和原有的床榻中间只隔着一尺距离,刚刚好能站个人,就站了个沈桑宁。

    两张床已经一般高了,中间这条道就跟悬崖似的。

    这么一搞,谁还分得清哪张是正儿八经的床啊!

    他真的厉害,脑子灵活的人确实是能少吃点苦的。

    待到夜深人静时,宁国公府内只有怡景轩还在闹腾。

    裴宝珠听许氏说了意中人的身份,眼睛放光,“我就知道那位公子天生不凡!”

    “宝珠啊,你还是莫要高兴得太早,”许氏顿了顿,一副难言之态,“镇国公府的家门,没有那么好进的,我听你哥哥的意思,他也不看好。”

    裴宝珠不以为意,“那咋了。”

    “只要我与杜公子两情相悦,镇国公还能不同意?”

    连没落伯府出身的小姐,都能嫁给她那顶顶金贵的大堂兄。

    她裴宝珠再不济也是宁国公府的千金,有什么配不上镇国公家小公子的?

    许氏摸摸她的脸颊,言语中的疑惑表现得很委婉,“万一他不喜欢你怎么办?娘会帮你去你兄长和伯父那里争取,但你也不要太上心,将来失望。”

    裴宝珠气鼓鼓地吹一口气,将额头上的碎发吹起,“才不会呢,他今日瞧我的样子,根本不像不喜欢,说不准他已经向大哥问起过我了。”

    许氏迟疑,“我没听你哥哥说啊。”

    裴宝珠自信一笑,“杜公子何许人也,见我从狗洞爬出去,说不准是想替我保密,不想污了我的声名,才忍住不问的呢!”

    许氏再疼爱女儿,也不禁感叹女儿散发着自信的美。

    女儿在她眼里,除了偶尔任性外,自是千般万般好。

    可是,这京城又不是颍川,不论是美人还是才女,高门大户的千金数不胜数,那杜公子自小长在京城,什么世面没见过,有没有可能是宝珠回错了意?

    许氏心有猜测,委婉道:“宝珠,你在颍川太久了,不知这京城卧虎藏龙,依娘的意思,你再看看别人呢?你也是有很多选择的,这京城不是只有杜公子。”

    裴宝珠高傲地抬起小脑袋,“不要,我才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呢!我就喜欢杜公子了!”

    许氏心里复杂,此刻也不确定杜承州的意愿,改日还得再想法子让他们见一面才行。

    眼看着女儿美滋滋地沉浸其中,她内心长叹,只希望结果不让宝珠伤心。

    母女俩惆怅的惆怅,憧憬的憧憬,皆思绪良多。

    不同于她们的诸多思虑,青云院这会儿都歇下小半个时辰了。

    白日里的胡闹推椅,让沈桑宁疲乏地早早就犯了困。

    不晓得是裴如衍在的缘故,还是怀了孩子的缘故,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眠了。

    隔着窄窄的过道,裴如衍躺在软塌塌的竹席上,侧着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床榻上的人儿。

    房内,点着一盏即将燃烧殆尽的灯。

    昏暗的光线下,女人安安静静地平躺着,双手交握地放置在小腹上。

    但是没过多久,她的手就将被褥拂开,转身面朝墙壁。

    裴如衍看不见她的脸了,视线扫向被踢到角落的被褥,他的手隔空抬了抬,有种冲动。

    他在竹席上缓缓坐起,想到她从前说过的话,迟迟没有下床,抑制住想替她盖被子的冲动,重新躺下。

    夜深了,正欲闭眼,就听一声娇憨的呢喃,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

    她睡得香甜,裴如衍唇瓣微勾,又看她身形动了动,翻了个身,趴在了床榻上。

    前胸与床榻相贴,小腹也贴着硬硬的竹席。

    裴如衍神色一凛,心突然揪紧。

    会不会压到孩子?

    这样睡,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是彻底没了困意,轻手轻脚地起身,站在过道里,倾身弯腰,小心翼翼地伸手。

    怕幅度太大会吵醒她,他动作迟缓的,一手护着她的背,一手握住她的臂弯,将她整个人翻过来。

    直到沈桑宁重新平躺在榻上,裴如衍才舒了口气。

    目光落在她姣好的容颜、紧闭的眉眼上,还好没将她吵醒。

    白色的亵衣不知何时开了衣带,胸口处春光外泄,嫩白香肩上的肚兜蝴蝶带虚掩着,仿佛只要她随便一动,小衣就不再是视线的遮挡物。

    裴如衍眸光逐渐幽深,停顿须臾,抬手去捡她的肩带。

    又怕触碰到她将她吵醒,若是此刻将夫人吵醒,恐怕会让她以为他有“不轨”之心,再将他赶出去可就不妙了。

    故,迫于心中压力,他小心翼翼的手指,显得鬼鬼祟祟。

    将两条肩带捏起,重新打了一个紧实的结。

    又将视线下移,去系亵衣的衣带。

    指腹始料未及地碰到了她的肌肤,他喉结微动,迅速抬手。

    方才,他碰到了她的小腹。

    里面……是他的孩子。

    思及此,裴如衍心绪复杂,夫人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肉,每每想到,都一阵恍惚。

    这感觉很奇妙,莫名的,还想再摸一下。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地将手放下,最后那根衣带足足系了一刻钟。

    最后,将床脚的被褥提了上来,把她的肚子盖住,被褥上用她的左手压着,再端起她右手平放着。

    灯芯即将燃尽,裴如衍在微弱的光线中,回到自己的竹席上躺好。

    还好身下的被褥垫得高,他伸出左手,刚好能将她的右手握住。

    中间的“悬崖”有了连接,他闭上眼的那一刻,房中彻底陷入黑暗。

    沈桑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胸前紧得慌。

    不过睡了一宿,肚兜怎就系得这么紧了?

    屋内已经没了裴如衍的身影,他大清早的“痊愈”了,结束了休假,上朝去了。

    沈桑宁起身换小衣时,发现肚兜解不开,像是系了个死结,这下好了,只能拿剪子剪开了。

    昨夜,肯定是被裴如衍动手脚了。

    真是服了他了。

    动的还是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