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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回忆小时候

    谢妍萱一听是给零花钱,就说不用了。

    “您就别担心我了,我现在都可以自己挣钱了。上次给您转过去的钱的,您收到了?”

    母亲在华家难做,零花钱也就只够买她的鞋子包包的。

    谢妍萱自从能赚钱后,每个月也会给她寄一点。

    虽说她寄的数量不大,但积少成多,只要她母亲能好好存起来,往后也是一笔不小的养老金。

    厉太太见她越孝顺,越不敢跟她多聊,只能推脱说要去吃饭了。

    谢妍萱没怀疑,点头嗯了一声,“好,那您去吧,有什么难处记得告诉我。”

    华夫人心里不好受,只说一句,“知道了。”

    说罢,便把电话挂了,不敢再继续聊下去,生怕自己会露出破绽。

    华清焉就在一旁盯着她。

    见她还算识时务,这才冷哼一声。

    “这就对了。父亲那头,你自己过去说吧,他跟外面那女人,应该已经聊完了。”

    华夫人握紧手机,心里怨恨,面上却假笑道,“好,我知道了。”

    后母难当,她算是彻底知道了。

    在华夫人离开后。

    华清焉才挑了挑张扬的眉眼。

    “谢正平?出狱?”

    呵。

    有趣。

    刚刚她在华夫人接电话的时候,恰好听到这么一句。

    以往她奶奶也打听过华夫人过往的所有事情。

    其中包括她的第一段婚姻,以及她前夫的事情。

    据说,她的第一个丈夫,好像因为犯了什么事,就被抓进去了。

    当时判的应该不重。

    但她父亲为了得到这个女人,故意让人把谢正平的罪加重了,所以谢正平才被多关了好几年。

    如今前夫出来了,这个老女人倒是不敢去见了。

    想是被她父亲知道吧?

    呵。还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亏那男人对她还死心塌地。

    据说当初那男人好像是为了华夫人这个老女人才犯的罪。

    结果人家遇到有权有势的真爱,就翻脸不认人了,真是够不要脸的。

    当然。

    这些消息,都只是从侦探那里得来的。

    真实成分多少,她也无所谓。

    反正她要的,是谢妍萱这对母女滚的远远的。

    如今厉宴已经记不起谢妍萱了。

    到时候她只要让父亲去厉家提联姻的事,就不信厉家会不同意。

    放眼整个K市望去。

    还有谁比她更适合当厉家的二少奶奶的?

    只有她能力这么卓越的女人,才能当的了厉家的少夫人。其他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作者:……

    够自恋。

    至于谢妍萱那边。她得想个办法,让她永远离开这里。

    ----

    这头。

    谢妍萱在跟母亲通完电话。

    就去了郊区那边。

    父亲这两天出狱,还得去办一些手续。

    她这会正要过去办手续。

    到了那里后,她心情有些激动,签字的时候两只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么多年了,父亲终于可以出来了。

    她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梦想成真了。

    小时候,父母离婚,父亲有一段时间很颓废。

    他虽说是心平气和的去跟母亲离婚的,但心里到底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谢妍萱当时还小,却也能感受他的悲伤。

    于是年纪小小的她,学也不去上了,天天在家看着他。

    谢正平那会心态是崩溃的。

    只是他是个不爱哭的男人,心里再痛,也只是硬扛着。

    他知道自己没本事,没办法让老婆过上好日子。

    妻子走后,他不怨恨她。

    她本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愿意跟他吃苦是她的良善。

    而他让她吃苦,是他心底最大的愧疚。

    尤其他很爱妻子。

    很爱很爱。

    爱到愿意为了她,可以牺牲一切。

    可是她走了,往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时年纪小小的谢妍萱,看着父亲眼中的光亮一点一点黯下去,心里也是慌张的。

    她个子小小,又瘦瘦弱弱,如小鹿般脆弱,“爸爸?”

    但谢正平当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他已经三天三夜没说话了。

    也三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谢妍萱真怕他饿出病来,哭着喊着让他清醒一点。

    “爸爸,你快起来啊,你别这样。”

    小小的孩子,什么也不懂,只知道父亲不说话不吃饭的样子,很可怕,好像要死了一样。

    当时小妍萱彻底慌了,直接拿冰水泼了谢正平一脸。

    那冰凉刺骨的冰水泼在谢正平脸上,他才两眼无神的看了看女儿,最后眼睛一黑,就昏迷过去。

    小妍萱当时吓的不行,哭着出去求邻居的帮助。

    “阿姨,我爸爸昏倒了,求你救救他。”

    路过的邻居看到她哭的那么伤心,跟着担忧,便进来看。

    等邻居到了屋里,才发现谢正平发起了高烧。

    当时几个人合伙一起把他送去了医院。

    但去医院是要花钱的。

    几个邻居看他们父女俩挺可怜,便凑了点医药费交了。

    但那点医药费远远不够。医生说还需要交费,不然不能一直住下去,毕竟药也是要钱的。

    当时小妍萱扎着两个麻花辫子,小脸一脸为难。

    “叔叔,还需要多少钱啊?”

    那医生看她年纪小小,却要承担养大人的辛苦,便摸摸她的脑袋道。

    “还要五十块。”

    “你爸爸高烧不退,之后估计还得输液。”所以五十块可能也不够。

    当年那个行情价,五十块对一个乡村的贫困人家来说,真的是天文数字了。

    小妍萱在经历了几个跟母亲去逛街的经验,也会知道五十块不是小数目。

    可父亲不能不治。

    于是她冲冲跑回家,去存钱罐里拿钱。

    那陶瓷做的罐子里,零零散散也只有十块钱。

    小妍萱望着那些零零碎碎的钱,觉得十分难过。

    她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因为贫穷让她连病都看不起。

    可她现在该怎么办呢?

    母亲走了,父亲又生病,还需要很多钱。她该去哪里弄钱呢……

    小妍萱被这个难题给难住了,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那是一种无能力的难受。

    她想放声大哭,却知道这时候不是哭的时候。

    于是她擦了擦眼泪,重新给自己扎了麻花小辫子,然后拿着那零碎的十块钱先去医院垫付。

    收钱的那个工作人员,见她这般,也有些同情。

    便说,“小妹妹,你要实在没钱,可以把你的头发卖了。”

    “你这头发长的很好,应该能卖二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