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年走在回家的路上,张勇生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徐斯年并没有察觉到张勇生的存在,他的步伐平稳,透露出归家的急切。
到家后,徐斯年顺手关上了门。然而,张勇生并没有离开,他静静地站在门口,眼神闪烁,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想要透过那扇门,窥探到里面的一切。此刻,他的心中或许正翻腾着种种念头,也许是贪欲,也许是急切,也许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勇生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与那扇门融为一体。他的呼吸变得轻微而急促,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整个场景安静得让人感到有些诡异,只有张勇生那若有所思的神情,暗示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他站在门前,手指微微颤抖着,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敲了敲门。每一次敲门的声响,都在他心头激起一阵紧张的涟漪。在等待开门的短暂时间里,他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他在心中默默演练着那些早已准备好的话语,仿佛一场盛大的独白。他字斟句酌,试图找到最恰当的表达方式,希望能够准确地传达自己的意思。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在他脑海中反复咀嚼,如同精心排练的剧本。
他的眼神游离不定,时而凝视着门,时而低头沉思,时而又望向远方,仿佛在寻找着答案。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加速了节奏,伴随着对未知的期待和不安。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他能感觉到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衣领。然而,他的决心并未动摇,他紧紧握起拳头,给自己暗暗鼓劲儿。终于,门缓缓地打开了,他迎上了对方的目光,那一刻,他所有的准备都化作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他迈出关键的一步。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徐斯年猛的想要关上门但是被眼疾手快的张勇生用小腿挡在了门缝里,无论他怎么使劲都关不上最后也只能放弃,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个看上去已经退掉了以前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成年男人的成熟和狡猾。
张勇生看得出他的窘迫,于是他也不逼迫他现在就给他一个想要的答案,只是上前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他,用自己的身体渡给他自己的体温跟以前一样。
好在他在他的身后看不见悄无声息流下来的眼泪,六年了他逃避,麻木甚至逼迫自己遗忘。忘记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一切美好重新开始过一辈子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在这个自由的国家。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存心不让自己安生是吧。
过了许久两个人后背抱的姿势保持的有些尴尬,但是徐斯年的手又被他环在腰前的手臂困住他没办法擦眼泪又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的丑样子,这下陷入了进退两难。
“想我吗?”
他果然还是没改掉这一副脸皮厚的样子,都六年不见了尽管他已经成长为成熟男人的样子了可还是挡不住他释放自己的本性。
徐斯年没有回答,张勇生就当他是想了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他理解。
他的手指缓缓松开,仿佛解开了一道束缚。徐斯年的身体随之转动,面对着他。他抬起手,轻柔地擦拭着徐斯年眼角残留的泪痕,动作小心而温和,仿佛在触碰一件珍贵的物品。他的目光中透着关切和心疼,似乎想用这简单的动作,拭去他心中的伤痛。此刻,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而专注。在这短暂的瞬间,他们的目光交汇,彼此的情感在空气中流淌。
“一个人在这里过得好吗?人生地不熟的怎么生活的?这几年一次都没有回过家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在了徐斯年的脑门儿上,他要怎么回答呢,说过得好嘛违心的话他说不出口说过的不好嘛自己已经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了还有什么理由矫情,至于回家他早就没有欲望了。
见他不说话,张勇生决定采取更强硬的行动。他毫不犹豫地捧起他的脸,慢慢地将嘴唇凑近。当他的目光稍有发呆,张勇生迅速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贪婪地吸吮着那属于他的独特味道。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两人的世界在这一刻肆意的交汇着,夹杂着六年的饥渴和思念。
一阵缠绵过后徐斯年缓了缓疑惑的问他:“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走的时候明明什么信息都没留下。”
“你也知道自己当初走的决绝啊?这六年来我一直都在找你甚至还报过警但是直到有一年我因为工作来到泰国,本来只是在泰国曼谷那边工作但是想起曾经我们一起去过的普吉岛,突发奇想的就想去那里看看没想到正巧你也在那里,我当时真的很想把你带回去但是当我看见你在这里过得很好的样子我就又舍不得你回到那个让你难过的城市了。”
“所以你很早就找到我了?”
“是啊,只是一直不敢打扰你。”
“我爸妈他们还好吗?”
“我不知道,当初你不辞而别之后我就没敢再找过他们了。你离家出走的消息还是他们告诉我的。”
这么多年徐斯年不是不想家只是他们之间的隔阂没办法将他们拉近。天色已经很晚了徐斯年觉得这么晚把人赶出去不太道德索性就让他住下了,他在这里买的房子不太大但是一个人住也是绰绰有余的,两个人住下也不挤。
其实张勇生一直都想知道当年徐斯年在520那一天给自己准备的惊喜是什么,今天可不可以补上呢?想起那天本来的计划徐斯年不由自主的脸红了,他一点都不恨他反而是恨自己格局不够大。
明明两个人都相爱可就是为了那点破事儿整整用了六年来惩罚自己和他到底图什么呢?自己这六年来的不着家对于别人来说什么影响都没有。最后,他们的原始欲望在互通心意之后被点燃,夜的漫长就像他们分开的六年一样说不尽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