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安慰着余姚,告诉她后面的人都是本天使的随从啥的,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到底相不相信。
又一次到了食堂,那两男两女不是我说,就纯纯的系统设置。
走过来刚准备说话,我眼见大姐大的表情变了变,看了眼我们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人,随即陷入了沉默。
“你……你们别在人多的地方……”
余姚颤颤巍巍的低着头,不断绞着手指,怕的要死。
四人又看了眼一群人,不自主的吞了口口水。
为什么说他们是系统设置呢?
就这种情况了,还他妈大放厥词呢。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人家游戏就是这么设置的,跟强制推动剧情的NPC似的。
“余姚啊,不在这儿……”
为首的大姐大话都没说完,身后的一群人深刻演绎了什么叫饿虎扑食。
这四个刺头毫不夸张的说,就跟那羊入狼群了似的,众人一窝蜂冲上去把他们按倒在地。
周围人惊呼声不断,都离得更远。
每个人都得上去踩一脚,就怕自己漏了。
里面四人的咒骂声和惨叫声都被一些“正义”的话语掩盖了。
他们义愤填膺,装的好像真的似的。
我在旁边看着,余姚已经傻了,整个人愣愣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看我就说我是天使吧?我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很是得意的说,余姚眸子闪烁了一阵,似乎真的有点相信了。
“小姑娘,你别害怕,我们保护你!”
“妈的这群丧良心的畜生,老子恨不得直接打死你们!”
这些话里几分真几分假?我已经不想追究了,反正在这群人心里,就是真情实意。
还有不少人挤过来将余姚围在中间安慰,那有些人直接就是声泪俱下。
我想起今天早上他们见到余姚还吓的在墙角缩着的场景,怎么现在就心疼上了?
我们四个只能微笑着在旁边躲着,至于地上的四个人,应该还有气。
跟着上去踩了两脚,也算是完成了。
余姚受宠若惊的被围在中间,看的出来这小姑娘社恐,一副要死的样子,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被人围在中间有点呼吸困难了。
现在至少是能苟活了,我们也没必要在这儿继续待着。
我想了下整件事的逻辑关系。
早上,需要帮她找到服装和芭蕾舞鞋。
中午,出手阻止校园霸凌的发生。
下午,防止柜子里的东西被损坏。
听起来上午和下午的事件都没搞定,但仔细想想,如果上午就找到了芭蕾舞衣和舞者,一直带在自己身边,下午的事不就避免了?
我去?哥们我聪明的有些可怕了都。
我是真想赶紧把我的推测跟江恒说,看了眼周围的人,想着怎么着也不能让这群人占到便宜,干脆把江恒他们拉出去。
反正待在这儿看他们虚情假意的哄着余姚换一个活着的机会,也是实在没意思。
江恒一直愁眉不展的,我也不知道丫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跟欠了人家八百块钱似的。
“怎么了小哥?”
不管怎样,反正江恒一皱眉,就没好事发生。
他回头看了眼食堂,才告诉我说:
“如果每晚都要死四个人,那现在所有人都完成了其中一个事件,要怎么办?”
我一愣,确定自己还真忽略了这个问题。
“我猜有两种可能,一是她谁都不杀,二是她无差别杀人。你们觉得是哪一种?”
江恒这纯纯就是明知故问,这还用猜吗?铁定是后者啊!
毕竟如果是前者,那这场游戏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我们可以一直完成中午的事件,一直0伤亡,你觉得猫小喵会是这么心慈手软的东西吗?
她巴不得我们多死点。
“操,真是被那群人连累了。”
我骂了句,随即又想到一个恐怖的问题:“每晚都是两男两女,除了阮薇就剩两个女生了,这一局杀完,下一局咋整?”
我们同时看向阮薇,答案不言而喻。
就算算上阮薇也就只有一个女生,我倒是觉得猫小喵直接清场,把我们都杀了。
也就是说,最多下一局,游戏就必须结束了。
几个人的面色都不好看,阮薇更是差点哭出来。
“当务之急还是说说今晚怎么活下来吧。”秦子贤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先活过今晚再说吧。
江恒揉了揉太阳穴,眉头舒展了一点:
“这个我倒是有个想法。就前两天的情况,人都是坠楼身亡的,先不说被扔下来的四个人。第一天那两男两女都是自己跑上了楼顶,自己跳下去的。”
他顿了顿,像是在让我们想他要表达的意思。
我冲他点头,示意我差不多已经明白了。
“也就是说余姚虽然形态恐怖一点,不知道是没有能力还是不想,她都只能把人逼到楼顶。”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
就是说余姚没什么杀伤力,那四个人是被吓的跑到楼顶。
然后在余姚一步步爬近之前自己跳楼的。
毕竟一个全身碎肉,脂肪都往外溢出的怪物一步步逼近,还是比跳楼可怕点。
并且我推测,受到恐怖小说或者游戏的影响,大家都觉得余姚杀人的手法比跳楼可怖多了。
“所以是不是,如果我们不被她逼到跳楼就好了?”
江恒继续说,阮薇的表情还是发愣。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群人,在余姚到面前时大多数人都会跑,很有可能被追着跑上楼。我们只要装作看不见,呆在原地不就行了?”
“哎呦我,小哥聪明啊。”
不得不说,江恒还是有我十分之一的聪明的。
“但是情况还是很急迫,下一局我们必须找到活路了。”
说到这儿,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阮薇好几次欲言又止,又什么都没说。
“其实说来也简单,我们只要找到四个柜子的钥匙就什么都解决了。”
我向他们讲明找到钥匙上午和下午的事件都算完成的想法,他们也表示认同,不过都还是愁云满面。
毕竟最重要的一环我们还没找到。
“得了,哭丧着脸不知道的以为到咱的头七了,再去看看柜子。”
我就看不惯一群人跟死了亲娘似的,硬拽着一行人去看那两个男用储物柜的锁。
至于为什么不去舞蹈教室,一堆人浩浩荡荡跟着余姚去了,都不是我说,那态度就差跪在地上让人家骑了。
这样讨好也就是求个心理安慰,怎么着?到了晚上还能跟余姚打打感情牌?
昏暗的屋子里一排排储物柜将眼睛所能见的视线进一步缩小,我们回忆着找到了那两个与众不同的储物柜。
秦子贤在上面摸索着,我想的是他好歹是警察,见识可能多一点,说不定就能认出这种稀奇古怪的锁。
“嘶……”
他为难的思考着,我们靠在柜门,只觉得思维好像被卡住了。
妈的,这世界上哪有这种锁啊?
……等等。
为什么一定要是锁呢?
我感觉自己的思维局限性太大了,一想到锁我的脑海里自动浮现那种老式大锁的样子。
但在这种本身就违反常理的游戏中,关键道路会是这么正常的东西吗?
我仔细看了看,指尖在“锁”的周围摸索,冰凉的触感似乎将什么东西丝丝缕缕的剥开了。
一个圆形的物体,一个酷似细长长方形但并不规整,表面还有不少起伏的东西。
我“啧”了声,大脑中长期积累形成的枷锁终于产生了裂纹。
“我好像知道这是什么了。”
冰凉的指尖像是覆上了一层寒冰,指关节的活动如同长久不上发条的机械,每动一下就能听见齿轮碰撞的声响。
“可能是,眼球和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