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以任何原因为出发点,去用爱情达到目的,终究是会让对方受伤的。
夜寻走下台阶,大雨瞬间把他淋湿了。
杨春雨从车里跑下来,把雨伞全都撑在他头上。
她自己却是被淋湿了,“晏大哥,嫂子和大哥来接你,嫂子下楼滑倒了,扭到脚,大哥让我来接你。”
夜寻推开雨伞,长腿迈向雨中,任由暴雨冲刷身体。
唯有这样,才能洗干净他的心灵。
他对她爱情的罪恶。
当然,他知道,那是自我安慰。
杨春雨开着车,一路跟着他。
拿手机把夜寻痛苦得快要死的样子拍下来,发给了晏夫人。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苏清婉那个女人根本不爱晏大哥。
苏清婉现在就是专门折磨晏大哥的。
哪有爱一个人,可以这样说走就走,完全不顾老公的感受的。
只是这样的晏大哥,太性感,太迷人,太令人心疼了!
她很想下车,抱住他,安抚他的伤痛。
让苏清婉那个女人后悔一辈子。
杨春雨也这么做了,她把车停下,冲下去抱住了夜寻的腰。
“晏大哥,你不要伤心了,苏清婉根本不配你伤心,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女人这一辈子,最爱的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你放手吧,你看看我,我爱你呀!”
她怕被夜寻推开,双手死死地箍住他的腰。
红唇贴着他的后背亲了上去。
唇才贴上他的衣服,手便被他扯开。
夜寻一用力,把她推开,撞到车上。
杨春雨只觉得眼眶发热,眼泪被雨水冲走。
她带着哭腔问:“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她根本就爱你,她但凡在乎你一点点,就该和前任断绝一切关系。”
她歇斯底里,“我一心一意爱你,我这一辈子就喜欢你一个人,我还年轻,我也没别的男人,你喜欢喜欢我,求求你了,你看看我,她会的,我都会的。”
暴雨下,在这个没有夜生活的城市,周围没什么人。
杨春雨豁出去了,解开了衣服扣子,露出女子雪白的身体。
“晏大哥,你抱抱我,只要一次,你就会发现,我比她带给你的感觉还要好……”
夜寻只是转身就走,一个字都没和杨春雨说。
杨春雨衣服褪到手腕,雨点打在皮肤上,疼她眼泪哗哗掉。
她对着夜寻的背影喊道:“晏擒,你这个傻子,你爱她到头来会一无所有的,你会后悔的。”
然而,夜寻留给她的只是走远的背影。
苏清婉到了国外,凰弟就打电话来了。
“姐姐,你到了吗?”
“刚刚落地。”苏清婉很疲惫,说话没什么精神。
“平安落地就好,我来看队长了,他发烧感冒,很严重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苏清婉自然知道凰弟打电话的意思,“忙完就回来。”
凰弟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叮嘱她主意身体挂了电话。
夜寻这一次病得很严重,比他前几次都严重。
高烧不退,晏夫人和晏契云都来了。
晏夫人一个劲地哭,哭肿了眼睛。
晏契云是医生,知道夜寻死不了,把晏夫人安抚好了,就回到病房。
“晏擒,你都快成林黛玉了。”
如果在三年前,晏契云听见有人说他堂弟因为一个女人在大雨中走了几个小时而病了。
他打死也不相信。
现实是,一向冷静自持的堂弟,就干了这样的事情。
夜寻坐在床头打点滴,没说话。
晏契云叹息:“你们的感情太折磨人了,你说这么折磨人,干脆算了……”
他的话尚未说完,便感受到夜寻犀利如刀的眼神。
晏契云立马强调,“我是说干脆把话说明白,你们需要沟通。”
“我开不了口。”夜寻甚至不敢问的。
问了,她要说是,他怎么办?
晏契云干脆闭嘴了。
感情的事情,旁人是插不了手的。
苏清婉知道刚刚凰弟打电话,夜寻就在一旁。
只怕也听见内容了,她给夜寻打了一个电话。
铃声才响一声,就被接听了。
“夜寻。”
“嗯。”
“你病了?”
“嗯。”
“怎么病的?”
“昨天下很大雨,没人接我。”
“所以,你就淋雨了?机场没有出租车?”苏清婉觉得不太可能。
“有。”夜寻的鼻音很重,分明就是重感冒。
苏清婉知道夜寻生气了,没有继续问为什么不打车。
“那你注意身体,等我找到厉锦天就回来。”
苏清婉想着自己住院,夜寻白天上班,晚上来照顾她。
现在夜寻病了,她在地球的另一半,心里很过于不去。
“我很抱歉。”
“你不用抱歉,我是你老公,是你最亲近的人,你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我有个朋友在那边做安保公司,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协助你。”
苏清婉道:“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联系你的,我到了地方,挂了。”
她把手机放在口袋里,车才停稳,一个黑衣保镖就替她拉开车门。
“苏小姐,我们先生请你过去。”
苏清婉上了对方的车,小石头跟着,戒备地看着周围的所有人。
到了神秘人的别墅,小石头还要跟,被保镖拦住了。
苏清婉道:“你在这里等我。”
小石头知道反驳无效,只能留在原地。
苏清婉跟着上一次的那个管家,到了书房。
神秘人还是那一身装扮,背对着苏清婉,“苏小姐来了。”
“你知道厉锦天的下落?”
并且知道她的行踪。
“据我所知,厉总的船翻了。”
“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他的去向?”苏清婉是带着诚意来的。
神秘人笑了一声,“这一次,我不要你任何东西,我要你收下一样东西,你同意,咱们就成交。”
“我同意。”
“你不问东西是什么?”
“不重要。”
神秘人把一份文件推到苏清婉面前。
苏清婉拿起来一看,是之前夜寻放在保险柜的那份文件。
马克偷走的。
她拿出来打开看了一眼。
然后合上了,“我收下了。”
神秘人道:“他说你想他的时候,可以想他,他能感觉得到的。”
苏清婉随手把文件丢旁边的炉火烧了。
“厉总的下落。”
神秘人看着燃烧殆尽的文件,笑了笑,“找汉斯。”
苏清婉得到想要的答案,转身走了。
听见神秘人道:“他豪赌了一辈子,你说他赢了还是输了?”
苏清婉加快脚步,消失在庄严奢华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