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回答,人便晕了过去。李恪脱下外衣,将陆婉棠包裹起来,那裸露的肌肤还赫然呈现着罪证。
“初七,回府。”
黑夜中,只留下了李恪和陆婉棠,寂静显得格外可怖。
还是那个熟悉的屋子,李恪将安神香的量加倍。坐在床榻边守着,李弈的每一个字都在他的心上捅刀子,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不要!”睡着的陆婉棠极不安生,全是李弈的面容,愤怒的,挑衅的,狰狞的,他的每一个举动她都阻止不了,身子软的像面团,可是李弈却一手举着刀,一手在她身上游走。“你逃不掉的!!”李弈怒目而视,手臂如铁钳一般。他似乎长出了兽牙和狼身,张着血盆大口,要将她撕碎吞入腹中。
瞧着在梦中挣扎的人儿,李恪心如刀割,一手抚摸着她的脸,瞧着脖子上,胸口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他取来帕子,想要为她擦去灰尘。她抹胸上的海棠花含苞欲放,可惜却被撕扯碎裂,包不住她娇媚的身躯。
他好想,好想把别人的痕迹,气味赶走,可是他又担心,棠儿会不会受不了。
“啊!”陆婉棠在惊恐中醒来,瞧见了近在咫尺的李恪,眼眶突然酸的厉害,眼泪如珍珠般滚落,她一手抱住他的脖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恪轻声哄着:“棠儿不怕,不怕,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他地下眼眸,轻轻吻上她的脸颊,眼泪湿咸落入了他的口中。
在惊恐之中,他的味道让自己很安心,陆婉棠的眼泪忽然止住了,她红唇轻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说什么?”李恪没有听清她的话,轻声问询着。
一双娇柔的手环住了李恪的腰,唇被重重的封住,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想要确认,可是那双手似乎有让他挣脱不开的力气,让他慢慢闭上眼眸,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惊喜中。
呼吸急促,起伏的胸膛,密集的心跳,李恪一手揽着陆婉棠的细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给予狂热的回应。
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两人慢慢的,纠缠在了床榻上,或许是一炷香的时间,或许更久,李恪才有了一丝清明,挣扎着离开了那柔软的唇,额头抵着她,喘着气:“棠儿……你想清楚了吗?”
“那……你有多爱我呢?”美人儿眼眸湿润,斜躺在床上,喘着气。既然他这么爱,而自己又陷入其中,陆婉棠不介意此刻的沉沦,不管未来如何。
“从我见到你开始,就爱,越来越爱,不可自拔,毫无底线,失去原则……”李恪望着她,伸手抓住她的右手,小巧玲珑,让人怜惜。慢慢地靠近自己的脖子,覆上喉结,又顺着下滑,手底下还有血管跳动,越过锁骨,微微起伏的胸肌,停留在心口上。
炙热的身体,狂乱的心,陆婉棠微睁着眼,伸着脖子,攀上他的臂膀,咬上了他的唇,慢慢的,有了血腥的味道。
她额前的发凌乱不堪,连发髻都散乱了,唇上沾着一抹血色,为她苍白的唇着了红色,眼中如翻滚巨浪的海一般:“向我证明~”
疼痛,兴奋,惊愕,李恪用手摸上自己的唇,沾着同样的血,他不禁勾起唇角:“棠儿……”
如此,才能爱你。
普通的纠葛无法承载我的绮念,只有如此,你才会,一辈子记得我。
如鱼如水一般,两人交缠着,陆婉棠的头微微后仰,衣衫早已滑落,她感觉到了某个硬物,饶是有些哀怨的喊了一声:“殿下~”
“棠儿,孤要与与你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李恪按住陆婉棠的身体,闭上眼睛,信誓旦旦。
“嗯。”陆婉棠慢慢闭上眼,双手挽住他的劲腰,每一息都是他的气味。
忽而,李恪却将她翻了过来,撑着身子,看她身上每一处痕迹上,都加盖了他的印记。
“孤去叫水,你歇歇。”李恪为她合拢衣裳,盖上被子。再不泡水,小恪儿就要炸裂了。
陆婉棠伸手,扯着他的衣角:“麻烦殿下,帮我寻一身衣裳。”
李恪贴近她的额头:“乖乖等我。”
此时也不知道折腾到几时了,陆婉棠解开衣衫泡入浴桶中,凝脂雪露,浮华若梦。
是否,我背弃了自己坚守的东西?她一遍遍问着自己。
这是依附,还是爱,是自救,还是沉沦?
一双手附上她的肩,轻轻地揉了起来,力道比上次重了些,陆婉棠轻呼:“月儿,疼~,手下轻些。”
不一会,手下的力道轻了不少,陆婉棠在氤氲的雾气中放松了下来,不禁想起一首诗:“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 ”
“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温柔的声音,低沉的声线,接上了后面的话。
“殿下!”陆婉棠睁开眼,向斜上方看去,他只穿着简单是里衣,胸口的衣物微微张开,露出清晰饱满的胸肌,似乎在说话。
眼前的人儿青丝盘在头上,少许发丝低垂,沾着晶莹的水珠,李恪从前不敢看,如今看了又不够看:“好好享受一下孤的手艺。”
知道是他之后,总是不安,没多时,便要起身。陆婉棠赶紧转进被子里,只露出个头:“我困了~”
“我也困了。”李恪坐在她床榻边,似乎扎了根。凑前去,用手指拨弄着她的碎发。
“你不睡吗?”陆婉棠呼哧呼哧的眨眼暗示。
“孤要睡这。”有了名分为什么要走,李恪立刻挤入小小的床。
“男女授受不亲!”陆婉棠气鼓鼓的。
“孤会提亲的。”就知道,他自称孤的时候,不容拒绝。
户部,大理寺递交的账册不对,陆婉棠决定去走一趟。
“小陆大人,这库房南面里收着原始的账目,您可以查看。”引路的看守道。
“大理寺就这一个库房吗?”陆婉棠问。
“近一年的账目,卷宗都在此处。一年前的清到仓库去了。”
陆婉棠点头道谢:“我这里慢慢看,看完了我再走。”
“好嘞。”引路人退出了库房。
一排排架子上摆满了册子,少许阳光洒落,全是笔墨的味道。
陆婉棠走了好几圈,终于在一个架子前停下,卷宗上赫然写着“陆青山”三个字。
她颤抖着手拿起卷宗塞到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