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玉的一周借宿,加之秦小雨的随性加入,使得这个小家的私人空间变得尤为珍贵。
在好不容易重获这份难得的宁静后,秦凌云显然不愿轻易放手,让计划外的活动打扰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任凭胡长风如何苦苦哀求,秦凌云的表情却如同磐石一般坚定不移,最终,他礼貌却坚决地请胡长风离开。
宋暖暖望着这一幕,心中不免生出疑惑,不明白为何秦凌云会有如此反常的坚持。
直至秦凌云送走胡长风,转身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宋暖暖捕捉到了他眼中难以掩饰的深切渴求,那是一种只有最亲近之人才能解读的信号。
那双平日里冷静深邃的眼眸,此刻仿佛蕴含着炽热的欲望,无处躲藏。
随后,秦凌云缓缓走向宋暖暖,每一步都似乎踏着心跳的节奏,将她温柔而有力地揽入怀中。
他的呼吸炙热而急促,在她的耳畔轻轻萦绕,如同春风拂过即将绽放的花蕾。
宋暖暖的手指轻轻游走在他坚实的颈项上,细腻的触感让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屋内,昏黄的灯光洒下一片温馨的朦胧,两道身影在光影交错中紧紧相依,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既静谧又撩人心弦的氛围。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彼此间无需言语的默契与深情。
突然,“咚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胡长风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凌云哥!你快点儿行不行啊!”
宋暖暖猛地回过神,眼中闪过一抹慌乱,轻轻地推了推正沉浸在两人世界中的秦凌云。
“胡长风怎么还不走呢?”
她低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秦凌云脸色略显不悦,眼底掠过一抹不耐:“别管他,明天上班再说。”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宋暖暖抬手为他拭去额上的汗珠,调侃道:“凌云哥,他好像对你有点不满呢,这才半小时。”
话虽如此,她的语气里却满是调笑,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秦凌云听后,眼帘半垂,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故意板起脸,轻轻咬了咬她的唇作为“惩罚”。
宋暖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辜与慌张,仿佛在无声询问是否还有挽回的机会。
原计划的腌制腊肉只好延期,宋暖暖躺在床上,身体虽然疲惫至极,心中却翻涌着甜蜜与满足。
她知道,明日醒来,一切都会再次步入正轨,而今夜,只属于他们俩。
胡长风枯等了半晌,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远处的鸟鸣,四周静谧无声,期待的心逐渐沉入谷底,最终只能无奈地收起那股期盼之情,缓缓踏上了回家的路。
脚步显得比平时沉重许多,每一步都似乎在泥泞中挣扎,往日熟悉的街景此刻也变得模糊而遥远。
一踏入自家那熟悉而又温馨的院落,胡长风的心境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依靠,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如同脚底抹了油一般,直奔母亲刘琼的房间。
“妈!”
这一声呼唤,饱含了儿子对母亲的深深依恋和急切想要分享喜悦的心情,即便人还未至,声音已先一步穿门而入,充满了整个房间。
刘琼正倚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旧书,昏黄的灯光下,她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
这突如其来的呼唤,像一阵春风,猛地吹散了她的睡意,眼中的倦意瞬间被惊喜所取代,她连忙放下手中的书,随手抓起搭在床边的外衣披上,心中暗自揣测,不知是哪家的邻舍串门,还是儿子又带回了什么好消息。
“妈,嫂子答应教你裁衣了!”
胡长风几乎是冲进了房内,话语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空气,仿佛每一个字都携带着跳动的喜悦音符。
“真的?”
刘琼的眼神顿时一亮,仿佛是久旱逢甘霖,那丝光亮不仅照亮了她的双眸,也温暖了她的心房。
惊喜之余,她的语气也不自觉地扬高了几分,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
“千真万确!嫂子说周末会亲自来家里看看你的手艺,你得赶紧把你最得意的作品准备好迎接她。”
胡长风边说边轻轻点了一下母亲肩头的衣服,眼中满是期许,尽管他自己对于裁缝之术并无深究,但对于母亲的手艺却是充满信心。
刘琼顺着儿子的提示,低头审视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衣物,眉头微皱,显然对此并不是特别满意。
“这件可能不太合适,我再去挑一件更好的。”
说罢,她轻巧地起身,走到衣柜前,一番翻找之后,终于拎出一件,眼神中流露出满意的光彩,“这件,是我最为满意的一件。”
谈话间,刘琼忽然想起了儿子之前提及的晚上去秦凌云家吃饭的事情,便关切地问道:“怎么不把人家一起带回来吃个便饭呢?”
胡长风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的神情,心中闪过种种可能的解释和情景,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在白家门口等待的那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
“妈问你话呢,脸都红了?”
刘琼见状,不禁笑着伸手摸了摸胡长风的额头,以为他是外出受凉。
“是不是外面风大,冻着了?”
胡长风摇了摇头,轻笑道:“没有,是您这儿炉火烧得太旺,屋子里太暖和了,我有点热。”
“她今天有事,所以我们约在周末。到时候您多准备些好菜,咱们好好款待人家。”
说完,胡长风匆匆转身离去,留给母亲一个决绝的背影。
刘琼望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儿子长大了,开始懂得人情世故,甚至开始为她这个母亲分忧解难,这样的变化让她感到既欣慰又骄傲。
另一边,宋暖暖在晨曦初露的时刻艰难地从床上爬起,腰部的疼痛如被重锤击打,让她几乎无法挺直身体。
但想到那些精心腌制的腊肉已经在夜风中挂了一整夜,不容再有丝毫耽误,她咬紧牙关,勉强支撑起身子,穿上鞋,径直走向厨房,开始了一天忙碌的腊肉处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