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加藤一山虽然看不见的马小虎,但他的听力十分敏捷,明明听到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转眼之间就听不见了。
马小虎屏气凝息,一动不动。
加藤一山打了一个手势,跟他一起的六个忍者已经抽出了忍刀。
两两背对着背,警惕的看着四周。
王孙和莫秋玲面面相觑,他们的功力没有加藤一山高,因此刚才根本没有发现有另外一个人在场。
加藤一山走到刚才金毛被马小虎踢飞的地方,突然一掌拍了过去。
这个时候,马小虎不能没有任何动作了,否则非被加藤一山一掌拍出脑震荡不可。
这一掌是直接冲着马小虎脑门来的。
马小虎迅速向后翻了个身。
这么一来,他就暴露了。
加藤一山冷笑一声:“哼,果然是有人在。”
“人在哪儿呢?”王孙莫名其妙,四处张望。
加藤一山喝道:“华夏果然是个神秘的国度啊,阁下学了什么妖法,竟然还能隐身?何不现身,咱们好好聊聊。”
马小虎心想,聊你大爷,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你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哪儿了吗
?”加藤一山看到马小虎地上留的一些脚印。
地板是莫秋玲刚刚拖过的,马小虎是从外面来的,踩在光洁的花岗岩地板上,脚底的一些沙土自然就会落下一些。
只要一丝丝,就能暴露他的位置。
“哈哈哈,阁下未免太不小心了,应该学我们东瀛人脱鞋才是。”加藤一山突然腾身而起,一掌再度拍出,“我看你这次往哪儿躲,哈哈……啊!”
一声惨叫,加藤一山身形向后一跌,看着右掌,血淋淋的一片。
刚才一掌拍去,马小虎已然拿出了鱼肠剑,剑尖对着他的掌心。
加藤一山显然没有料到,对方竟然随身携带利器,而且猫着心思在暗算他。
两个忍者急忙过来询问加藤一山的伤势:“上忍阁下,要不要处理一下伤口?这刀会不会有毒?”
加藤一山恨恨的道:“这刀上没毒。守住各个出口,别让这人逃出了。刚才咱们说的这些话,一定被他都偷听了去。”
六个忍者迅速分开,守着前后二门,就连窗户下面都有人在把守,以防马小虎跳窗逃跑。
此刻马小虎又屏气凝息。
加藤一山又分辨不出他的位置。
看了一眼地上
半死的金毛,说道:“把狗抱过来,它能嗅出来人身上的气味。”
莫秋玲急忙抱了金毛过来,说道:“乖宝宝,你快去闻闻,把坏人揪出来。”
金毛虽然可以嗅到马小虎身上的气味,但它被马小虎一脚给踢怕了,畏惧不敢上前,缩着脖子,退了几步,冲着马小虎狂吠。
加藤一山眼神一凛,冲着金毛狂吠的方向,疾扑过去。
在扑的过程中,他的左手出现一把忍刀,他这次有了防备,不会再拿肉掌去跟马小虎对抗,因为他看不见马小虎,并不知道他身上还有多少武器。
上忍不愧是上忍,这一刀极其狠厉,寒芒一闪。
忍刀似乎刺中了什么,加藤一山不由一笑:“哈哈,看你还不死?呃?这刀怎么刺不进去?”
加藤一山微微一愣,料想对方修炼了什么护体神功,夏国的铁布衫和金钟罩就是这种厉害的功法,刀枪不入。
“铁布衫金钟罩又如何?”加藤一山用力的催动内劲,忍刀向前推送,“去死吧……啊!”
肩头又被马小虎扎了一刀。
加藤一山疼痛难忍,跌了出去。
又惊又怒,身为上忍,他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暗算过
。
他们可是忍者啊,从来只有他们暗算别人,哪有别人暗算他们的道理。
耻辱,奇耻大辱!
加藤一山气得哇哇大叫:“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现身跟我一斗!”
马小虎倒也不是怕他,只是暂时不能杀他。
杀他,必须要由其他武林人士。
不然的话,加藤一山如此死了,刚才直播的阴谋就会有人怀疑,毕竟人都死了,谁跟他求证是真是假?
因此马小虎暂时不跟他纠缠,出声笑道:“我又不是英雄好汉,倒你们是英雄好汉,不敢跟夏国武道人士明刀明枪的干,只会在背后搞一些阴谋,可真是英雄了得啊!”
加藤一山知道马小虎这在出言讥讽,但他也不以为意,使了一个眼色。
其他忍者纷纷掏出暗器,刚才马小虎说话已经暴露位置,无数暗器向他射去。
马小虎身穿鲛鳞甲衣,根本无惧这些暗器,只要没有打到甲衣没有防护的地方就可以了。
拿出鱼肠剑,叮叮当当,拨开了几个暗器。
身形一闪,就朝门口扑去。
门是关着的,门里还有一个忍者把守。
那个忍者看不见他,猝不及防,被他一刀割开了喉咙
。
加藤一山见状,一把手里剑飞旋的射去,马小虎听到背后破空之声,知道这一把暗器十分凶狠,迅速矮身蹲下。
啪的一声,一整扇门都被手里剑给击得粉碎,报警器呜呜的叫着。
马小虎暗暗心惊,这个加藤一山果然是有两下子,功力深厚,光凭暗器就能制造炸弹的效果。
不假思索,飞快的冲出门口。
“他跑了,给我追!”
加藤一山招呼一声,带着剩下的五个忍者狂追而去。
王孙和莫秋玲也赶出了门外。
不过马小虎既然隐身,他要逃跑,也没人能拦得住他,因为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拦。
加藤一山望洋兴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心里暗暗担忧起来,夏国真是藏龙卧虎,就连隐身的功法都有,武道可比东瀛强太多了。
没有阴阳师出动,估计是拿不住他们了。
“加藤先生,您别担心,就算刚才这人偷听了咱们谈话,那又如何?谁会相信他说的。墨侠不也看出了咱们的计划了吗?可是呢,照样也没有人听。”莫秋玲笑着说道。
加藤一山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不过他这心头始终不放心,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