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医院,马小虎做了检查,一点小伤,倒没什么大碍。
梅疏影见他没事,也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出了如此惊天大案,警局可有的忙了。
马小虎躺在病床,看着渐渐亮起的天色,心下倒有一些担心楚惜然,现在楚家发生如此内讧,最受伤害的还是她。
以后她的人生将会变得十分艰难。
楚家经此一役,再也不是从前的楚家了。
最高兴的当数和家了,背了七年的锅,终于可以抛下了。
和家,书房。
和德命人拿出珍藏多年的红酒,跟和丰绅和和致斋干了一杯,开怀大笑。
“今天是个大日子啊,记住今天,以后每年都要庆祝,楚梁王的忌日,就是我们和家的大喜之日,哈哈哈!”
和致斋笑道:“大爷,楚梁王已死,楚翼现在不知所踪,是不是派人去找?”
“对,你二大爷的仇还没报呢,跟楚翼这小子脱不了干系,你多派一些人手去找,如果赶在警方之前找到,就地解决。”
“我已经派人去了。”
和德笑了笑:“致斋,你办事我放心啊,以后你好好辅佐丰绅,他从国外回来,国内的规则他完全不懂。”
“绅哥是做大事的人,
他从国外带回来的现代化管理方式,现在已经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一点不是我能比的,我只能给他打一打杂。”
和德知道和致斋这是在给和丰绅面子,知子莫若父,其实他心里清楚的很,和丰绅虽不至于是扶不起的阿斗,但比起和致斋,却少了一些老成稳重,也不如他机灵。
“楚梁王死了,楚翼也不在,楚家无人主持大局,必然会乱,这个时候咱们可以趁虚而入,这一块大蛋糕,盯着的人肯定不少,咱们要先下手为强。”和德摇着杯里的红酒,看着和丰绅和和致斋。
和丰绅道:“爸,这件事让我去办吧,该吞的我一定都把它给吞下来。”
“嗯,这一股狠劲儿倒像你爸我。致斋,你在旁边协助,能吃多少吃多少。”和德道。
和致斋道:“是,大爷。”
和德挥了挥手,让他们先下去了。
这一次完全是意外的收获,他也没想到楚家会起内讧,而且斗得这么惨烈。
楚家家主没了,楚家最有能力的楚翼没有下落,合法的继承人楚惜然才二十岁,除了一个身份,没有一点威望,估计要被楚家那些高层轻而易举地拿下了。
趁火打劫
,火中取粟。
……
马小虎在医院里睡了一觉,就见叶小茴慌慌忙忙赶了过来,昨晚她就给马小虎打了几个电话,但是当时情况紧张,马小虎正忙着,没空回她电话。
早上给她回了电话,她就第一时间赶来了。
“小虎,没事吧?你吓死我了。”叶小茴到现在心跳还不正常呢。
柳哥回来之后,告知昨晚的具体情况,都把她给吓傻了。
她说到底只是一个学生,没有经历什么世面,想都不敢想会在夏国发生这种事情。
“我没事,这不好好的吗?”马小虎坐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胳膊。
“小虎,五大暗阀那么危险,你别跟他们打交道了吧?”
“任何一个群体都有好人和坏人,除非你不跟人接触,否则总会有危险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提高自己抵御危险的能力。”
这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叶小茴心里却没那么容易接受,虽说每个群体都有好人和坏人,但五大暗阀明显比其他群体更危险,连枪都动用了,他们背后有着多少黑恶势力,谁也说不清楚。
马小虎笑了笑:“做生意的哪有都清清白白的?在大染缸里,要真干干净净,这生意也
就做不成了。这世上的钱,没有一分是干净的。资源就那么多,世上的钱也就那么多,你拿了,别人就少了。你总不能多印钱吧?这样就通货膨胀了,钱多了,但钱本身的价值却减少了。所以说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要不违法,怎么样都好。”
“可他们明显就违法了。”
“我不违法就好了。”
叶小茴幽幽一叹:“话虽这么说,可你跟他们打交道,难免让人担心。”
“放心好了,他的心眼比谁都多,只有他算计别人,没有人能算计他。”不知何时,寇豆儿带着肖木一块过来,估计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
她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看到马小虎没事,心头的石头落地,肖木给她拉了一张靠椅,让她坐下。
看了叶小茴一眼,莞尔对马小虎一笑:“女朋友?”
“呃?”妈XX个皮,这让他怎么回答?
寇豆儿落落大方,伸出白皙玉手,跟叶小茴握了握手:“我是寇豆儿,这家伙的生意合作伙伴。”
“叶小茴。”
“挺漂亮的嘛,这家伙眼光不错。”寇豆儿有些打趣地看了马小虎一眼。
马小虎知道这时候自己是不便说话的,只有
一个劲儿地傻笑,这要把二人的身份都挑破了,寇豆儿倒没什么,叶小茴一定会恨死他的。
“对了,叶小姐,我跟这家伙还有一些要事要谈。”寇豆儿道。
叶小茴道:“哦,小虎,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你和寇小姐慢慢谈。”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寇豆儿给肖木使了一个眼色,肖木看到叶小茴确实走远,才把病房的门关上。
然后寇豆儿走进床边,马小虎看她神色,知道事情不妙。
果然,下一秒钟,寇豆儿的两根玉指准确无误地拧到他的耳朵。
“哎哟我去,豆豆姐,疼,疼啊,操!”
“你个混蛋,几天没看着你,你又出去外面勾搭,眼光还挺不错的嘛,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哪儿勾搭来的?”
肖木看着,想笑又不敢笑,装作没看见,把头扭一边去。
马小虎颜面尽失,好半天才把寇豆儿的手掰开,说道:“这是我同学,认识她比认识你还早呢。”
“呵,敢情她得做大的,我做小的?”
马小虎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他妈叫他怎么解释?这个时候解释什么都是多余的,非得让小娘们儿把这口气给出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