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三拉着琼姐坐下,跟她打听了一下高敬辉所在的包房,又了解了一下包房都是谁在服务。
琼姐惊讶地道:“你们跟高总都认识?”
“他跟炮哥认识。”
琼姐忽然明白什么,说道:“刚才高总跟我说过,要让两个姐妹把他一个朋友灌倒,然后来点荤的。咱们场子的姐妹你是知道的,老板说了不许出台,所以我跟他拒绝了。然后他又说,不用出台,只要做做样子,拍几张照就可以了。敢情高总的这个朋友是赵总啊!”
马小虎大抵明白高敬辉的意图了,这孙子太孙子了,估计跟踪赵三炮和梅胜男到这儿来,然后摆下了这个阵,想要借着场子的小姐,让赵三炮在梅胜男面前出丑,离间他们的感情。
但他这次打错算盘了,他并不知道这个场子的人,跟赵三炮是老交情。
马小虎随即就给赵三炮发了信息,琼姐也去跟高敬辉包房里的小姐说了几句。
所以很快,赵三炮就回来了,毕竟他跟梅胜男的感情才刚起步,可不能让高敬辉给毁了。要是往常也就罢了,逢场作戏,但梅胜男在场完全不一样。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的男
人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即便是小姐,心里都会留下芥蒂,除非她比男人更为豪放。
但是显然,梅胜男是比较传统的那种女人。
高敬辉追了过来,手里拿着酒杯,说道:“老赵,你可不够意思呀,喝了几杯就跑了,大伙儿都在等着你呢。”
赵三炮笑道:“老高,我这边还有朋友呢,不能因为你一来,就丢了这边的朋友。”
高敬辉扫了马小虎他们一眼,笑道:“你跟几个小孩儿能有什么好玩的,到我这边来吧,都是圈里的朋友,熟络熟络,以后好做生意不是?”
“高总,您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做小孩儿啊?”马小虎不满地道。
高敬辉看了马小虎一眼:“你可不是小孩儿吗?”
猪头三笑道:“都是炮哥的朋友,来,高总,敬您一杯,您可不要不给面子啊!”朝着小黑示意,小黑堵在了门口。
高敬辉刚要拒绝,猪头三又给两个包房公主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公主一边挽着高敬辉的一条胳膊,娇声说道:“来嘛高总,陪妹妹喝几杯嘛!”
“欸,你们……你们自重,我是正经人。”在梅胜男面前,高敬辉还是有必要
装一装正人君子的。
小雪咯咯一笑:“高总,来到这种场合,哪有自重的?”
高敬辉被几个女人,按到了沙发上,就跟唐僧到了盘丝洞似的,根本不容反抗,七手八脚灌了好几倍高度酒。
“我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高敬辉有些招架不住。
赵三炮笑道:“高总是海量,多跟他喝几杯。”
马小虎和猪头三轮番上阵,一杯一杯地给高敬辉灌酒,到最后差不多是强迫着高敬辉喝。
高敬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叫道:“你们干嘛?还有强迫别人喝酒的吗?”
“高总,这是酒桌文化,敬你酒你必须喝,不然的话,你就是看不起我。”马小虎道。
高敬辉道:“看不起你怎么了?你们这帮小屁孩儿!”
“看不起小屁孩儿的后果是很严重的。”马小虎朝着小黑示意。
小黑随即演练了一套拳法,虎虎生风,一拳把几台的一个几角打了下来,高敬辉面如土色,震惊不已。
金彪也让长毛带着一群手下,人高马大地站在高敬辉面前,像是把他给围住了似的。
梅胜男有些奇怪地看着赵三炮:“阿炮,什么情况这是?”
赵三炮冷笑一
声:“胜男,你不知道这孙子有多歹毒,见不得我们好,刚才在他们那边的包房设局要整我呢,想让小姐把我灌醉,然后跟我拍艳照,用来离间我们。”
高敬辉的心计被拆穿了,尴尬不已,对梅胜男道:“胜男,你别听他胡说,我不是那种人。”
马小虎一巴掌掴过去:“你不是那种人是哪种人?”
“你……你敢打我?”高敬辉还不知道马小虎的身份,被一个小孩子打,面子往哪儿搁,怎么说也是小有所成的商人,能受这种侮辱?
“姓高的,我警告你,梅胜男是我小姑,赵三炮是我兄弟,你最好给我放醒目一点,再敢动歪心思,以后在龟州你可混不下去了。”
“哼,你一个毛头小子,说什么大话呢?你能让我高敬辉混不下去?只要我打个电话,我能让你在龟州消失!”
金彪嘿嘿一笑:“高总,看来您还不知道我们小虎兄弟的身份啊!五大暗阀白家家主马湘裙的干弟弟,神农集团的董事长。就连之前齐民集团的魏家都被打趴下了,你觉得你有资格跟魏家比?”
“神农集团?马小虎?”高敬辉吃惊不已。
马小虎挥了挥手
:“好了,放他走吧。”
高敬辉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胃里翻江倒海,看着要吐,一个小姐急忙拿了垃圾桶上前,没得让他吐在地上。
喝了太多,高敬辉抱着垃圾桶哇哇地吐,吐得肝肠寸断。
吐完,猪头三还让他把吐出的秽物打包带走,高敬辉气得面色发青,但想到马小虎的身份,顿时又蔫了吧唧。
开门走了出去,高敬辉满脸不忿,忽然迎面十几个人走了过来,为首一人把他推到一边。
“妈的,走路不长眼啊!”高敬辉满肚子的窝囊气,不由冲着来人大吼。
为首的白发青年,一脸阴鸷,看了高敬辉一眼,随手招呼两个属下。
二人直接架着高敬辉朝洗手间走,高敬辉刚要叫喊,嘴巴就被人捂住了,发不出声。
到了洗手间,进了一个隔间,高敬辉问道:“你们是谁?信不信老子叫人……”
还没说完,其中一个手下,一柄钢刺扎入他的颈动脉。
高敬辉身体颤动了一下,倒在马桶上,血流如注。
白发青年踹开了马小虎他们专用包房的门,把门掩上,手里的武器全部亮了出来,清一色都是钢刺,好像是同一个门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