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半梦半醒之间,就听见了隔壁的动静,不由浑身燥热起来。
马小虎一个多月没有见到毛迎春,怀念她羊脂美玉一般的娇躯,温软在怀,哪里克制得住?
情到浓处,不可自拔。
“墨首跟迎春嫂子……”果果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因为毛迎春是寡妇,有些自卑心理,人前都不敢跟马小虎太过亲密,免得被人说闲话,所以果果一直都没看出来两人的关系。
“嗯~~”
毛迎春捂着嘴巴,极力克制,生怕自己绷不住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惊醒了隔壁的果果。
果果浮想联翩,又想到了晚饭袁莉说到,她和阿信的婚事,结婚之后,是不是就要和师兄……脑海不知不觉出现奇怪的画面。
画面里有她,也有师兄,还有马小虎!
果果被吓坏了,怎么会有墨首?
有时马小虎直接替代了阿信,这让果果心慌意乱,又联想到马小虎给她买的内衣。
现在她就穿着马小虎给她买的内衣。
果果心下一片茫然,毫无恋爱经验的她,搞不清楚情归何处。
“我……我该不会……喜欢墨首吧?”
情有时就像是禅,有人渐悟,有人顿悟。
渐悟的人,通过相处,感情一点一滴地积累,慢慢
地爱上了一个人;而顿悟,仿佛开了窍似的,因为某些机缘,因为一些事一些物,突然之间爱上了一个人。
果果的心乱了。
她跟师兄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相依为命,虽然彼此都没说出口,但心里彼此都知道,他们以后是要结婚的。
除了彼此,没有别人。
可现在她又动摇了,或许她跟师兄根本就没有爱,他们有的只是亲情。
从小到大,跟着师父漂泊江湖,除了师父和师兄,她跟别的男人相处的时间根本不长,也不可能跟别的男人产生什么爱情。
马小虎的出现,像是在她心里打开了一扇门,让她看到了外面的世界,看到了无数的可能。
原来她不止只有师兄,她可以有机会去接触别的男人。
果果的眼泪从脸庞滑下来,她忽然心里很难受,憋得慌,因为她喜欢的男人现在就在隔壁,在跟另外一个女人翻云覆雨。
二十年来,她从不知道什么是爱,等她第一次体会到的时刻,竟是如此苦涩。
她宁愿永远都不明白自己的心,这样她的人生就能按照既定的路线行走,跟师兄闯荡江湖,等到适当的时机,两人结婚生子。
这是她最好的人生,也是师父的遗愿,虽然师
父没说,但已默许了他们的婚事。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隔壁的动静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让一个女孩儿的情窦就此而开,她的心里住着两个人,一个是她师兄,一个是马小虎。
两人在她心里的位置都很重要,可又截然不同。
这一刻果果完全不知道怎么去抉择,她吓坏了,这跟她的经历有关。
从小她就习武,对于感情一窍不通,身边没有一个年长的女性给她灌输这些观念,更没有什么闺蜜可以诉说心事,她跟师父和师兄一起生活,走南闯北,让她时常忘记自己是个女孩儿。
她大.大咧咧的就像一个假小子,只是不到动情的时刻,她的心思没有那么细腻,她意识不到自己爱上了一个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不清楚,只是这一刻她看见了自己的心。
“怎么办,怎么办?”
果果慌了。
她从来没有遇到这种状况,完全穷于应付。
她紧绷着身子,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吵到了隔壁的人。
她好难受,感觉自己背叛了师兄,她就像那些见异思迁的女人一样,不贞不洁。
……
次日,马小虎神清气爽地起床。
他自然不是从毛迎春房里出来,而是从他自己的房
间出来。
下楼去吃早餐。
“果果,昨天你睡不好吗?”马小虎看了一眼,问道。
果果躲闪他的目光,慌忙低头:“没有,我睡得很好。”
毛迎春心里隐隐不安,该不会是昨晚和马小虎吵到她了吧?
这可太难为情了。
虽然她在极力克制,但是马小虎太过生猛,有的时候她也会情难自已的。
“对了小虎,”果果忽然开口,嗫嚅了半天,“我们待在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不能再待下去了。”
马小虎笑道:“没关系的,大家都是朋友,你们想住多久都没问题。”
“我有话单独对你说。”
“什么事呀?”
果果看了阿信一眼:“师兄,你也一起来。”
马小虎和阿信都被果果给搞蒙了,但见她神色慎重,还是跟她到了天井外头。
袁莉和毛迎春对望一眼,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墨首,我们真得离开了,师父交代我们的遗愿还没完成呢。”果果道。
马小虎道:“什么遗愿?”
“不是说了吗?师父生前最想看到的就是三墨合一。”
“这种事急不来,你现在离开能做什么?”
阿信道:“是呀果果,这事你怎么没跟我商量一下?”
果果道:“这是我想了很
久的,师兄,你跟不跟我走?”
“你要走,我肯定跟着你,可是为什么要这么急?在这儿跟墨首在一起,有吃有喝,不是挺好的吗?”阿信对男女之事也比较木讷,搞不清楚果果心里在想什么。
“师兄,你忘记了墨侠的使命了吗?我们生来就是要游历的,一直待在一个小村庄里,墨侠的抱负什么时候能够得以实现?”果果面红耳赤,心里在骂阿信是个傻瓜,她再待下去,恐怕真的就要辜负他这些年对她的情义了。
马小虎明明就是平淡无奇,可是一旦打开了她心里的那一扇门,他便闯进了她心里,迟早会把阿信从她心里给挤走的。
男女之情,本来就是不可理喻的。
昨晚马小虎离开毛迎春房间的时候,她脑海一直盘旋着一些奇怪的画面,她把毛迎春换成了自己,她穿着马小虎给她买的内衣,跟他不可描述。
或许昨晚隔壁的动静,对她冲击太大了吧,让她自然而然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反应。
马小虎像是有着某种魔力似的,在她脑海盘旋不去,整个晚上她都无法入眠。
她知道不能这么下去了,她必须远离马小虎,才能真正地让内心平静下来,回到原先的生活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