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活人身上长出尸斑,这不得不引起注意了。
马小虎一步跨上前去。
药玲珑惊慌地从大班椅上闪离,心烦意乱,叫道:“你别过来,否则我叫保安了!”
“把手给我!”
药玲珑不知他想干嘛,迅速把手藏在身后:“你……你想干嘛?”
“干你大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种龌龊的事?”
“你!”
“遇到我算你命好,否则不出一个月,你也得变成一具尸体。”
不由分说,直接伸手到药玲珑身后,把她右手拽了出来。
药玲珑惊恐挣扎,她觉得马小虎是个变态,否则她怎么知道她身上那些私密的地方?
没准偷看她上厕所或者偷看她洗澡。
但见到马小虎的手指搭在她手腕的寸尺关上面,知道这是给她把脉,一时又安静了下来。
“尸气入体。”马小虎皱起眉头,眉头皱得很深,显然事情很严重了,“你最近是不是去过什么葬礼,或者上坟之类的?”
药玲珑茫然摇头。
马小虎松开了她的手,托着下巴,沉吟着道:“这就奇怪了,你体内的尸气怎么来的?”
“什么……什么尸气?”
“你吸入了尸气,才会产生的尸斑。不对不对,人体的净
化功能很强大,就算偶尔吸入了一些尸气,也不会危害到健康。可你已经长出尸斑了,这个问题可就严重了,除非你碰到了活尸。”
“胡说什么呢你?尸体还有活的吗?”
“听说过诈尸吗?还有僵尸、丧尸、吸血鬼,他们是死的,但也是活的。”马小虎想起《鬼医书》里面的一些介绍,确信药玲珑一定是碰到了尸族鬼物了。
“怪力乱神,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搞这种封建迷信!”
“是不是封建迷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尸斑再不解决,你必死无疑。”
药玲珑神色蓦地一变,面如土色,没错,她尝试过很多方法,也看过很多医生,想要解决尸斑,但没人有办法。
西医不当一回事,觉得只是皮下充血,血液循环出现一点问题,中医虽然知道问题严重,但是束手无策,活人尸斑只在一些古医典籍提过,语焉不详,没有翔实的治疗方案。
马小虎拿起她办公桌的纸笔,写了一个方子下来,说道:“按方抓药,三天之后,你的尸斑自然消失。但最重要的是,你体内的尸气是从哪来的,好好回忆一下吧。”
药玲珑扫了一眼马小虎留下的方子,都是中药,但
搭配极其古怪,从所未见。
她是研发一部的总监,但却不是制药专家,所以也不知道这个方子有没有问题。
“炮哥,咱们走吧。”
赵三炮一愣:“事情不说了?”
“我想药总会亲自找我的。”马小虎看了药玲珑一眼,自信满满地道。
赵三炮只有跟着马小虎出去。
梅胜男过来问道:“小虎,谈得怎么样了?”
“这得看药总是死是活了。”
梅胜男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马小虎笑而不语,给她一个高深莫测。
如果药玲珑能活下来,自然是吃了他方子的药,到时就会知道他的厉害。
如果活不下来,也没必要跟她谈什么合作了,谁会跟死人谈合作?
出了实验大楼,赵三炮问道:“小虎,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才说什么尸斑啊?你还知道药总的……比卡丘?对了,比卡丘是什么?”赵三炮一把年纪,不懂二次元文化,对比卡丘充满了好奇。
“就是……一只宠物。”
“药总养的宠物?”
“算是吧,养在底裤上了。”
“呃……”赵三炮越听越糊涂,从认识他开始,这小子身上就充满了怪异。
果果正在赵三炮车里等候,见到他们出来,问
道:“赵总,小虎,这么快就谈好了?”在外人面前,她不能叫马小虎为墨首,免得泄露他的身份。
“现在还没有,再等几天吧。”马小虎坐进车里。
赵三炮开车,一边开着一边问道:“小虎,梅胜男真是你们村的呀?”
“是呀,她是我未婚妻的小姑。”
“小子,你丫都有未婚妻了,让老哥哥情何以堪?”
马小虎笑道:“赵总您老人家还缺女人吗?哪一次去夜场不是左拥右抱?”
“你少取笑我了,这能一样吗?场子里的女人,只能领酒店去,不能领家里去。跟我媳妇离婚之后,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家里乱成什么样了。”
“这也是你该。”马小虎知道赵三炮离婚,就是因为他嗜赌如命。
“欸,你知道梅胜男结婚了吗?”研发部不在集团大楼,赵三炮跟梅胜男接触不多,所以对她的私事并不怎么了解。
“还没结呢,家里都着急坏了。炮哥,你丫该不会看上我小姑了吧?”
赵三炮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身段看得老哥心头痒痒的,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你年纪小不懂,这个年纪的女人最有味道。”
马小虎心想,赵三炮要真和梅胜男成了
,以后他是该叫赵三炮姑丈,还是该叫梅胜男嫂子?
果果默不作声,耳根却微微发烫,真是一点都不避讳,当着她一个大姑娘的面,说话太肆无忌惮了。
赵三炮送他们到公交车站,自己先回集团大楼。
马小虎和果果坐了城乡公车回村,接下来就耐心地等待药玲珑的消息了。
研发二部是谷虚怀把控的,唯一的突破口只剩研发一部了,否则草药鉴定不过,赵三炮是没法收购的。
次日,马小虎一早带着阿信和果果下地忙活。
虽然草药没被收购,但果蔬每天的供应量却很大,他现在又多种了十亩的瓜果菜蔬,合作的商家越来越多,每天采摘和送货都要大批的人手。
这些商家都是主动跟他合作的,都是慕名而来,现在整个龟州无人不知梅庄的果蔬招牌,可谓有口皆碑。
正在地里忙活,忽然茶山之上,一道黑影飞奔而来。
“马小虎,受死吧!”陈五穿着一件黑色斗篷,警恶刀铿然出鞘,映着玫红的晨曦。
马小虎吃了一惊,手中摘了半筐的葡萄泼了出去。
陈五刀光婆娑,漫天葡萄下雨似的,被分割成了一块一块的,马小虎手里的箩筐也被刀风斩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