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能走向寇豆儿,笑道:“豆儿也在这儿呢?”
“和二叔。”
“听说老爷子住院了,情况怎么样了?”
寇豆儿蛾眉微微一拧,幽幽叹息:“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请了不少专家过来,情况这才稳定下来。”
“老爷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借您吉言。”
“咱们要不要跑一场?”
寇豆儿笑道:“行呀,请您手下留情。”
两人随即上马,沿着跑道飞速狂奔。
而在这边,马小虎刚刚学会上马,但骑师不敢让他跑,毕竟这是一项十分危险的运动。
骑师牵着缰绳,拉着马小虎正在遛圈,让他先熟悉一下马。
看着寇豆儿跑马时候的英姿,马小虎心情无比澎湃,恨不得与她一同驰骋,可惜他也知道,他现在的技术还不足以跑马。
寇豆儿和和能跑了一圈,一同回来。
和能跳下马来,看了马小虎一眼,问道:“老于,这人谁呀?”
老于介绍:“哦,这位是小虎兄弟,药王集团赵三炮带来的。”
“马小虎?”
“是。”
和能眼色顿时凌厉起来。
马小虎干掉了霍二爷和皮叔,这事早已传遍五大暗阀,尤其是让和家
的面子很不好看。
要依和能的意思,早就该干掉这小子了。
但是和德出于大局考虑,现在警方还在调查霍二爷的背后,所以这个时候和家不便轻举妄动,这才暂时放了马小虎一眼。
何况马小虎解决了霍二爷,间接也帮了和家一个大忙。
老于看到和二爷看马小虎的眼神不对,暗藏杀机,他是一个聪明人,察言观色是他的本能,笑道:“二爷,我看人都要到齐了,不如开场吧。”
和能回过神来,说道:“好!”
马小虎随即下马,跟着众人来到大厅。
此刻大厅又多了几人,就连楚家的楚翼都来了。
“楚少,你也来了!”和能看到楚翼,双目射出了冷芒。
冷芒一闪即逝,却没逃过老于的眼睛,楚家和和家两家最近斗得你死我活,龟州上层圈子谁不知道?
老于心里暗暗担忧,这他妈不会出事吧?
楚翼笑了笑:“和二叔,好久不见。”
“是呀,自从你出国了之后,也有六个年头没见了吧?听说你在国外生意做得挺大,不在国外发展,为什么还要回国?”
“六年前,家父惨死,死因不明,我得回来查找真相。”楚翼一脸笑容
,但眼神折射出来的光芒,如刀似箭。
“坊间传闻,这事与我们和家有关,我们和家背了六年的黑锅,是得好好查查。”
老于一听,六年前的恩怨都搬出来了,心下更加忐忑。
和能和楚翼身边都带着不少人过来,如果一言不合,要在他马场动起手,这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
笑着上前:“这次爷几位想怎么玩?”
之前与寇豆儿谈话的刘主任道:“还能怎么玩?速度赛马,障碍赛马,也就这几种了。大家赌彩,博个开心。往常和二爷都会亲自上场,这次也一样吧?”
和能笑道:“上场自然要上场的,这辈子也没什么爱好了,就爱骑个马。只是老是跟马场的骑师玩没意思。他们不敢赢我,总是让着我,没劲儿啊!”
说着又睃了楚翼一眼:“楚少敢不敢跟我来一局?”
楚翼笑道:“和二叔想怎么玩?”
“咱们各自下彩,赌上一局,就赌速度,你看如何?”
“这要赢了和二叔的钱,我这个做晚辈的可就大.大不敬了。不如这样,让马场骑师也下场,我出五百万。不论咱们谁赢,这五百万的彩头都散给骑师,您觉得呢和二叔?
”
和能看着楚翼面色有些挑衅的意味,他自然不可能认怂,说道:“好,就依你的!”
马小虎暗暗感慨,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赛个马就五百万,而且还是散给别人。
他们赛马不是为了钱,纯粹是意气之争。
钱不重要,面子才更重要。
老于马上下去安排,和能和楚翼也到了跑马场,二十几个骑师都上来了,全部穿着制服,各自选定的马,也都拉进了闸门。
马小虎随着赵三炮上了观众席。
观众席上的众人为了图个开心,也跟着下彩,大部分都赌和能赢,因为和能的马术他们都是见过的。
楚翼的马术他们都不知道,毕竟六年才第一次回国。
“这次和二爷是和楚少干上了,小虎,你觉得这次谁能赢?”赵三炮虽然知道马小虎今天没把他养的小鬼带来,但他逢赌都会征求马小虎的意见,这仿佛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马小虎笑道:“炮哥,我不懂马。”
“寇小姐,您怎么看?”刘主任请教寇豆儿这个专业人士。
寇豆儿沉吟地道:“速度赛马跟骑师的关系不大,主要还是要看马匹的爆发力。楚少选的马是柏布马,以前是做战马用
的,耐力很强,不过比起和二叔荷兰温血马,爆发力就稍有不足了。和二叔这匹马是专门豢养在马场的,战功赫赫,光是世界级的比赛,就拿过十二枚金牌。当初和二叔花了三百万美金买下来的。”
马小虎听了暗暗咋舌,这他妈一匹马比一辆豪车还贵啊!
不由朝着闸门望去,他视力要比一般人强,即便闸门有段距离,他还是能够看得清楚每一个骑师和每一匹马。
不看不要紧,一看心里陡然漏了一拍。
因为骑师之中,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陈五!
尽管陈五的骑师帽压得很低,做了一些伪装,粘了一些胡子,脸上多了一些斑纹,但马小虎还是一眼看出来了。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马小虎狐疑不已。
但很快就想到了,陈五是来报仇的,霍二爷和皮叔双双而死,这笔账必然会算在他头上了。
和二爷的注意力都在楚翼身上,楚翼一直吸引着他说话,针锋相对,和二爷便没有注意到陈五。
而台上这些人,只怕都不认识陈五。
一声枪响,二十几匹马齐出闸门,观众席上虽然只有一些内部观众,但仍旧沸腾起来,个个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