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翼飞剑交织交错,敌方邪灵倒毙在阵阵疾光之下!十二条风影剑对上双重震雷,疯狂的龙吟震颤天际。
魔妖嘶吼,面容狰狞,悍不畏死地狂涌向前,爆炎箭如狂风暴雨般倾泻洞窟之内,密集如同繁星落地,连山壁都被烧焦剥蚀。
激战持续不断,敌我双方纷纷凋零。八路修士虽不断陨落,可邪魔也在我剑下逐一崩溃。战斗长达八昼夜,十二条风影剑尚余七剑,双重震雷仍在狂烈咆哮。
魔窟火力大减,令邪魔窥见生机,进击更为狂暴猛烈。夜幕降临,敌阵仍未有止息之意,遍野都是他们的尸体,堆叠成骇人之峰。鲜血如溪,顺山石流淌而下,染红整座山谷。
浓浓烟气夹杂腥臊味,绷紧每一道魂弦!马骁俊等人尚且生存的兄弟早已对战斗熟视无睹。
待敌人撤回,方知千余恶魔,已折损近半。联队长心如刀绞,继续施展扰敌战术,静候下个黎明的决战时刻。
魔军无法再次冲锋,因这整整一连,在连绵十几个日夜的进攻中,以三刻为轮换,已是竭力而攻,总计发动近三十次冲锋。
帝都勇者筋疲力尽,退阵归来时,许多恶魔瘫倒在地。此役,乃是勇者们以死相搏的意志较量,付出的代价无比沉重,然而坚信马骁俊等人,洞内的幸存战士所剩无几。
这八名存活的战士令魔众深深敬畏!他们是真正的勇者,强悍无比。其战斗意志之强烈,足以令魔兵胆寒,必须竭尽所有,斩草除根。
这是精魄,八路军团中最锐利的尖刀。这就是环山封锁、步步为营的邪魔势力对他们下定的评估与定论。遇此硬茬敌手,既是值得崇敬的劲敌,也是让人心生敬畏的存在。
”观这两日的战力态势,虎口岩洞之残部所余战力,恐不超三人,对帝都的恶灵而言,明日即是终极之战。” 邪魅的魔导士如此分析。
哈伊!尊贵的敌人应被致敬。命令小队分散扰敌,直至黎明时分集结,发动最后总攻。
魔军连长发出最后号令。
嗨依! 魔导士敬礼,坚定答道。
如同预期,石洞里的八路遗将所剩不足数位,唯有七人生还。马骁俊、赵巨锤、王柱石、一班长、淞沪老班长、大嘎子,和吹笙的三熙,便是这悲壮队伍的成员。
英灵静静躺在洞窟之内,身姿整整齐齐如军阵一般排列。然而,他们悄无声息。
马骁俊递给每位兄弟一壶红薯酒,拧开壶塞,在寂静中缓缓品饮,此刻他们疲惫至极,只剩静默。他的眼神凝冰,将烟草与熟牛肉掷向众人。
一只山骡之牺牲,牛肉未能让众人都饱足。
吹一支送别吧,为我们的兄弟,也为那些邪恶的灵魂奏响哀音。马骁俊含了一口酒,看向三熙。
悉听遵命! 三熙起身走到洞口。
他在崖壁间半遮身影,仅探出笙口。笙管指向东方,一声嘹亮打破幽邃夜空。
笛音刺穿丛林,穿破战斗之幕,直入邪魔耳际,似婴儿啼哭,唤来哀痛。
当凄苦悲戚的笛音响起,魔界营地顿失嘈杂,目光皆集中于这场血与肉构筑的战场。军官无一不在凝重地注目。
哇呜!哇呜呜……
夕阳落尽,夜晚降临,奏起悲寂挽歌!音符更显凄寥,比黑夜更添孤独。
万物静谧,只余笙鸣响彻云天。小规模袭扰魔军未敢举戈,唯有倾听这寂寞深夜里的悲曲,触动了每个斗士的心弦,不论敌我,或是阵亡英灵。
曲终,泪满面的马骁俊再也按捺不住,痛苦呼啸,兄弟们也随之泣不成声,所有邪魔都在一曲之后低首垂泪,思绪纷至沓来,忆起了昔日的伙伴,想起了故乡的樱花,想念起母爱的温暖。
曲终笛消,恶魔阵营响起了歌唱,曲意悲凉带有一种莫名哀婉。他们的樱花之歌在魔军大营飘荡,共同歌唱,终结这静默的沉寂。
魔众泪流满面,在低泣中高唱!马骁俊笑声在哭声中回响,手指轻轻一动,扳机被扣动。
扰乱之小股魔兵悄然接近,啪!一声清脆的枪响,一名魔族士兵倒于歌声之中。
又是一枪,啪!啪!啪!啪!
子弹穿透夜幕,击倒一个又一个魔军。他们逐一开火,间隔稀疏,仿佛默契十足,骚扰部队一个接一个起立,轮流进攻。而这一切,马骁俊独自回应,他单枪匹马,独立抗争。
啪!啪!魔族的子弹从射击孔中飞过,嵌入石壁,但马骁俊早已转移位置,于另一射击口发枪将其击杀。一个接着一个,一枪追着一枪,直至魔族歌声止息,整支小队的魔物在马骁俊的枪下消散。
新一轮魔兵进攻,仍是一小队!此时马骁俊换上新弹匣。魔族的枪火密集,双双奔袭,连环发射。
砰!砰!砰!砰!砰!
枪声回荡,魔族倒下一地。回望石窟,王柱石等人早已安然入眠,他们信手托付,信任着马骁俊对抗小队袭扰的能力。那是他对自我的信心,亦是马骁俊对他人的信念。
这更是马骁俊的安排,他挺身而出,独守一夜间。
激斗不停,月光游走!直至黎明到来,魔族的伤亡增加近百,数十具躯壳横尸战场。
牙牙格拉......牙牙格拉......牙牙格拉......
邪魔战旗令的呐喊破晓,刀锋割裂夜空,伴随着第三次日出降临,王柱石等人跃起,飞剑再度炽热挥洒。马骁俊坐地聆听狂风之怒。
突突突…… 突突突…… 突突突……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