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山谷间的异变,竟让幽影战士率先发动袭击,实乃胆大妄为。
面对这等神出鬼没的战士,敌方指挥官认为此乃天大的羞辱,怒不可遏。
岂料,这幽岭之中,不应静默以待清算,不应四散潜逃吗?怎知反袭而来!
砰砰砰!子弹穿越雨帘呼啸而过,一个个敌营军官命陨雨中,令队伍惊恐动荡。
匿藏!隐退……
护卫指挥使!
远程射手!是远程射手……
他们瞬间领悟,迅速组织还击。军官们挥舞长刀,疯狂号令反击。
雨水并不猛烈,却是细密至极,遮掩了视线,模糊了目标。敌人手中的步枪缺少瞄准具的助力,视界受限。
马英杰带领的人数不多,难以成为显着的标靶。而敌军如海,随便射击都有概率刺破敌身。
一伙劲敌冲上山来,枪口挺直。阵阵枪鸣响彻山谷:噗噗噗……
子弹破雨疾驰,嗖嗖嗖......啪啪啪......贯穿皮骨,一排排敌人倒地不复起身。
特别是在马英杰那锐鹰般的眼睛注视下,一切清晰可见。远程猎杀中,他精准地把目标放在敌军军官身上。
连续射击下,一个个军官纷纷仰首倒落,成为马英杰长枪的祭品。
当第二个佐佐官步出指挥帐篷,企图试探之时,马英杰双眸一敛,此人是位中佐。
这一认知让他断定帐篷就是敌人的指挥核心。啪!一发子弹将其击倒,此后帐篷里的军官再无一敢于迈进半步。
空气似乎凝结,寂静之中甚至能听见雨丝打落在树叶上的声音。联队长抽出闪着寒光的战刀,斩向桌面,尖锐的刃口切削掉木角。
“猖狂啊!狂妄......八嘎......”
面对这般凌厉的远程压制,他们无计可施。战场上,射手总是让人痛心的存在。
一旦发现有价值的标靶落入视野,便只能乖乖守在原地,不然只能面对生死的考验。
一员中尉冲进帐篷,还未站稳,背部传来刺穿的痛苦,心脏破裂,倒毙在长官眼前。
“很多......很多射手......”这名中尉的情报来不及传递,便长眠于此。
这时马英杰暗暗叹息,只因过于专注于消灭军官,竟忽略对帐篷的警惕,差点让一条漏网之鱼脱逃。
实际上,他未曾觉察那名中尉是进来而非离开帐篷的。
敌人军官相继倒下,常备士兵也被田三等人逐一击败。即便是在乱枪中盲射,他们也渴望带走一命。
雨帘下,田三他们无法像马英杰那样有绝佳视角。他的击杀手法,如臂使指,游刃有余。
一群敌兵已近在咫尺,接近大牛与棒锤的枪阵地不足五十步之遥。
就在这一刹那,布防的双机枪同时间启封,猛烈的火舌交叉喷涌,掠夺了敌人的生息。涌来的敌军在弹雨中纷纷倒地。
山外的敌军越来越多,中队扩展至大队,数百名士兵增至千余。领头的军官举起刀刃,寒光划破雨幕,怒吼声如潮般回荡。
“哇呀呀呀......”
冲锋,再冲锋。每个军官都举刀呐喊,他们的喊声在空旷的雨中交织回响。
“哇呀呀呀......”
“哇呀呀呀......”
“哇呀呀呀......”
但此刻子弹如流星穿透雨幕,噗噗声中洞穿一队军官的头颅,他们都背对而倒下。
随即,一众士兵纷纷抽刀,跃阶而上,接棒指挥。
“哇呀呀呀......哇呀呀呀......”
对他们而言,百步高的山丘如同天堑,即使面对轰鸣的机枪与无情狙击,他们不断倒下,但也奋勇不退。
随着一员中佐战死,少佐接过了旗帜。少佐陨落,中尉又举旗,级别逐级递增,直至士官拔刀出征,怒吼依旧。
不得不说的是,这群敌人既是狂热也是难以对付的,作战素质堪称强悍。换作任何其他的部队,大量军官丧生,只怕早就退败离场。
砰砰砰! 砰砰砰!
哒哒哒! 哒哒哒!
啪啪啪! 啪啪啪!
敌人回击之烈,只见那黑压压的人群奋力向前挺进,轻重火力疯狂扫射,再加上不知名的敌军火力,形成的弹网远胜密集雨幕。
看着敌军疯狂冲击,马英杰只好沮丧地放弃了追击敌佐官的计划,令部下去边战边退。
敌人失智,而他不能。然敌军这般暴动,马英杰深知其背后的含义 — 敌方指挥网络已近瘫痪。
仅仅在他枪下倒下的军官便有三十多名,中尉与士官最多,佐官则最少。
攻山之敌犹如一队,无数黑点难以计算。他们疯狂后撤,与敌人保持至少五十米距离才开始反击,且退且战,直至半山仍在交火。
两小时过去,自山脚下到山顶的地面都铺满了死亡。噗噗噗......
杆子兄弟......马英杰高呼。
眼前的一切让他无言,杆子兄弟在弹雨中倒地如蜂窝一般,惨不忍睹。
撤离吧......马英杰咆哮道。
敌人实在太多,必须加大退却的距离。他飞速翻滚到倒下的兄弟身旁,将其拥入怀中。
坚持住,我会背着你逃走。他坚定地说。
队长,我......我没救了,快走!
杆子的话语在空中回响,然后阖上了眼。他说:
反正都是一死,若能多杀几个鬼子也是值得的!死后到了冥间,我一定娶了媳妇儿。
如若我能活下来,等到把敌兵全杀光,太平盛世到来,
我就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种几亩薄田。
马英杰回忆着杆子的脸庞,咬紧牙关,抗起了沉重的尸体,向山上狂奔而去。
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战场无情,无人能逃避现实。国家得承认,平民也得接受,而军人更得担当这一切。
后撤,让敌人攻进来再战!他怒吼着。
清楚无法凭几人之力对抗一整队敌人,唯一的希望就是提前设置的防线。
开炮!
王国梁手持望远镜观察山脚,乌泱泱的脑袋不是敌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