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吵越凶,竟不顾自己宗主长老的身份,在一众弟子面前争得面红耳赤。
“爹,我疼...”赵浅柔柔的抓着赵长老的衣袖,虚弱开口。
赵长老见她这样,不禁更气。
“姜见池,你今日必须给我个说法!宗门切磋为何要恶意毁坏他人灵器!”
姜见池气的冒火,又连忙转身去询问姜凝:
“宝贝女儿,你没伤着吧?”
姜凝听到这话,眸光一动缓缓倒下。
下一瞬,她就被祝江行揽在了怀中。
自己还没碰到女儿衣袖就被人抢先的姜见池:?
姜凝也惊诧起来了,“师尊?”
祝江行紧蹙眉头,目光担忧,“哪伤着了?”
“对对对,药尊啊你快为我女儿检查伤势吧,都倒下了!”
吐血瘫坐在地的赵浅:......
她看着被祝江行抱在怀中的姜凝,几欲再次吐血。
姜凝面色红润的朝她瞥了一眼,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肩头。
“这里,好像被师姐刺入了什么东西...好疼。”
围在她身边的二人连忙施法将那细细血洞之中的东西取出。
赵浅面色煞白,为时已晚。
一根极细的银针被牵引出来,上头围着的执法弟子迅速下来查看。
“这是,御器门中的暗器,影针...”
姜见池闻言,直接动怒,“赵长老!宗门大比可规定了,不许携带暗器伤人!”
影针,细如牛毛,打入人体那瞬能够牵制他人行动却无痛感,之后一刻钟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一刻钟之后便会感到剧烈疼痛。
赵浅本想着姜凝绝不会察觉,等到察觉之时影针早就没了,而她也已然输给了自己。
没想到她既没输,又早早的便察觉了影针...
“宗主,这这,其中想必有误会啊!”赵长老汗流浃背。
祝江行也不管他们如何辩论了,一把抱起了怀中的人。
“我要先带弟子回菩玉峰疗伤了,告辞。”
话落,二人身形顿消。
姜见池一边忧心女儿,一边又想着那是药尊,肯定能好好替女儿疗愈。
于是便放下了心,审问赵浅。
赵浅死死的看着祝江行离去的方向,不甘的流下泪水。
“是弟子昏了头,一时情急之下才使出了影针...”
听着往日的同门对自己传来的鄙夷声,她颤抖着身子,痛苦怨恨。
“浅浅,你怎么...”赵长老痛心疾首。
姜见池重重的甩了下袖子,不顾赵长老的求情,对着执法长老肃然道:
“将她带到思过崖。”
“是,宗主。”
边上的执法弟子立马上前将地上的赵浅带走了。
台下一阵唏嘘。
......
菩玉峰上,姜凝再次来到了那个起初掉落的山洞之中。
这里是祝江行炼药的地方,她也是第二次来。
“师尊,我无碍...”
眼见这人竟要来掀自己肩头的衣裳,姜凝震惊拦下。
她从没料到这人会有如此举动。
祝江行手中动作顿住了,眸中似有不解。
她这时怎么又羞怯起来。
“你这伤口总是要上药的。”
“啊...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伤口,再说了那影针不是取出了吗,也无毒...”再放任一会儿估计也就愈合了。
正说着,姜凝好像看到她这美貌的师尊面上染了些怒气...
她识相的闭上了嘴巴,由着他温暖的指腹掀下自己肩头的衣服。
竟莫名有些不自然...
那点伤口被祝江行仔细的清理了,又极其耐心的撒上了药粉。
姜凝正要感谢,便突觉剧痛。
靠...这影针来真的啊...
“你,你且忍忍...”祝江行立马去寻了颗止痛的药丸喂她服下了,“有没有好些?”
从没见她这样苍白着面庞,很是痛苦的样子,祝江行眉头紧锁,只觉得自己的心底也在狠狠抽痛。
他一把圈住了颤着身子的姜凝,不断安慰:“快好了,吃了药丸就不痛了...”
天杀的赵浅。
姜凝在心里骂了无数遍后,又朝着祝江行勉强的挤出一丝笑。
“师尊,好疼...再给我来一颗...”
祝江行闻言,长睫微动,又给她喂了一颗止痛药丸。
怀中的人慢慢放松了身子,没多久后便感受到了绵长的呼吸声,他低头去看她。
姜凝已经神色柔和的睡着了。
祝江行敛眸,不知盯了多久,莹白指尖遵从主人心意轻轻落在了女子唇畔。
那晚,你便是用此处轻薄于我...
那样柔软的一个吻,为何又当作无事发生...
日光散散的透过轩窗洒在屋内,姜凝醒来时已在羡月阁内。
不错,懂事的师尊还知道把她送回来睡。
她精力充沛的从床上下来,正要去院中练剑,余光却瞥见床头的物品。
一个朴素的乾坤袋。
姜凝疑拿起打开后,见里面只放着块流光溢彩的贝壳。
她疑惑的用指节随意敲了敲,贝壳便像开机一般发出了空灵的声响。
“这啥玩意儿?”
听到女子那边传来窸窣声响,她的声音犹在耳边。
祝江行淡笑,轻轻开口:
“是我。”
倏然听见这声响,姜凝差点把贝壳扔了。
她带着不确定问道:“你是...师尊?”
“嗯,我偶得此物,便赠予你为比试第一的彩头。”
“师尊的意思是,往后我便可直接用这个贝壳和你通话,不用再使那指引鹭来传话啦?”
姜凝有些雀跃,这不就是电话吗!
修仙界竟有此等玩意儿。
得到祝江行的准确答复后,她又问;“是只能用于我二人之间吗?”
“正是,此物一分为二,我的手中也有一只。”
哦,那就是只能跟他一个人通话了,好独特的彩头,除了跟他聊聊天,好像也没有什么用了。
姜凝兴致缺缺的谢过,之后便去院中练剑了。
想要击败魔头,需得日日勤勉刻苦,提升修为啊!
这几日菩玉峰中都没赵浅的身影,倒是清净许多。
“小姐,又婳来给你送饭了。”
思过崖,被关了好几天的赵浅神情憔悴。
“爹又让你给我带了这么多菜?我吃不下...”
又婳满脸担忧的劝慰:“小姐,您好歹吃些吧,算算时日,您也快出来了,可别把自己身子搞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