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布哔布!哔布哔布哔布!”
警车的声音,顺着大门口处,清晰的传进,他们所在的门厅里。
“小姨!”
刚才,虽然是为了护着年妲,她才刺的楚天,但自己终究是动手了的。
楚新性格上,即使再任性,可也没越过不该越的领域。
看着越来越近的警车,本能的畏惧。
“那个人渣,是小姨砍得。”
“跟新新没关系。”
“新新别怕。”
在年妲安抚的眼神下,楚新明白了,年妲刚刚让自己,给她递刀的举动。
楚新毕竟是楚天的女儿。
再是因着,她大逆不道的行为心梗,也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她坐牢。
所以,当警方问询的时候,楚天便默认了年妲的说法。
不得不接受了,身体上的缺陷,楚天对楚新,从心理上来说,还是有了顾忌。
所有的事,他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并给年妲出了谅解书,不追究她的责任。
怎么说,年妲都算跟过他一场,对她的为人还是有些了解的。
虽然对自己没什么真心,但对楚新的那份心,当真是没的说。
希望以后,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们娘两个,能好好的吧!
“嘶~轻点轻点。”
护士给年妲包扎的时候,她疼的龇牙咧嘴也没出声,可一到楚新这里。
即使疼的不是年妲,她也心疼的犯抽抽。
“这个畜生啊,下手忒他么重!”
“早点死牢里,早超生!”
想到从律师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年妲一激动,手上的伤口撞上了床边的护栏上。
疼的倒抽了口冷气,心里对楚天更是气恨的牙根痒痒。
“压了那么多条罪孽在身上,要我说,还等法院判个屁啊判!干脆就地枪毙算了!”
“省的出来,祸害别人!”
盯着楚新上完药,年妲躺回自己的病床上,开始了对楚天,骂骂咧咧的诅咒。
“呵呵···”
见年妲脸上没了昨天的死气沉沉,尤其看她生龙活虎的,在自己跟前咒骂某人,楚新脸上的笑意漫进眼底。
转念想到,薛家那个贱人,坑害了自己的罪魁祸首,现今仍在逍遥法外,楚新的眸子暗沉下来。
不过,没关系,李子旭那头,催债的电话,应该也快打到他那里去了吧?
哈~想到李子旭回过味来后,会有的便秘表情,楚新没忍住笑了出来。
收拾贱人这件事不能着急, 她稳着澎湃的心绪,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着急。
···············
楚家在京市,还算是有些名望的人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自然引起了外界的窥探。
很快的,很多隐秘的细节,就被有心人士给扒了个精光,在京市传播开来。
连向来不八卦的沈湛,听到风声后,都忍不住的@陈晟鸣,进行私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楚家,是你家那位的娘家吧?”
陈晟鸣没所谓的“嗯”了一声。
他这个态度,让沈湛有些莫名。
陈晟鸣对程卿有多上心,但凡不眼瞎的都能看出来。
以沈湛对陈晟鸣的了解,楚家出了这么大个事,怎么可能半点动静没有?
“你就不管管?”
若是陈晟鸣打算管的话,楚家根本就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
“管什么?”
孙从影楚天离婚这件事,因着楚天是被拿捏,被胁迫下,才答应的。
所以,为了挽回不必要的颜面,楚天当时提了个条件。
就是,在楚天本人,没有打算对外公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孙从影不得对外透露半个字。
是以,没有深扒楚家的人,一般不知道这个事。
沈湛就是那一类不愿意深扒别人家隐秘的人。
不知道,是情理之中的事。
以沈湛平日里的性格,难得他愿意往这种事上凑,陈晟鸣也罕见的起了逗逗他的心思。
“不是,阿晟,你觉得这样袖手旁观,合适吗?”
听陈晟鸣言语里的不在意,沈湛急了。
“娘家遇上事儿了,作为男朋友的你,不帮忙就算了,怎么听着还挺幸灾乐祸的?程卿对你,就没啥意见?”
他是真怕陈晟鸣这个没碰过感情的愣头青在不自觉中作了死。
更何况,阿晟怎么就忘了,国外那个还虎视眈眈呢!
到时候真把人惹毛了,追妻火葬场,可真就没地儿哭了。
同陈晟鸣一起长大,再明白不过他的性子,这好不容易碰上个可心意的,沈湛觉着,怎么着都要给他分析好利弊。
不让陈晟鸣追悔莫及的好。
可偏偏,平时那么聪明的人,此刻就像被门给夹了脑门似的,怎么敲打都不明白,自己这一腔忧愁的老父亲心思。
“算了,爱咋咋吧,我不管了”
“总之,你以后别后悔就行。”
劝了那么久,沈湛也累了。
见陈晟鸣仍没啥大的反应,一心替陈晟鸣周全的那颗老父亲的心,终于是凉了个透,干脆摆烂。
“没别的事,我就撂了啊。”
沈湛忍着脾气,又啰嗦了一句。
心里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告诉自己这是给陈晟鸣的最后机会,才没至于当场撂下电话,在陈晟鸣面前破防。
“谢谢!”
以沈湛的性格,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陈晟鸣心里是感激的。
也不好再让沈湛为自己继续忧心下去。
陈晟鸣简单的在电话里,给沈湛大概的讲了一下,孙从影和楚天之间的关系,和结局。
其余深层次的东西,考虑到程卿,陈晟鸣没有对沈湛多说。
“原来是这样。”
“那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虽然知道,其中大部分的原因陈晟鸣没讲,但都是聪明人,见微知着。
楚天总归不算程卿的什么人,在外面的花花事迹又从来没少过。
现在,更是同孙从影没了关系,阿晟确实没有插手的理由。
甚至,沈湛想,阿晟对楚家的态度,其中多少可能也有几分程卿的授意。
毕竟,孙从影才是她的至亲,都闹到离婚这个地步了,作为女人,不可能不受委屈。
程卿没横插一手,撺掇阿晟送楚天归西就不错了!
还帮?
啧~用脚指头想都不可能。
“这么说来,倒是我,狗拿耗子了。”
“对不住了啊!”
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沈湛自然明白过来,自己是被陈晟鸣给开了涮。
暗自磨牙,眼神悠悠的盯了一眼还在通话的手机,也没理会对面低低的赔罪声,啪的一下,就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