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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听着阿蚌的话,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是的,就是你说的树洞,我们现在就在树洞上。”

    阿蚌怔怔后,突然嚎啕大哭,他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树洞,他的所有族人都有救了。

    他走的整个人都要冻晕过去,就是为了找到树洞,现在树洞找到了,他当然高兴。

    高兴的方式就是哭喊,不然他不知道要怎么来表达他现在高兴的情绪。

    他没有辜负白云祭司,没有辜负部落族人,没有让自己冻死在半路。

    呜,他的勇士啊,有好几个死在了半路上呢?

    现在他找到了树洞,他的勇士都可以放心了,他会带着族人们上树洞,再好好的活下去。

    夜风看着他这样,大概也猜中了他心中所想。

    如果他没有阿瑟,如果花岁祭司感知到了共水,又知晓有可以救全部落族人的树洞,他在找到后,也会像这样激动到大哭吧。

    夜风也没有拦着他哭,静静的接过阿刷递过来的姜汤水,站在旁边没出声。

    阿蚌嗷了几嗓子,便不再哭了,赶紧擦干眼泪,泪眼婆裟的看着夜风,哀求道:“这个树洞要怎么动?可以带我去救我的族人们吗?”

    夜风把姜汤水递给他:“先把这个喝了。”

    阿蚌也不管这个是什么,端过来一口灌下去,哪怕又辣又呛,他也顾不得,就一口闷了。

    喝下去后身后体暖暖的,特别舒服。

    阿蚌头心一怔,这种感觉好奇怪,但他居然很喜欢。

    算了,不管是什么,就算是能毒死他的,只要能救族人,他也认了。

    把这个黑乎乎,却可以装水的东西还给夜风,阿蚌再次出声问道:“可以去救我的族人们吗?”

    夜风郑重点头:“可以。”

    在发现阿蚌他们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是出来求救的,实在是外面的雨加雪,下的太大了,太冷了。

    若不是为了求救,他们怎么会在这种天气里出来。

    定是他们部落祭司感知到了这些,才让他们来寻找。

    身为族长的夜风,最懂这个道理。

    他也问过阿瑟,如果对方请咱们去救人,是去救还是不去救。

    阿瑟当时就回答他了,这大船是可以动的,在这里也是等着共水来。

    若是去救人,那就是边救人边等共水来,所以救人吧。

    夜风一直都知道他的阿瑟强大善良,最是见不得人类受伤可怜,悲天悯人的让他心疼。

    阿蚌听到夜风的回答,再次大哭,他不想哭的,可他太高兴了。

    他想拉夜风的手,却被对方给假装用把碗放下的动作给避开了:“你们部落在哪里?”

    “我是沿着河岸过来的。”阿蚌胡乱的抹眼泪,“让树洞再沿着河岸漂过去就可以,我们白云祭司说,这树洞可以在水面上漂,是不是?”

    夜风听着这话,又心酸又无奈:“是,那你可能需要到甲板上来指路。”

    “可以。”阿蚌推开替他揉手揉脚的雄性,翻身起来,站到夜风身边,发现这个雄性居然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这真是太强壮了,再看看对方这一身兽皮衣,想来里面绝对是一幅好身材。

    好羡慕有这身材的雄性,他也想有,可惜他身材不够高大,只够强壮。

    夜风让人给阿蚌一身兽皮衣,再给了他一双獐子皮靴和野山猫帽子。

    每拿出一样,阿蚌就惊讶的把嘴张大一分,旁的雄性替他穿时,他一直悄悄的拽夜风的袖子,不让他走开。

    夜风:“……”

    扭头看看那只又拽上来的手,他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但凡眼前这个雄性冷酷凶猛一点,他都可以一拳把对方打飞。

    可对方看着小小的,软软的,还冲自己笑,更甚至还在自己面前哭,他这拳头就有点打不下去。

    算了,扯一下就扯一下吧,他也是担心自己跑了,不去救他的族人,也算是一个好族长。

    穿戴一新的阿蚌,围着夜风转了三圈,乐呵的眼睛又红了:“这真暖和!”

    夜风看着眼里又蓄了泪水的阿蚌,无奈扶额,怎么一个族长这么水呢,他部落的雌性都没有这么多的水。

    真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族长。

    还有,明明是你穿上了温暖的兽皮衣,为什么要围着我转圈打量,该打量也是打量你自己吧。

    阿蚌含泪笑看夜风:“我叫阿蚌,是灵水部落的族长,现在我全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快去救我的部落族人们吧。”

    夜风看着这个真族长,都想翻白眼,却还是忍着了,抬腿朝楼梯间走去。

    一路新鲜好奇的阿蚌,化身好奇宝宝,问个不停,惊讶个不停。

    待到了船檐,看到两只龙鸟,刚才小迷弟般的他,瞬间拽了一把夜风,想把他拉到自己身后来。

    可惜,强大的夜风不是他能拉动的,哪怕是突然间伸手拉人,夜风也能很好的保护自己。

    没拉动夜风的阿蚌,自己反而被带的朝前扑去,摔在地上,抬头正对上歪着脑袋,溜溜转的小眼睛。

    小眼睛明亮而又疑惑,没有一点杀伤力。

    阿蚌吓的哇叫一声,一拳对着龙鸟的眼睛打出去:“有野兽!”

    偏头躲开这一拳的小龙鸟,一巴掌挥出,把哇叫的阿蚌给按在甲板上。

    小龙鸟:你救了一个傻子!

    夜风:“他不知道你是我朋友,突然看到你才会吓了一大跳。”

    小龙鸟:就是一个傻子,还想打我。

    夜风手指微微一抬起,小龙鸟不甘的拿掉翅膀,把那个差点被它拍扁在甲板上的雄性给解放出来。

    半边脸贴着甲板的阿蚌,一被放出来,坐在甲板上蹭到夜风身边,一把抱住夜风的小腿,嗷嗷大哭:“太吓人了,那么大一只飞鸟,眼珠子像是要杀人……”

    夜风:“……”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叫阿蚌的族长,脑子可能有点不正常。

    因为正常的强大族长,是不会这样抱着别的雄性小腿,像个小娃崽一样,哭的没形像。

    就拿昌浑来说事,他哪怕被自己按在塔河沙子上打的快没命,他也不会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小腿这样哭着求饶。

    哎!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