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挠了挠头发,认真的听祭司说青龙部落的事:“后来还真是,部落改成了青龙部落后,咱们的野兽打的多了,族人们也可以吃饱,大家都很开心。”
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那个小姑娘真就是玄的很?
祭司眼里全是笑意:“再后来啊,神女突然有一天说要教我们能和天神沟通的法子。你要知道,我们只能接收天神的话,但不能和天神沟通,这突然听到神女说,我们也可以时,我们真的是特别高兴。”
萧瑟暗自长叹,果然,是自己做的梦,什么天马行空都能想的出来。
想来那个能接收天神话的话,应该就是祭司会看天气。
她们能自天气变化中,看出来天空是要下雨还是要刮风,是要凉爽还是要炎热。
而在她们心底,她们就认为这是天神在和她们打招呼,让她们做好准备。
至于那个沟通,可能更神奇点,萧瑟表示她不能理解,但她支持想要活下去的小姑娘。
祭司说到这里很是激动:“神女教了我们一套和天神沟通的符号,你看,这种。”
萧瑟微低头,看着祭司在地上画了一个符号,瞳孔瞪大,满眼不可置信。
这是符号?
这不就是甲骨文中‘日’吗?
上小学一年级学日月水火土时,旁边就有对照的图片,上面画的就是这种甲骨文。
打死她都不会认错,打不死她更不会认错。
祭司写了日,又写了后面的四个字:月水火土。
萧瑟看着地上的五个字,嘴角抽搐,她现在很肯定,那个自称神女的小姑娘,就是一个现代穿越者,出生在中医世家,所以认识草药,会治点小病。
然后,她没有其它技能了,为了保命,所以在族长问她怎么过的更好的时候,她就把四大神兽中的第一神兽给推出去挡了。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在各种电视剧,或者是动漫里,那就是妥妥的第一露面神物,十岁的孩子知道也不奇怪。
祭司看着这五个字,激动的眼睛都泛起泪花:“她给咱们留了好多符号,而这些符号除了咱们祭司,其他族人都不准看,更不准学。”
萧瑟心头一跳,就听到祭司语气柔和的很:“阿瑟,你刚成为大祭司,这与天神沟通的符号,你是要学的。”
萧瑟干巴巴的笑着应了,她不是从天下掉下来的神女,只是灵魂穿越最普通的族人,她自然是要听话的应着,然后学。
祭司对阿瑟尽心尽力的很,把她知道的符号全部都教给萧瑟。
萧瑟也自这些符号中摸索中,这里面的甲骨文,最多不超过五年级,而且好多还不是书上有的,应该是在电视上学的。
那个神女小骗子,真是顶呱呱的够聪明。
萧瑟问祭司:“然后那个神女呢?”
祭司长叹一声,望向天空:“突然间就飞上天去了。”
萧瑟也学着祭司那样望向天空,笑的很尴尬:“真飞上天去了?”
“对,飞上天去了。”祭司说到这里时,语气中都带着伤痛,“我虽然没有见过神女,但这是咱们青龙部落们老老老老老祖宗们说起的事。”
萧瑟自祭司说的老祖宗的语气中来算,那个神女离她们大概有一百年的时间。
哎,算了,光怪陆离的梦,百年弹指而过。
萧瑟知晓青龙部落的来历后,对部落上了点心,把她知道的一些教给部落,还想着要看着部落在自己的努力下,吃得饱穿得暖。
某一天,部落族人打猎时,救了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瘦骨嶙峋的雄性。
萧瑟去给雄性医治时,那个昏迷的雄性猛然醒来,他的眼睛好似恶狼般,冷冷的盯着自己,好似要扑上来咬断自己的喉咙一般。
他紧紧的盯着自己看,看了很久才松手,又陷入昏迷中。
萧瑟给他检查身体时,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哪怕她在医院里见惯了大小伤痕和死亡,在这一刻见到他身上的伤时,都免不得震撼与佩服。
她都不知道这个雄性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身上全都是野兽的爪印和咬印,还夹杂着摔伤,碰伤,新伤添旧伤。
有些伤痕化了脓,发了炎,见了骨,烂了肉,长了蛆,旧伤又添新伤。
伤伤叠加在一起,看的触目惊心,让人胆颤心惊。
萧瑟看着这样的他,真的不知从何下手去治他,但她还是动手,给他清理伤口上的蛆,挖掉腐肉,给他用消炎,给他挤脓,给他包扎。
做到一半时,他醒了,就那样躺着,睁着两只警惕的眼睛,冷冷的盯着萧瑟的动作。
她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替他清理干净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过程中,这个雄性都没吭一声,也没说一个字,倒是有骨气的很。
萧瑟想让气氛缓和下,洗手时微笑道:“你这命大的很呢,全身没有一块好肉,都还活着,生命顽强啊!”
“哎,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在这个梦里,待了好像不到一个月时间。
但因为她祭司的身份,她在部落里不用做事,所以就在部落里到处逛,部落里有多少人,叫什么名字,她大多都知道。
但这个浑身伤痕累累的雄性,她却没见过。
一定没见过,若是见过,光是对方那双如狼崽子般的眼睛,她就不会忘。
没听到身后传来回答,萧瑟回头看向对方,微笑道:“你该不会忘记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吧?”
她只是一个玩笑话,没有想到,那个雄性却猛的起身,冲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肩膀,满脸痛苦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是大祭司!你是大大祭司!大祭司不是很厉害吗?”
“你们让我们回来,为什么不保护我们?”
“你知不知道我的部落,我的族人……我……他们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
萧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情绪给惊到了,强装镇定安抚她:“你先冷静下,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好不好?你先坐下。”
他没有坐下,而是扣紧她的肩膀,赤红着双眼盯着萧瑟,语气带着哭腔:“我的所有族人都死在了来这里的路上……我叫夜风,我是青龙部落的族长……他们都死了,你们叫我们来有什么用?”
“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不帮我?”
“他们都死了,一整个部落的族人都死了!”
“为什么不帮我?”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