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篷,夜风没和萧瑟说太多,一起进入梦乡。
明天还得赶路,晚上早点睡,养足精神。
他以为石剑部落的人会闹,结果没有想到,直到他起床,也没听到石剑部落的人闹腾。
想来,石剑部落的人已经选那个二勇士为族长了吧。
他人部落选族长的事,他不参和,也参和不能。
这个时候他参和进去也讨不到好,特别是这种新族长部落。
部落的最高权益者是族长,族长说的话就是代表着整个部落,所有族人都必须听从。
如果阿线族长没死,投靠他的青龙部落,他会接收,因为族人都听族长的话。
但如果老族长刚死,新族长上位这时候来投靠,他不会接收。
因为新族长还没和族人们磨和,许多族人不服。
若新族长带着族人们来投靠,这些不服的族人们会闹事,会揪着他这个投靠族长的话语不放。
他不想喜欢麻烦,真的,特别讨厌,所以他不会接收石剑部落新族长的投靠,替他解决那些不服的族人们。
更何况那个新族长不是个好人,不好相与,更没必要与他扯。
自己在这里想着那个新族长要来投靠自己,也许那个新族长,此时正和族人们说,让他们小心自己。
夜风起床出帐篷,外面天微亮,习惯了早起的族人们,已经早起。
他看到花岁祭司,更走了过去:“花岁祭司!”
花岁祭司一脸慈祥温柔的望着夜风:“起了?”
“嗯。”夜风轻声应道,下意识朝山壁上望去,又垂眸,“睡的怎么样?”
花岁祭司自然看到了他的动作,轻笑道:“两边挡着风,帐篷里没,风,睡的自然是好。”
夜风嘴角微扬,没风的侵蚀,睡在暖暖的兽皮衣里,真的是一身暖洋洋。
他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可以赖一次床。
自他懂事起,他从未赖过床,每一次都早早起来,不管晚上睡的多晚,早上都得早早起床。
不知道找到新部落后,他能不能实现抱着阿瑟睡懒觉的愿望。
花岁祭司朝上方指了指:“昨天的事我知道了,你怎么想?”
夜风眺望远方:“咱们只是路过,天亮后就会走,没怎么想。”
花岁祭司轻笑:“那个雌性不是个好的,离她远点。”
夜风微怔,一脸不解的看向花岁祭司:“那个雌性?哪个雌性?”
他怎么不记得他和哪个雌性走的近?
哪个雌性?
花岁祭司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那个部落,昨晚上那个大哭的雌性。”
她的眼神往上瞟,夜风一幅不可置信的看向花岁祭司:“不是吧,我都不知道她是谁,也没和她说过话,你怎么会说这种话?”
花岁祭司永远都是一幅温柔慈祥的模样:“虽然我没了感知能力,不再是祭司,但好歹我也活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那个雌性她看你的眼神不会错,像阿雪的眼神。”
提起阿雪,两人面容严肃。
夜风刚才云淡风轻的面容,严肃冷冽:“她想成为我的雌性?或者是说,她不想跟那个新族长,所以想跟我,替她挡掉那个新族长?”
花岁祭司淡笑道:“谁知道。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就是了。”
夜风冷笑一声:“她没有这个想法最好,如果她有,我不介意杀了她。”
“雌性只分两种,一种我的雌性,一种我部落的雌性。”
他的雌性只有阿瑟,部落雌性都是他的家人,其他的雌性,那就是野兽,都可以杀之。
花岁祭司轻笑:“你要杀了她?”
夜风没有犹豫:“只要她敢靠近我,我就杀了她。”
他不介意杀那个雌性,但他不会就这样冲到别人部落里把那个雌性杀掉。
但如果那个雌性先靠近他,那就不能怪他杀掉对方,那时他有理由说,他以为这个雌性想杀他,所以他才先出手杀了她。
夜风连理由都为自己想好了,只等对方来靠近自己,然后一刀毙了对方。
花岁祭司轻笑道:“你啊,一直都是我认识的那个夜风,一点也没变。”
除了阿瑟,她没见夜风对任何一个雌性上过心。
如若不然,阿雪早就是夜风的伴侣。
花岁祭司那时在想,夜风不找雌性,是不是因为他被他阿姆压榨的对雌性产生了恐惧,才会抗拒雌性?
那时想着,这个娃崽可能就这样了,没有想到从天而降的阿瑟救了夜风,让他不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让他通身都有了温暖,有了爱意,有了温度。
天微微亮,族人们已陆续起了,萧瑟也起了。
洗漱好,伸伸懒腰,出了帐篷,把自己裹紧。
这种天气真讨厌,她再也不说喜欢冬天,喜欢雪了。
夜风看到她,快步而去,握着她哈气的小气放嘴边,轻轻的哈着:“不多睡会?”
感受着夜风温暖的气息落在双手上,听着他温柔的声音,萧瑟双眼含笑的看向夜风:“醒了就起来了。”
夜风的一手握着她的小手,一手替她把帽子戴好,眼神温柔而宠溺:“行,热水喝了吗?”
“喝了。”早起一杯热水暖身,这是萧瑟的习惯。
夜风牵着萧瑟朝阿叶那个方向走去,他们要吃早餐,然后准备起程。
两人牵着,相视而笑,轻声说着。
突然,两人同时抬头朝上方望去,那个探出头来的阿仙,来不及收回目光,愣愣的与他们两人视线相触,尴尬不已。
夜风面色倏的冷寒,满身杀气溢出,吓的阿仙牙齿打颤,赶紧哆嗦着往后撤,心中止不住激动。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她光是这样看着他,都被吓的腿软全身哆嗦,那别的雌性更不行。
这样气场强大的雄性,一定是族长。
也只有这种给她安全感的族长,才配得上她阿仙。
又害怕又激动的阿仙,把夜风放在脑海里想了一遍,才想到萧瑟。
她又颤颤微微的探头出去望,倏然对上夜风冰冷,却有着实足杀气的目光,吓的一哆嗦,手往旁边撑时打了个滑,整个人朝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