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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讲走在族人们中间,他们个个都远离她,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嫌弃。

    呵呵!

    阿讲的心更疼,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族人们却要用这种眼神来看她。

    上次被她威胁的雌性,跑到阿讲面前,冷笑:“阿头已经中毒了,他进来会传染给咱们,你还想让他进来,你是想让我们所有人都死吗?你好狠的心!”

    阿讲看着眼前这个雌性,一点与她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她还要留着力气去找阿达说话,去与阿姆说话,还要找阿句,最后再去找阿头。

    她的时间很宝贵,她哪有时间与这个雌性对上。

    阿讲无视她,再次朝前走去。

    雌性见阿讲无视她,心中愤怒,拦住她:“我和你说话呢,你听不到吗?”

    阿讲见对方还要阻止,心中怒火起,居高临下盯着雌性,冷声道:“你不是说要让阿头把你扛走吗?现在阿头中毒了,不会拒绝你,你现在就去让他扛你走,他会立马扛你走。”

    雌性心虚而又大怒:“你……他现在已经不是族人了。”

    阿讲冷笑:“不,他一直都是青龙部落的族人,哪怕死,都是。”

    雌性被阿讲凌厉的眼神吓的退后一步,梗着脖子喊:“阿头是叛徒!”

    双眸凌厉的阿讲,眼神一冷,上前一步,一把掐住雌性脖子,把她给吊起来:“阿头他不是叛徒,他是青龙部落族人!”

    愤怒令本来哭的眼睛通红的阿讲,此时眼睛更是腥红。

    因为哭的时候长的原因,导致她的声音沙哑,如含了刀子在嘴里,磨着雌性的耳朵,疼痛万分。

    族人们见阿讲这么嚣张,有心想解救雌性,却又害怕阿讲的愤怒。

    毕竟一个人生气时,你还去惹怒对方,只能说你就是在找死。

    这个雌性就是找死,在这个时候还上前去惹阿讲。

    雌性抓着阿讲的手,晃荡双脚,面色憋的通红,张着嘴拼命想呼吸,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听着嗬嗬的声音,阿讲想到了阿头。

    刚才他嘴里好像就是嗬嗬声。

    阿讲心一软,手一松,雌性摔倒在地,看着愤怒的阿讲,面露惊恐,不停后退。

    阿讲疯了,太可怕了,她不是人,她刚才想杀了自己。

    族人把雌性拖到一旁,看着阿讲走人,没有人再敢阻拦。

    阿讲一路前行,这次,再也没有族人阻拦她。

    一路畅通的来到阿达屋前,阿妖已经站在门口,双手环胸,上下打量阿讲。

    阿讲停下脚步,微拧眉脚,阿妖这个人,她打不过,如果她要把自己扔出屋来,自己就真的被扔出屋来。

    “我来见阿达。”阿讲站在原地,声音沙哑粗粝。

    阿妖微皱眉,这样有礼温柔的阿讲真的是她第一次见。

    以往的阿讲,嚣张跋扈,冲动易怒,自私自利,光是看着就讨厌。

    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而卑微的阿讲。

    阿妖打开门:“阿达在等你。”

    闻言,阿讲忐忑的心终于好了几分。

    至少阿达还是站在她这边,至少阿达还是记着她这个姐姐,至少……阿达愿意见她。

    阿讲心酸涩的又想哭,吸吸鼻子,踏入屋内,看向躺在床上的阿达:“阿达!”

    她委屈的喊了声,真的很委屈,原本以为流光的眼泪,此时又流了出来。

    阿达见此,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被赶来的阿妖给按住:“伤还没养好,别乱动,再把伤口扯裂,又得养。”

    阿讲低头,抹了把眼泪,阿妖说话就说话,盯着自己说这话做什么,难道是在说自己以前把阿达的伤口给拍裂了吗?

    阿达赶紧出声:“没事。阿讲,阿头为什么要偷跑出部落?难道你们都不听到族长说的话吗?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出部落,你们为什么还不听?”

    阿讲静静的听着他说的话,没有反驳。

    没有反驳那就是承认,是他们的错。

    阿达见阿讲这样,又心软的不好再责怪她:“阿瑟怎么说,阿头还能救吗?”

    “救不了。”阿讲摇头,哽咽道,“花岁祭祀也说救不了。”

    阿达悲伤又无奈:“那为什么不听话?”

    若是听族长和阿瑟的话,阿头就不会中毒,就不会没救。

    阿妖插了句:“是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才跑出部落。

    阿讲想回一句,却又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再与他们吵嘴,没什么意思。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阿达,阿句以后就没有阿耶了,你会好好照顾他吗?”

    阿达一怔,惊的又要坐起来:“你想干什么?”

    阿讲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瑟说阿句长的像你,我就想问问你,如果阿句没了阿耶,你会不会当他阿耶,好好照顾他。”

    阿妖拧眉,却抿唇没出声。

    阿达沉默的看着阿讲,在阿讲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出声了:“会。”

    阿讲含泪笑了:“嗯,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阿达觉得阿讲不对劲,可阿头出了事,她哪还能像以前那样嚣张,情绪低落也是正常的。

    阿讲抹掉眼泪,看向阿达:“你能喊我一声姐姐吗?”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不是说这是部落称呼吗?”

    阿达盯着不对劲的阿讲,轻轻的喊道:“姐姐!”

    阿讲笑的很开心,张开双手想要拥抱阿达,却被阿妖拦住了:“干什么?又想把他伤口弄的裂开?”

    这雌性就没安好心。

    阿瑟说阿达是怕疼体质,上次都疼晕了,这次又想弄疼他,然后再疼晕他吗?

    她可得好好阻拦。

    阿讲怔了一下,默默收回双手:“我没有。”

    可有前车之鉴的人,怎么能让阿妖相信她不会。

    阿达却突然伸手拉住阿讲,红着脸说道:“那就抱一下,你轻点。”

    阿讲惊愕的看向阿达,随后笑的眼泪出来了,重重点头:“嗯,好。”

    她动作真的很轻很轻,真的怕弄疼阿达。

    她除了抱阿句这么轻,连阿头都没得过她的拥抱。

    感受另一个人的温暖,阿讲心酸的再次流泪。

    如果她多多抱抱阿头,那该多好。

    阿讲松开阿达,微笑道:“我去看看阿句,走了。”

    看着阿讲离开的背影,阿达眉头皱紧:“阿妖,你有没有感觉阿讲不对劲。”

    “伴侣都快死了,肯定不对劲。”阿妖扫了他一眼,别扭道,“你疼晕过去,我不也哭的撕心裂肺的不对劲。”

    阿达面容通红,好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