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扯了扯她的袖子,目光灼灼的望着萧瑟:“还有我。”
“嗯,你最棒!”萧瑟起身,抱着他,摸着他背上的凹凸不平的疤痕,心中有着酸意,“冷不冷?”
那疤痕是在风雪天里,萧瑟为他止血消炎时用匕首烫的,疤痕一直都在。
“不冷。”夜风听着她的颤音,赶紧安慰她,“抱着阿恐热的很,哪里就冷了?”
他的马甲变成绑带,绑在阿恐两条前腿上,夜风就一直光着上身在原始森林中穿梭。
脸上和上身都是红印子血印子,红印子是被虫子咬的,血印子是被树枝刮的。
萧瑟瞧着心疼极了,边说边替他把背上的弓箭和人参解下来,看着人参惊喜道:“人参还在?”
“你说要保护好它的,我就一定会保护好。”夜风目光灼灼的盯着阿瑟。
阿瑟想要的东西,他会保护好,只望阿瑟能看到这个开心,露出笑脸。
夜风不想看到萧瑟失望的眼神,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很没用。
能让自己的雌性开心的才是好雄性。
萧瑟感动不已:“那你知道我最想保护的是什么吗?”
这个夜风还真不知道,他急切出声问道:“是什么?你告诉我,下次我一定好好保护。”
“你个傻子!”萧瑟抓着夜风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轻轻的蹭着,声音轻柔,“我最想要保护的是你!只有你平安健康才是我最大的快乐!”
夜风的心一颤,再次的悸动依然来自阿瑟。
阿瑟的每次话语,每一次动作,都会让他重新再爱上她,一次又一次,永远都围着阿瑟转。
这种心动的感动,让夜风笑的如个傻子:“你也是我最想保护的!”
“那你下次记住,不管出任何事,你都要平安出现在我面前,身外之物没了咱们下次再找,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萧瑟故作凶巴巴的警告夜风,“一定要从头到脚的都保护好,连根头发都不许掉。”
夜风拧眉,一脸痛苦的便秘样,看的萧瑟心怦怦直跳:“怎么了?”
“我今早上好像掉了一根头发。”夜风一本正经,万分为难,“被树枝扯到了,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扯断头发。怎么办?”
萧瑟瞪大眼惊愕的望着夜风,然后看到夜风笑了:“阿瑟,一根头发的事,咱们不算帐好不好?”
“你混蛋,讨厌!”萧瑟握拳捶打夜风胸口,“差点就被你给骗了。”
夜风站着任由她捶打,他喜欢活泼的阿瑟,这样的阿瑟让他知晓,她就在自己身边,而不是他想出来的。
想像的日子,真的很煎熬,很痛苦,他不要那样的日子,他要阿瑟开开心心的站在自己身前,看着她闹,看着她笑,看着她张开双臂奔向自己。
萧瑟的捶打和挠痒痒差不多,满头满心的都是欢喜,又替夜风把腰间大黑刀解下,看着他腰间的勒疼和刮伤:“疼吗?”
“不疼。看到你就更不疼了。”夜风替阿瑟把掉落的头发别到耳后,“看到你,我欢喜。”
“傻子!”萧瑟再次拥抱他,这种感觉真的是,自骨子里感到喜悦激动。
老天让她穿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拥有心里眼里都只有自己的男人吗?
这真的是万分感谢,回部落后,定要用六畜头颅来感谢天上的所有神仙,让她和夜风相遇。
虽然天上什么神仙也没有,却并不妨碍她的信仰一直都在。
“咕咕咕……”
一阵肚子喊叫的声音响起,萧瑟推开夜风,看着他的肚子:“阿地抓了好多鱼,我烤鱼给你吃。阿地是地穴人,我给他取名叫阿地。”
“好。”夜风帮着一起收拾鱼,目光落在地穴人身上,“他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昨天。”萧瑟扫了一眼阿地,“他不会说话,也不知道他找到我是什么意思?”
夜风摇头:“不管他。”
这句话阿地可能是听懂了,吱吱啊啊的叫唤着,然后冲到萧瑟身边,抱住她的腿。
夜风黑沉脸下来:“松开!”
没有穿衣服的小雄性,那也是雄性,不可以接触他的雌性。
面色冷寒的雄性,把阿地吓了一大跳,吱叫着躲到萧瑟背后,怯生生的,一个点凶狠劲也没了。
瞧着两人的互动,萧瑟咯咯直笑,夜风也跟着笑,看着她的笑容,真好。
阿地看着萧瑟笑,他也跟着抓耳挠腮的龇牙,笑。
他的坐姿正好把他的特征全部露出来,以前夜风瞧着是真没什么,后来部落里,所有的雄性雌性都穿上兽皮遮挡后,他就不愿再看到这样的露了。
果然,习惯这东西真的是致命的幸福。
“过来。”夜风洗干净手,朝阿地伸手,面色冷寒,“快过来。”
阿地看看阿瑟,再看看夜风,感觉夜风现在没有危险,一步三回头的朝萧瑟望去,恋恋不舍的朝夜风走去。
萧瑟瞧着,乐了:“阿地,去吧,夜风不会害你。”
阿地耷拉着脑袋,爬到夜风脚边,冲着高大的雄性龇牙。
夜风眉尾跳跳,真的下意识想抬脚踩下去。
“他在对你笑。”萧瑟瞧着夜风那表情,就知晓他在想什么,赶紧出声,“他龇牙不是想吃我们,是在对我们笑。”
阿地再强,他还能强得过夜风,若是夜风一脚踩下去,阿地可就真废了。
夜风嘴角抽抽:“哦。跟上。”那还真的是没有想到。
阿地不情不愿的跟着夜风朝原始森林爬去,整个人无精打彩。
萧瑟瞧着他们的背影,想了想:“该不会是想给阿地弄树叶穿在身上吧?也好。”
那样赤条条的是挺碍眼的,万一长了针眼,那可不好。
萧瑟把鱼兽洗好,先给趴在洞口晒太阳的阿恐两块熏肉,再去把火烧起来,把鱼兽放到陶罐里煮:“闻着真腥,等下去找点生姜来,去去味也好,没有盐也是一件大事情。”
“哎,若是能找到盐肤木就好了,刮取树杆上的白霜就可以当成盐来用。”
“采集果子的话怎么着也得秋天,现在春末尾,刚长叶子吧。不过,没有果子也没关系,刮树杆上的也行,总有点味。”
在这里住十天半个月的,吃惯了盐的她,真的不想吃没味的清汤寡水,那样嘴里都能淡出只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