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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痛晕过去

    走到一半路,遇到阿鲁和阿标带着族人,举着火把前来寻找,看到族长等人没事,忙迎进部落。

    萧瑟等人身上都是脏乱的,先去洗澡,再说其他的。

    长生把小幼兽递给阿日,萧瑟也把小幼兽递给他:“用温水给它们清理身上的血迹,然后去阿喜那里拿牛奶给它们喂。”

    阿日抱着两只不幼兽,郑重点头:“放心,我会照顾好它们的。”

    这是剑齿虎的小幼兽,是族人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萧瑟怕雌性们会害怕,所以才会选择一同交给阿日照顾。

    她倒是想要交给阿茶照顾,可是阿茶却闹着要和她一起去洗澡间。

    洗澡间里,阿茶看着萧瑟身上满是淤泥的兽皮衣,眼睛都红了:“都让你小心,别什么事都往前冲,你怎么就不听,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萧瑟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等下,你轻点说话。”

    阿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待到帮萧瑟把兽皮衣脱掉时,看到她身上的青青紫紫,到处都是血痕时,眼泪哗哗直流:“疼吗?”

    “刚才不疼,你一说,就感觉很疼。”被剑齿虎拖行那么长时间,在地上不知被撞了多少下,也不知撞到了什么,怎么能不疼。

    阿茶压着声音哽咽:“现在知道疼,刚才干什么去了,跑那么快?”

    她真气恨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眼睁睁的看着阿瑟,划着那两块木板,消失在自己眼前。

    若是她也学了那个,那她就能跟在阿瑟身边,哪怕阿瑟有困难,她至少能帮上阿瑟一点点忙。

    而不是心惊胆跳的看着她被剑齿虎拖走,而她还在远方。

    “救咱们族人去了。”萧瑟逗她笑,“那时候的我,是不是特别帅,仿若飞一般。”

    阿茶红着眼瞪她:“你还说笑,一点也不好笑。别动,我给你先洗一下头发,你看看你手这里,全部都是血痕!”

    萧瑟抬起手臂来看,整个手臂外侧都是血痕和淤青:“被拖的时候,真感觉不到痛,只想着要怎么保命。真的,真不疼,脑子里根本就没想到疼。”

    阿茶口是心非:“是,你拖的时候不疼,疼的都是我们,你最厉害,你最棒。”

    语气很不好,可是给阿瑟用水淋伤口时,动作却轻如羽毛。

    萧瑟这一身伤,她看着真是心疼极了,也不知阿瑟要疼成什么样。

    自己嘴上虽然说的话不好听,可那也是生气她没带着自己。

    “你先给我洗个头吧。”萧瑟朝阿茶撒娇,“等下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阿茶动作温柔的给阿瑟洗头发:“先顾好自己吧,看你这手,几天都好不起来,还想着做好吃的给我。哼。”

    萧瑟虚弱笑:“好好好,我家小阿茶生气了,那我就乖乖的坐着不动,好不好?不气了哦!”

    “我没气,我就是心疼你。”阿茶强忍的泪水又掉落下来,“部落里那么多族人,你别什么事都自己拼,你可以把你会的教给我们,我们大家一起,不比你一个人强?”

    “若是这次你真出了事,你教我怎么办?教族长怎么办?教族人怎么办?”

    萧瑟无声叹气,直接搂住阿茶的腰身,脑袋在她身上蹭了蹭,语气温和而又无力:“阿茶,我累了,先靠着你休息一下,好不好?”

    阿茶更是心疼她:“好。”

    萧瑟不但是累的,也是疼的,瞧她这眉头都快皱成了什么样,就知她很疼。

    阿彩和阿巧进来,看到这一幕,眼睛也红了:“族长让我们来看看阿瑟怎么样?”

    阿茶一动不动的站着,压低声音回答:“阿瑟说她要洗头,你们过来帮一下。”

    阿彩和阿巧过来帮忙,借着夜明珠的光亮,看到萧瑟身上的青紫淤青,都惊的眼瞪大。

    “别出声。”阿茶急忙说道,“阿瑟不想在这个地方让族长看到,先给她洗头发,再给她把澡洗好。”

    阿彩和阿巧咬着唇,心疼的红着双眼,给阿瑟洗头洗澡,再穿上兽皮衣。

    阿茶把萧瑟抱出洗澡间,一直在外等待的夜风,急忙上前接过萧瑟,温柔喊道:“阿瑟!”

    萧瑟没有应她,夜风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也不忍再唤醒她,赶紧抱着她走人,却在大棚处遇到了拦路的花岁祭祀:“花岁祭祀,怎么了?”

    花岁祭祀没有回答夜风的话,迅速冲到萧瑟面前,用手拨开她的眼睛,看了一眼,急切说道:“阿瑟晕了!”

    此话一出,刚才替萧瑟洗头洗澡的阿茶三人直接懵了。

    阿瑟晕了!

    她们以为阿瑟只是睡着了……没有想到,阿瑟居然是晕了!

    怪不得那样弄她,她都不哼一声,原来是晕了。

    夜风吓坏了:“她她她……那要怎么做?她会不会有事?她为什么会晕?”

    花岁祭祀自阿香捧在手里的陶碗中,抓了点里面黑如泥巴一样的东西,塞到萧瑟嘴里:“我刚才感知阿瑟不好,这才特意来看一眼。先回屋。”

    回到屋,花岁祭祀只让夜风和阿茶阿香留下:“阿香,把木炭火加大,保持屋内温内升高。”

    “阿茶,把她兽皮衣脱掉。”

    阿茶第一反应朝夜风望去,眼睛立即红了,夜风看着阿茶的红眼,心突突直跳。

    颤抖着手去脱萧瑟的兽皮衣,露出萧瑟满是青紫血痕的身体。

    夜风的眼睛瞬间红了,双拳握紧,心疼到窒息。

    他说要一直保护的雌性,却在他面前被剑齿虎拖走,拖行那么远,落入沼泽中。

    若不是有那片沼泽,他的阿瑟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就这样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的阿瑟,就是这样保护吗?

    花岁祭祀扫了一眼夜风,抓起陶碗里的黑泥,涂抹在萧瑟身体上:“她这是痛晕了,这些草药可以缓解她的疼痛,让她不那么痛。”

    夜风强压情感,才让自己没有掉眼泪。

    阿茶听着这句话,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我该留在她身边的。”

    夜风憋着那口闷闷的气,给阿瑟涂抹草药,该自责的人是他,是他没有保护好他的阿瑟。

    该骂该打的人是他。

    可他现在不敢,也不能,因为他要照顾好他的阿瑟。